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墨卿順著小跟班留下來的訊息來到了獵戶家,站在井口旁,直接下去。
而墓室中的小跟班冷漠的看著躺在那裡的墓主,墓主受了重傷,但是沒有魂飛魄散,小跟班手下留情了。
小跟班擔心張雪的安慰,也不多理會這個墓主。
墓主虛弱的說道:「你們也是為了那東西來麼?我們聯手吧!我知道那東西在哪裡,也知道怎麼拿到手。」
小跟班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墓主的話,而是因為即將來臨的王,單膝跪下恭敬道:「王。」
墓主驚訝的看著這個黑衣鬼,他的主人是誰,竟然稱王?很快就見到了一個走進來的人,一個冷若冰霜,卻美如畫的男人,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卻無比威嚴霸氣。
墨卿低眼看著小跟班,說道:「雪兒呢?」自從進入這裡,他就感應不到張雪的方向。
小跟班低下頭來,說道:「夫人和李良在一起。」
墨卿說道:「為何不跟隨其左右?」
小跟班頭更低了,沉聲說道:「屬下疏忽職守,自願受罰。」
墨卿說道:「自個找他說去。」
小跟班說道:「是,屬下遵命。」這個他自然是統領將軍冰峙,一想到那責罰,不禁打個冷顫。
從始至終,那個男人沒看過自已一眼,但是,他博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那個女娃在哪裡,你們能帶走我麼?」
墨卿轉身走出去,墓主看到心一緊,又看到那個黑衣鬼飄過來,扔給自已一個東西,聽他說道:「吃完跟上。」
墓主沒有猶豫直接服下去,感覺體內有股力量遊動,不同於血食的滋味,但是比血食更好,更純淨的力量。
出了墓室,墓主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墓室前,看到門上還貼著一張黃符,後退了幾步,不敢靠近。
墨卿伸出手,直接碰到了黃符,輕弱的符力連他的手都傷不了,直接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來到床邊,手放在床褥上,淺淺的餘溫猶存,證明了這裡的人是剛走的。
小跟班看一眼墓主,直接說道:「有話直說,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墓主看一眼那男人,說道:「這裡有個邪惡的道士,為了拿那個東西,在這裡很久了。那女娃估計會被她當成祭品,她所找的祭品缺的就是女娃這種命格。」說完這話,莫名的感到了心悸,繼續說道:「我帶路,去找她。」
另一邊,廖子君一直跟隨在那個女人的後面,這彎彎曲曲的路,快把自已繞暈了,反正是記不清楚來路了,但是,留下了記號。
女人突然停下來,看一眼周圍,留下倆個手下在原地,便繼續往前走。
廖子君看一眼那倆個男人,弓著身子,躲在人俑身後,決定從人俑身後繞過去幹掉這倆個人。走到第三個人俑的時候,就停下來了,第四個人俑斷了一截,人俑是空心的,但是裡面的一具白骨看著驚怖。
抬眼看一眼那倆個男人,卻沒有看到剛剛站在那裡的倆個男人,後背發涼,屏住呼吸,當機立斷的縱身一跳,從第四個人俑上跳出來。
只聽到『砰砰』聲響,第五個人俑斷了個頭像,卻滾出來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
廖子君看著人俑後的倆個男人,他們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已身後,若不是憑著直覺躲過…驚出一身冷汗。
眼前的倆個男人陰冷的看著廖子君,泛紅的眼睛看起來有些詭異。
而另一邊,木頭雖有些狼狽不堪但不落下風,倆個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也好不到哪去,渾身傷痕累累,歪著腦袋,手腳移了位,一瘸一拐地撲過去。
木頭不慌不亂的避開他們的攻擊,這遲緩又僵硬地攻擊,簡直就跟過家家似的。然而,讓他心慌的是,無論扭了多少次他們的脖子,他們依然能爬起來,就像殭屍一樣。
一個不留神,就被其中一個男人得逞,手似鷹爪般地朝木頭胸口襲去。手剛碰到,胸口一陣濃黑色的煙霧散出,那個男子尖叫了一聲。
木頭後退幾步,胸口的灼熱感,掀開衣領一看,一張黃符已燒毀。頓時想起來,前些日子,張西京大叔曾說過自已不久有難來臨,便給自已一張黃符護身。
耳聽著這尖銳的聲音,冷瞥一眼那倆男人,暗道,看來是個髒東西,平常的法子是不管用的。看著他們猩紅的血滿身淋漓,更加的猙獰可怖。
這樣纏鬥下去也不是辦法,同時,更擔心大少爺的安危。
突然間寒毛豎起,身後一股陰寒襲來,眼前的倆個東西跪下來,不敢回頭看一眼。一陣寒風吹過臉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倆個東西倒下來,他們的身後站在一個黑衣人,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看著自已。
耳邊傳來一聲冷語:「還不錯。」
木頭回頭看一眼,是墨卿,還有之前那個鬼東西,別無他想的,抱拳說道:「多謝秦公子相助。」對墨卿更為尊重,不愧是大少爺看上的奇人異士。
墨卿微微點頭,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墓主在前面繼續帶路,小跟班跟在身旁。
木頭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沒有跟隨上去,而是掉頭跑回去了,因為大少爺還在前面,必須先確保大少爺的安危。
小跟班瞥一眼,說道:「王…」
墨卿淡漠道:「隨他去了,又是一個惦記主子的人。」
小跟班禁聲,安分守己的跟在後面,王這是拐彎的責怪自已弄丟了夫人~
墓主大氣不敢喘(雖然沒氣),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指路,說道:「這墓並非只有一個,墓中墓,這裡的墓道猶如迷宮般,我只敢在此墓中徘徊,我並非此墓的主人,我於五百年前死於此地,當時這裡已是一座空墓。而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自已是誰都忘了…」話到此有些悲傷難過,做個鬼都不明不白的。
小跟班看一眼這鬼,還真的慘,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瞄一眼面無表情的王,又恢復了陰冷的面孔。
墓主很快收拾了情緒,繼續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