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暗戰
「你們西洲聯合財團一直試圖讓東亞地區的民眾接受西方餐飲習慣和西方餐點菜品，卻忘記了東亞地區原本有的飲食文化，本身就是自洽且開放的。你們以一種封閉的，居高自傲盛氣凌人的姿態，搞一種奢侈的餐飲文化，在東亞地區是行不通的，尤其是在高莉國。」林凡這段話說的很開，如果是李劍明又或是朴中昌在此，當應該極有領悟。
但若是這二人在面前，林凡絕不會說這種話來給自己找麻煩。因為李劍明和朴中昌都是那種大高莉主義者，那種人與林凡之間，並沒有什麼共同的目標指引，何況林凡本身在這種事情上，只謀求商業利益，而如跟高莉國這種黑白參半的三大世家勢力牽涉到一塊去，那最終絕對就不只是商業利益的合作，而必然會牽涉到其他方面，而到那時候，誰都救不了林凡。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國人，林凡極其清楚華夏國的底線，所以任何試圖與境外勢力勾結謀求非商業領域利益做法，無論是有意或是無意，最終都必然會被華夏國打上清除的標籤。
而同樣的，林凡作為一個華夏國人，也本能的就有扞衛國家利益的責任和義務，所以他絕不可能為了自己和人凡資本在海外的發展就放棄自己對於華夏國的忠誠，更不可能與李劍明和朴中昌走到一起去，給華夏國或是東風這樣的華夏國海外關鍵資本製造任何障礙。
而維納斯這個時候聽著林凡的這些話，心中不禁是思量萬千，因為林凡所說的這些話，句句都是根據事實而做出，絕沒有半點忽悠和摻假的成分。只是維納斯本身對於高莉國和東亞地區餐飲文化的了解有限，一時間沒有能力做出決斷而已。
另外，林凡的話也讓楊雪心中有所領悟，甚至可以說，以她和林凡之間的默契，她此時已經逐漸觸摸到了林凡話里的那層意思。
首先對於高莉國而言，他們中上層的那些精英人物，其實本來就不缺消費奢侈餐飲的渠道和能力，但那些中上層人物不僅不會助推奢侈餐飲在高莉國的推廣，反而還會極力遏制，以藉此維持他們作為人上人的精神利益。他們需要的就是底層民眾對他們的崇拜和模仿，而這必然要以極高的代價作為門檻，否則他們作為人上人的逼格和威嚴就不復存在。
所以歐羅巴餐飲的成敗，其實原本就不由愛麗絲個人的能力決定，只是因為金氏的精緻餐飲對底層民眾壓榨過於殘酷，才致使一部分底層民眾選擇了歐羅巴餐飲，僅此而已。
林凡清楚的洞見到了這其中的關竅，所以對維納斯提出了一個把目光放在底層民眾身上的建議，也就是說，他要用價格戰和質量優勢，徹底摧毀高莉國的餐飲行業。
當然，這種設想本身需要極其大量的資金投入，對於目前人凡資本的財政狀況而言，雖然不算是太過吃緊但也絕對並不輕鬆。所以林凡沒有選擇把這個想法自己予以一力實施，因為他還需要給人凡資本預留下較大的空間來維持抗風險的能力。
西洲聯合財團和歐羅巴餐飲在林凡眼中是一個優秀的合作對象，之前愛麗絲貪功冒進所造成的那些是非，在林凡看來，當對方付出足夠價值的利益後，則可以原諒。畢竟那件事情愛麗絲只是貪功冒進的連鎖反應，某種意義上也是無心之失。
維納斯依然是在努力消化林凡這些話所流露出來的關鍵信息，楊雪也並沒有對林凡的說法提出任何質疑或是其他問題，所以林凡的說法依舊要繼續解釋完。
「我可以目前給你們西洲聯合財團一個簡明扼要的規劃，你們不妨以全球餐飲的技法和人文作為賣點，從而突破或是繞過各國對於餐飲行業保護，另外一方面則要盡力壓低原生食材的價格，從開發者的角度將餐飲文化輸入其他國家，從而通過底層民眾的認可，完成你們對餐飲產業的布局，而非奢侈餐飲路線。」林凡這些話其實很是簡略，但以維納斯和楊雪的理解能力，則足以消化。
聽完這些話，維納斯的神情變得很是奇怪，看著林凡的眼神中，已經變成了赤裸裸的覬覦和渴望。她從未見過林凡這樣的人，可以讓她一瞬間就為之折服，不過寥寥數語，這簡明扼要卻直指關鍵處的提點，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醍醐灌頂一樣，發人深省。
林凡當然能夠覺察到這一點，但是此時，他對於維納斯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維納斯對於林凡的覬覦目前還只是想法，並沒有上升到行動這一個層次，就算是制止其實也無從提及。
當然，以楊雪對於扞衛愛情主權的敏銳，自然也不會放過維納斯所表露出的這種渴望，但事實上，楊雪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手段可以用。
原本在楊雪這裡，就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競爭過其他男人，唯有一個林凡，還是從來都逆來順受地向著她，保護著她。對於這種赤裸裸的感情競爭，楊雪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去參考。
危機感在楊雪心中開始紮根，並且逐漸變得兇猛，她看著維納斯的表情就如同是維納斯看著林凡的表情一樣，如同是遇見獵物一樣的冷靜且激昂。
這場暗戰只屬於楊雪和維納斯，與林凡無關，林凡只能是做好他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
許久，維納斯方才提出了一個問題，也很敏銳，直指關鍵。「林凡先生，你能否告訴我，如果我們西洲聯合財團和你們人凡資本達成了合作之後，我們可以在多少時間內見到真正具有變革性的收益和成果。」
維納斯這就是在跟林凡要承諾了，而林凡的反應卻讓維納斯很是意外：「如果出資的問題解決了，我可以給你打百分之百的包票，只要你們穩定的提供資源，至少華夏國市場上的所有問題，我都可以幫你們敲定。」
林凡這個許諾大的驚人，就連楊雪也沒有想到，林凡竟然會放出這樣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