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卷了……所以有點卡文……
卡的倒不是劇情,而是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接下來的劇情……
……
……
這一日。
老人單手負後,一手握拳將紀長安捶入地底,望著陷入地下的他微笑道:
「長安,你知不知道那日找你的第一使徒,其實是女子之身?」
艱難將自己從地里拔出來的紀長安不顧兩條腿還陷在地里,咽了口唾沫,悚然道:
「嘶……不會吧?當時和我見面的那位是男的啊,喉結鬍子都不缺,男裝大佬?!」
老人不置可否道:「其實前些日子他向你提出的交易邀請,你應該接受的。」
紀長安怔了下,下意識問道:
「顧爺爺希望我答應他?」
老人嘆氣道:「傻是真的傻,差距怎麼就這麼大?你當老夫為何會讓負日去替你壓陣?」
紀長安乾笑著沒附和,心中嘀咕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顧老爺子你抵上十位女子那簡直綽綽有餘。
老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問道:
「你剛才可在心中說老夫壞話?」
而後不顧紀長安神色沉穩地辯解,又是一拳下去,將剛把自己從地里拔出的紀長安再度砸進地下數米之深!
只聽到頭頂傳來老人淡然而摻雜著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太冷靜沉穩了,那種莫名其妙的詫異和茫然沒有表現到位,連撒謊、演戲都不會,你說你能做成什麼事?」
「難怪七年過去,也就牽個小手,別說接吻,連確認關係都沒敢說出口。你紀長安究竟何時才能給老夫爭口氣,真要等老夫死了不成?」
「滾蛋,老夫如今看你就出氣!」
「三小時後帶著你的人去清剿境外生靈,不准動用中危以上權柄。」
仍呈大字型躺在地底的某人:
「哈……」
……
……
三小時後。
紀長安連同趙瑾瑜四人站在了「界門」之外。
「督察……就我們五個?要不再拉上戰統部吧。」陸大為憂心忡忡道。
紀長安搖頭道:「人太多了也不方便,五人差不多了。」
「督察,你腰間的鍊金槍械是『白鳥』?」裴緣突然開口問道。
紀長安愣了下,應了聲解釋道:
「嗯,是那位副會長暫時借我的,到時候還得還回去。」
說到這裡,他隱隱有些心虛。
人家好心借他,結果他打到最後打嗨了,就把手中槍械給隨手扔了……
也就是運氣好,雷光沒有命中這把槍械,不然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交代了。
五人跨過青色微光構成的光門,來到了魔都上方的投影城市。
城內的灰霧似乎愈發濃郁厚重,原本被龍馬一川開闢的道路也被重重迷霧充斥瀰漫。
守在門旁的龍馬一川沖紀長安等人頷首。
他提前收到了來自齋藤飛鳥的通知,知曉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下一刻,這位頗有浪人劍客之風的中年男人拔刀出鞘!
飛燕流·第七式·五月雨!
如拉長雨絲的刀光縱橫交錯,宛若漫天大雨,逆流而上,自下方席捲向天幕,掃清了魔都之上籠罩覆蓋的重重迷霧!
逆流而上的雪白刀光仿若達至了天空的盡頭,再一一墜落,凝若實質的刀劍,密密麻麻橫插在地面上,如劍冢般圈定了以龍馬一川為中心的四分之一座城市。
「請紀督察在【五月雨】的範圍內行動。」龍馬一川平靜道。
他的眸光晦暗不定地望向遠處迷霧。
若非是那位的意思,他絕不會允許紀長安等人在此刻進入這座投影世界。
只因如今擠入這座投影城市的境外聖者,已達到一手之數!
紀長安點頭,率先開路走在了最前方。
按照顧老爺子的意思,他在將此地以純粹肉身迎戰境外生靈,徹底將隨著老人餵拳時一同而來的「戰鬥意識」消化乾淨。
……
……
此時此刻。
整座魔都都陷入了「冬眠」般的沉睡。
但這其中總有例外,譬如顧姓老人,譬如老人家對面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古老者。
以葉姚身軀行動的女子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下巴抵在膝蓋上。
她沉默無聲地注視著老牆壁上被時光侵蝕的斑駁痕跡,竟在此刻露出了早已被她自己親手捨棄的柔弱。
因佩斯靜默地佇立在屋內的陰影中,如最忠誠的騎士,守護在王的身邊。
在他眼中,他的主上已經沉默了長達一周的時間。
而這其中原因……
似乎與一樓的那個少年有關。
因佩斯在主上對那少年不同尋常的態度中發現了一件事。
主上似乎與那個少年是相識,也就是說那位少年極有可能是帝國的某位高位者的轉世!
是哪一位尊貴的王權者?
當年八十一位王權者中,如主上這樣「倖存」下來的,據他了解,其實不超過十位。
畢竟……知曉諸王根底的第一王權者的背叛,給群星帝國帶來了致命而沉重的打擊,使得眾多留有後手,原本不用身死在戰場上的王者們被迫於逆境死戰,最終葬送在了卑劣的圍殺中!
「因佩斯……」
來自主上的呼喚讓陰影中的騎士單膝跪下,俯首低沉道:
「因佩斯永遠守衛在您的身側。」
沙發上的女子仰起頭,露出如雪的脖頸,一雙眸光如水的眼眸凝望著窗外的景色,沉默良久後說道:
「準備一下,我們將離開這座城市了。」
因佩斯驚喜抬頭道:「主上,您終於準備前往【無垠海域】了嗎?」
受限於約定,女子至今仍未跨過成為【天災】的最後一步。
女子輕聲道:「五天後,我們離開東境,先去取回屬於我的王座。」
因佩斯試探道:「主上,『見證物』您不準備將其取回嗎?」
他指的,是落入紀長安手中的黑色戒指,原本是在葉姚手中,只是葉姚最後將那枚戒指留給了紀長安。
女子眸中似乎蒙上一層薄霧,她淡淡道:
「不用了,那只是一件『玩物』罷了,更何況那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因佩斯默然,他的主上其實根本無需所謂的『見證』,便能輕而易舉踏過【天災】之路。
而主上的話,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那枚戒指曾是帝國某位王權者所持有的,最後作為遺物落入了主上手中。
只是因佩斯已記不太真切究竟是哪一位王權者,只依稀記得……
那是叛亂之戰前就發生的事?
似乎自那之後沒多久,那群自稱諸神的竊權者就出現在了帝國的各個角落,謀奪著屬於帝國的榮耀。
名為艾倪克斯的女子緩緩起身,走到了陽台上,仰頭看見了身陷重圍的少年,目光幽然而沉靜。
「最後一次會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