夜幕降臨,有幾顆星星點綴一下。
莫子琪站在窗台,好奇的往那邊小竹屋那邊看去,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最後憤憤不平的說道:「三叔真小氣!又不偷學!看一眼都不給!」
等了好久,最後才看到他們三個人走出竹屋,有說有笑的。
張鬼並不多留,與莫三爺告辭,帶著張曉芸返回夷陵村。
「多謝三爺救命之恩。」
莫三爺擺手說:「別謝我,要謝就謝這小子。」
張曉芸看一眼張鬼,又低下頭頷首,算是回應了莫三爺的話。
「三爺,晚輩不多留了,家裡還有事,先趕回去了。」
「好了,有空帶雪兒過來玩,很久沒看到她了。」
「好。」
莫三爺目送他們離開。
這時,莫子琪跑過來說道:「又說會娶雪兒,還不是找了個通房!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聽到這話的莫三爺頓時臉黑,沉聲道:「女兒家怎能說出這種羞恥的話!回去給我抄十遍女德!」
莫子琪尖叫道:「啊!我不要!」拔腿就跑,還不忘回頭喊道:「我去找雪兒玩!跟這小子同路回去!」
「你!」
莫三爺真是氣了,這德行…沒一點女兒家的德行!怎麼就養野了呢?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無奈的嘆口氣,這大哥回來了該怎麼交代?
…
與此同時。
夷陵村,張家。
飯桌上坐滿了人。
老天君看起來氣色好多了,默不作聲的動起筷子來,張西京不停的給老母親添菜,還不忘給黃念珠加些菜,兩頭討好。
翡逸看得直搖頭,暗道:「人生苦短,不能自尋短路!」夾起一塊肉往嘴裡塞。
與往時不同的是,這次張雪沒有墨卿陪吃,自已一個人吃,而啟邪不知蹤影。
老天君看著張雪,張雪低著頭吃飯,張西京看到這一幕想開口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雪兒。」
「嗯?奶奶…」
「怎麼不見墨卿?」
「他有事出門了。」
「哦,那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已經把彩禮給我了。」
「就彩禮…沒有其他的了?」
張雪搖搖頭,不知張天君想問什麼。
翡逸斜睨一眼張天君,夾起一塊肉放張雪碗裡,好奇的問道:「這秦公子給的是什麼彩禮?」
張雪掃一眼腰間掛的銅錢串,一言不發的把肉吃下去。
看著默不作聲的張雪,翡逸嘟著嘴說:「小氣鬼。」
吃完飯後,張天君起身說道:「雪兒,跟我來,好久沒在院子裡走走了。」
「好,奶奶。」
張雪起身走過去攙扶著張天君,一起走出偏堂,往院子走去。
來到院中,張天君拉著張雪坐下來,嘆息道:「雪兒,真是苦了你了…」
「奶奶…雪兒不苦。」
張天君抬頭仰望星空,又低頭凝視著她說著:「雪兒,答應奶奶,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拋棄你哥哥衍兒。」
「嗯,雪兒永遠都不會拋棄哥哥。」
「再過幾個月你便九歲了…」
「奶奶…」
「奶奶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找個夫君陪你度過。」
「奶奶…」
「我時日不多了,能不能看你到那時候還不一定。」
「奶奶你說什麼?奶奶會長命百歲的!」
「呵呵,雪兒,有墨卿在,奶奶也放心了。」
張雪看著張天君,早已是白髮蒼蒼,一臉枯容,帶著沉沉的憔悴,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張天君看一眼四周,院裡沒有人,從懷裡拿出一個玉手鐲給她戴上藏在衣袖裡,小聲說著:「這是給你保命的,別拿下來了。」
張雪點點頭,看著這個玉手鐲,顏色鮮紅似血,看起來有些可怕,但是奶奶說這個是保命的,不能拿下來。
張天君起身說道:「好了,我累了。」
張雪連忙起身說道:「奶奶我扶你回去。」伸手過去攙扶。
張天君推開她手說:「不用了,我還可以自已走…對了,張鬼怎麼不見他?」
張雪回想起來,含糊的說道:「好像也出門了。」
「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不要到處亂跑,晚上亂跑。」
「是,奶奶。」
張雪目送張天君離開,起身走出去,直接走去東院。
青鬼遠遠就看到走過來的張雪,高興得手舞足蹈的,常人看到嚇死的那種。
張雪一蹦一跳的過去,笑著喊道:「青鬼,我們逛街去!」
青鬼高興的吼著,也學著張雪一蹦一跳的過去,來到她身旁,好久沒有與張雪夜遊過了,自從他來了以後。
雖說夷陵村是個小村莊,但是夜裡燈火通明,經過那些事後,更加點亮更多燈籠。
張雪拉著青鬼的鬼爪子走著,一大一小的走過村裡的街道,小集市里還有一些商販賣東西。
慢悠悠的逛完了小集市。
「看來看去都是這些,好無聊,青鬼,我們去青頭坡吹風吧!」
青鬼猛搖頭。
張雪本來想去青頭坡看看的,可是青鬼不給,只好作罷往三屋的方向走去。
「那我們去三屋轉悠一圈就回去睡覺。」
青鬼點點頭,青頭坡那裡太危險了,打死也不敢帶她過去。
三屋與竹林相鄰,竹林深處是莫家,而三屋本來也是住人的,卻不知為什麼一夜消失了,只留下來三間屋子,後來,那裡被村民稱為三屋。
穿越過田野,田野里的青蛙哇哇叫,還有一些蟲鳴聲。
張雪高興的指著那邊說道:「青鬼,你看!有螢火蟲!」
青鬼高興的起舞,為了讓張雪看到更多,瞬間飄過去,驚起一片螢火蟲飛起來,點亮整個夜空。
「哇…真好看!青鬼好厲害!」
張雪兩眼放光的看著這漫天飛舞的螢火蟲,忽然之間,有些想念墨卿了。
青鬼還在趕著螢火蟲,看到原本開開心心的張雪不笑了,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飛過去,到她旁邊,著急的比劃著名。
沒看到她有受傷,可是,怎麼就情緒低落了?
張雪看著著急的青鬼,又笑著說:「我沒事,青鬼,只是有點想夫君大人了,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也不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每次都是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