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仙兒運功到一半兒,突然睜開眼睛。6⃣ 9⃣ s⃣ h⃣ u⃣ x⃣ .⃣ c⃣ o⃣ m⃣
姜小猴身穿長袍,架起二郎腿,就坐在她對面,臉色冷峻。
「你是……那個時候的……女人。」
姜小猴冷漠地把玩著自己的長刀:「天仙魔女岑仙兒,當年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三魔女的老么。呵呵,如今竟然混到這步田地,中了陸程文欲女丹之毒,還混合著龍紋釘的特殊殘餘真氣,要靠在陸程文胯下鬼叫才能鎮壓毒素,嘖嘖嘖……可憐啊……」
岑仙兒氣息有些不太穩定了。
沒想到,運功到一半的時候,出現了這樣的強敵。
「閣下,莫非是江湖上令正邪兩派都十分頭疼的……姜家小猴?」
「嗯,到底是魔女,有幾分見識。」
姜小猴道:「穩住氣,我從來不干那種趁人療傷的時候偷襲的勾當。」
聽到這句,岑仙兒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儘管自己不會相信她,但是此時此刻,她應該也沒有理由騙自己。
岑仙兒道:「你和我的徒弟,真的是朋友?」
「當然。」姜小猴笑著道:「非常好的朋友。」
「那在小樹林的時候,為什麼不肯幫忙,還要與我為敵?」
姜小猴道:「我這個人,做事只有一個標準,就是好玩兒。你徒弟很好玩兒,陸程文很好玩兒,呵呵,現在我覺得,連你都很好玩兒。」
岑仙兒眼珠子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小丫頭,跟我岑仙兒說這種話,可是不太明智。」
姜小猴道:「我聽說,三魔女曾經發過誓,此生不戀愛、不婚嫁、不留後。若遇到一生所愛,三女共嫁一夫。呵呵,是真的嗎?」
岑仙兒知道姜小猴在取笑自己。
但是自己中了毒,解了毒,在她這裡肯定已經不是秘密了,無法反駁。
只能用眼神盯著對方,發泄怒氣。
「看來,陸程文這小子還挺有福氣,一口氣又多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啊,哈哈哈!」
「你別誤會了,我和他只是……形勢所迫,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更不會嫁給他。所謂的三女共嫁一夫,更是絕對不可能!」
「好!」姜小猴道:「記住你的話。」
「你什麼意思?認為我會喜歡陸程文呢?哼!小丫頭,別小看三魔女。」
「沒有小看。」姜小猴道:「但是我覺得,你這輩子怕是離不開陸程文了。」
「小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姜小猴盯著她:「只不過比我大了幾歲而已,還真覺得自己是前輩啊?敢動姜家的人?哼,我不這麼認為。你以為當初四家真的聯手都抓不住你們麼?」
姜小猴拄著長刀:「那是看你們殺的人都是凶名卓著的惡人,你們之後又乖乖隱居,四家的執行者故意放你們一馬。面對你們,不過是槍口抬高一寸的憐憫而已。真的想要你們的命,還能留你到今天跟本殿叫囂?」
岑仙兒咬著牙銀牙:「時代真的是變了,姜家乳臭未乾的小鬼竟然也敢跟我放狠話。回去問問你家族的長輩,當初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誰能攔得住我岑仙兒?」
姜小猴眼神冰冷:「所以我就說,執法者就不該心存仁慈。不過也好,他們犯過的所有錯誤,我都會一一更正。死一個魔女,天下沒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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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大出現了:「老闆,外面有好玩兒的。」
姜小猴一愣:「是嗎?」
「是!您快去看看吧。」
姜小猴點點頭:「改天再跟你吵,走走走,誰比較好玩?」
「您看看就知道,都好玩兒!亂套了!」
「哎呀太好了!就喜歡他們亂起來……」
岑仙兒氣得半死。
這人什麼毛病!?
……
外面草坪。
陽台上,十幾個高手都在觀望,嘆息搖頭。
草坪上,趙日天、龍傲天和陸程文,都已經知道了三星歸位造成的詭異轉傷規律。
龍傲天啪啪地抽自己嘴巴子,趙日天就感覺自己的臉又疼又麻,而且耳朵都嗡嗡響。
感覺得到,龍傲天這是下死手啊!
趙日天氣的半死:「陸程文,你站好,站好,不要動!我打死龍傲天!你雙腿分開,我踹你當間兒,讓龍傲天再過五百年也是廢物!」
龍傲天大驚:「程文!這是我和他的事兒,你躲遠點兒!」
「躲!?」趙日天指著陸程文:「你讓不讓我打你?說!讓不讓?我打我自己啦?我打我自己我告訴你,惡狠狠地打!」
陸程文在中間勸:「二位兄弟,咱們都冷靜一下,不冷靜的代價太高了!」
龍傲天睜大了眼睛:「你不會要站在他那邊吧?陸程文,你剛剛冷靜了嗎?你什麼意思!?」
陸程文氣的半死:「是你找人來打我!」
龍傲天道:「現在我要打他!」
「好啊!」趙日天道:「反正就咱們三個人的事兒,誰也不占便宜!」
東成西就徹底懵圈了。
龍傲天剛剛自己抽自己,就讓他們腦瓜子完全轉不動了。
現在趙日天竟然用那種口氣要陸程文過來挨踢,完全不合理啊!
而趙日天威脅陸程文的方式,竟然是要打自己!?
趙日天說到做到,啪啪地開始,瞪著陸程文抽自己大嘴巴!
陸程文氣得半死:「就特麼你們會是不是!?」
於是,三個人在草坪上,瞪著對方,啪啪啪地抽自己的大嘴巴,三個人吧……傷害轉移的十分平均……
臉都飛快地腫了起來,嘴角都喇喇淌血,在東成西就的視角看上去,他們就是自己抽自己,把自己抽的吐血。
東成害怕了。
不是害怕他們的武功高強,也不是害怕他們真氣強橫,而是……
害怕他們的癲狂與弱智。
他們才真的是……瘋起來連自己都打啊!
西就後退兩步,呼吸都錯亂了:「哥,咱走吧,這仨人太邪了!我……說真的,我混江湖也有年頭了,第一次這麼怕。」
東成道:「只有一個傻逼的時候,我們可以拍死他,但是……這一共有三個傻逼就……有點嚇人啊!」
西就掏出手機:「我錄個相。」
「幹什麼?」
西就都哭了:「咱們得跟軍師他們說清楚啊,不怪咱們,這情況誰來誰不麻?」
東成點點頭:「對!省的軍師和舵主回頭說是咱倆辦事不力。」
小猴子站在樓頂,歪著頭,看那三個詭異的奇男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