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口出狂言
「我對那些沒興趣。」林凡道。
陳南表情一滯,隨後長嘆一聲:
「唉!林凡兄弟,說實話,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加入尊凡閣,你在東海市灰色地帶的地位,絕對會一飛沖天,甚至接觸到吳川那種核心層面。」
「但是你卻拒絕,大好機會,都不把握,我為你惋惜。」
「我沒必要加入,而且我在東海市灰色地帶的地位,也不低。」林凡看著陳南,認真道。
這話一說出,不單單陳南、何璐愣住,就連石宗和客廳眾人,也都是愣住。
旋即,客廳眾人,哄堂大笑。
「這他在灰色地帶地位不低?逗我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東海市灰色地帶,我可沒聽過他這號人物!」
「是啊,他居然說自己地位不低!」
「口出狂言!譁眾取寵!」
「陳南,你這小弟,不單單心高氣傲,吹牛的本事,也是可以的。」石宗看林凡目光,充滿戲謔:
「居然說自己在灰色地帶,地位不低,難不成他也是個人物?」
「仗著自己身手不錯,尾巴就翹上天了,殊不知,江湖不是打打殺殺啊!」
陳南臉色變了變:「林凡兄弟還年輕,有些心高氣傲正常!用不著你石宗在這多嘴!」
說完,他心中輕嘆,林凡兄弟,你的傲氣,好像有些過了頭啊!居然當眾人面,說出這種大話!
何璐看向林凡,也是有些不滿起來。
「川哥的傳位大典,就要開始,還請各位現在入場吧!」
忽然,有聲音傳來,一個墨鏡大漢走過來說道。
「傳位大典開始了!」
「咱們趕緊過去!」
眾人連忙起身。
「林凡,走,參加傳位大典去,剛才他們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陳南站起來說道。
林凡點點頭。
眾人在墨鏡大漢帶領下,出了客廳。
與此同時,陳公館一處密室內,一個男人,身穿黑色風衣,倒背雙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風景。
這男人身材高大,只露出半張黝黑臉龐,渾身上下,有淡淡威嚴氣息散發。
「黃先生,吳川那小子的傳位大典要開始了,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風衣男人背後,一個大漢開口詢問。
這大漢,身著一件黑白相間的襯衫,襯衫上是一幅山水畫,古色古香。他身高一米八左右,渾身是碩大的肌肉,太陽穴高高鼓起,仿若一座小山一般,厚重、深沉,還有淡淡殺伐氣息散發。
「江闖,我們黃家辦事,你還不放心?」風衣男人陰測測冷笑一聲:
「人手我已經安排好,放心,那毛頭小子吳川,繼任不了陳無極的位置。」
聽到這話,大漢心中鬆口氣:
「那就有勞黃先生了。」
「呵呵,各取所需罷了。」風衣男人目光中,有精芒出現:
「畢竟這東海市的灰色地帶,上世紀,就是屬於我黃家的,我祖上,是東海三大亨之一,黃金榮。所以事成之後,不要忘記
你的條件。」
「放心,我不會忘,等我坐上陳無極的位置,東海市灰色地帶實際上的統治權,我會轉交給黃先生,畢竟,這是黃家的東西。」大漢連忙說道。
「還有那黃豹,此人與我黃家有血脈關係,卻因為一個叫林凡的傢伙,黃豹被抓進牢里,還被判了死刑。這林凡,敢對我黃家的人下手,絕對不能放過!」風衣男人渾身殺氣騰騰,冰冷森寒:
「我此次前來東海,一個,是幫你坐上陳無極位置。」
「另一個,就是誅殺林凡,等傳位大典結束,這件事,你要幫我辦好,待會我會把林凡的照片發給你。」
「好的!黃先生!」
江闖渾身一震,立刻說道。
在墨鏡大漢帶領下,林凡眾人,來到陳公館內的一處四合院。
每個院子都很大,共有三層。
四座院子第三層欄杆處,站著一排墨鏡大漢,神色警惕看著下方,以防生變。
這些,都是尊凡閣的人,負責維護現場秩序,防止突發情況。
院中心擺放一個巨大擂台,長寬二十米,高一米五,四角各站著兩個墨鏡大漢,警惕看著周圍。
擂台四周,每邊整齊擺放二十把木椅,木椅之上,雕刻龍虎花紋,看起來莊嚴肅穆。
而此時,這些木椅上,早已經坐滿了人。
「你們,只能站在最外圍,不能靠近擂台十米範圍內,知道嗎?」把林凡眾人送到這,墨鏡大漢就是警告道。
「是是是!」
「知道了!我們不會靠近!」
眾人連連說道,他們都是灰色地帶最底層的人物,能參加這次的傳位大典,已經是天大榮幸,讓他們站著,自然不敢有怨言。
林凡把目光落在擂台四周的木椅上,上面坐著的人,各個氣場十足。
或目光冰冷,全身有淡淡殺氣散發。
或帶著大金鍊,看起來像是暴發戶。
或滿臉含笑,給人一種和藹可親之感,但眼中,卻時而有凶厲閃過
這些人,應該都是東海市灰色地帶中上層人物,所以才有資格坐在擂台周圍。
他們原先呆的客廳,八成就是二號會客廳。
而擂台之上,擺放九把木椅,此時同樣也是坐滿了人。
最中心處,坐著一個身著紫色唐裝的中年男人,留著八字鬍,正在打量擂台周圍,嘴角噙著笑容,雙目深邃,給人一種不可揣測之感。
他左手握著一對鐵石,不斷把玩,發出嘎吱聲響。
正是目前的道上大佬,陳無極!
小山則是恭敬站在他背後,一動不動。
「那就是陳無極啊!」
何璐看到陳無極,眼睛一亮:
「不愧是灰色地帶的大佬,氣場就是不一樣!我看到他一眼,就感覺被他發現了,根本不敢長時間觀看!」
她屏住呼吸,仰望陳無極,隔著十幾米,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被陳無極聽見。
「這氣場,這眼神,只有經歷過諸多腥風血雨,才能形成。」陳南也是感慨,神色充滿尊敬與畏懼:
「就算是先前,能和他平分秋色的黃豹,相比陳無極,我感覺也遜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