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有些為難,這裡人太多,不太好下手啊!
臨出門,家主對他囑咐了三點:
第一!
陸程文身邊有人暗中保護,背景絕不簡單!要殺陸程文,最好先斬羽翼!
第二!
陸程文為人狡猾多端,騙術無敵,他說的任何話,都不能相信。最好不要和他說話,斬掉羽翼,直接生擒,然後堵嘴!
第三!
陸程文本人實力強勁,不可輕敵,一出手就必須是全力以赴,不留餘地!
趙鑫深吸一口氣,扭頭看了看左右兩邊自己安排的人手,點點頭。
從包頭巾里撤出微型話筒:「別著急動手,等我命令。這些人肯定會離開別墅,分辨出誰是陸程文身邊的羽翼,到時候聽我命令,衝進去。一組負責斬除羽翼,另一組和我直接去砍陸程文!」
「記住!既要一擊必殺,也要記得留活口!」
一個小子道:「鑫哥,一擊必殺了,還怎麼留活口?」
「少廢話!讓你做就做!」
……
另一邊。
王文親自帶隊!
幾十號兄弟,清一色的夜行衣,蒙面。
刀槍明晃晃奪人耳目,眼神兇巴巴嚇死寶寶!
夜行衣漆黑入夜如同黑色!
飛鏢刃薄一紙如同暗器!
王文也從包頭巾里拉出話筒:
「家主囑咐我們三件事!第一,陸程文身邊有高手保護,不可輕敵!第二,陸程文騙術高級,不能和他說話。第三,陸程文知道的秘密太多,不聞其他,見面就擊殺!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
「好!等天黑。」
……
張鐸在別墅正靠背的位置的大樹上,眉頭緊鎖。
「他媽的,味道不對啊!」
一個人道:「哥,我看左右兩邊似乎都有人在埋伏!」
張鐸點點頭:「聯繫家主,告訴他這裡的情況。」
「是。」
張鐸掏出了微型話筒:「兄弟們,家主說了,我們是給姜家辦事的,這是決定我們家族未來的任務!」
「陸總的生命安全第一!他死了,我們張家就得陪葬。他活著,我們張家就飛黃騰達!」
「今天情況不太對,貌似要有一場血戰,各位打起精神,我們已經去搬救兵了。」
「是!」
……
陳夢雲看了一圈兒就走了。
不過走之前告訴所有人,工期沒有那麼緊張了,讓大家回去休息。
工人們陸續下班。
華雪凝突然躥出來,拉著陸程文到一邊:「主人,我們被包圍了。」
陸程文驚呆了:「誰啊?」
華雪凝搖搖頭:「人好多,漫山遍野都是!」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漫!山!遍!野!?」
「嗯。左邊大概有百十來人,右邊也有百十來人,後面也有百十來人。」
陸程文感覺……我有那麼可恨嗎!?
這是要把我千刀萬剮啊!?
華雪凝道:「正門方向反而沒有人守著,我們……」
陸程文搖搖頭:「他們能出動這麼多人,單單網開一面,絕對不尋常。而且正門的位置是個旋轉路口,出去之後很危險,可能四面受敵。」
「那我們豈不是逃不掉了?」
「怎麼啦!怎麼啦!?」趙日天吃著一個大頭梨,湊過來:「出事了吧?早就知道你要出事!」
陸程文看著他:「還不都是你惹的!」
趙日天握著半拉梨:「我怎麼啦!?」
陸程文憤怒地道:「你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
陸程文道:「你的天賦得天獨厚,智商超越群雄,武功驚天動地,面貌帥的一筆!你自己不知道!?」
趙日天一愣:「程文哥,有時候,我真想和你做朋友。我真的覺得……你和我是那種……如果不是陣營對立,你和我才是那種……真的互相了解對方的人……真的,你咋這麼了解我呢?你就是我的知己啊!」
陸程文道:「但是麻煩也來了。」
「什麼麻煩?」
華雪凝看著趙日天:「主人,他得天獨厚倒也說得過去,智商超越群雄是不是玩笑開大了?還有他的面貌簡直……」
「雪凝!我知道你心裡主人最棒,但是我們不能嫉賢妒能!人家厲害,我們要承認!人家比咱們強,咱們要虛心學習。」
華雪凝不服氣,剛要說話。
趙日天哈哈一笑:「雪凝小妹妹,陸程文這個人,缺點一大堆,但是有一點好,他這個人,實!事!求!是!」
「哈!?」
陸程文拉著趙日天到一邊:「現在找你麻煩的人已經上門了,你還不知道吧?」
「誰啊?為什麼?」
「當地古武界,好多人,好多家族,好多勢力和門派!」
趙日天目光炯炯有神,手上一用力,半個大頭梨捏的粉碎:「哼!嫉妒我的才華嗎?當地武林,儘是些嫉賢妒能的小人!」
陸程文道:「這也不能全怪他們,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早點弄死,以後這個江湖,還有他們什麼事?連我大師兄那樣的天才,都把你當勁敵,時時刻刻想要幹掉你,你想,他們還能有我大師兄厲害嗎?」
趙日天點點頭:「這就是天才的悲哀。」
他轉過身,憂鬱地看著夕陽:「其實,自從我踏足武林的那一刻起,這一切,我都準備好要承受了。只是,我沒想到一切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這麼沒道理……」
趙日天感覺不對:「程文哥,咱們一起分析一下……」
陸程文抓著他的手腕,親切地道:「日天啊,現在分析已經來不及了。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你分析,能把三百多人分析走嗎?」
趙日天搖搖頭:「可是他們總得有個藉口、理由吧?就直接過來殺我?」
「藉口?這是暗殺!不是比武!個個蒙著臉!」
陸程文激動地道:「今天他們集火打死你,滅掉了自己最大的威脅,明天人家一問:那個天才縱橫,帥氣無敵,武功蓋世,人中龍鳳的趙日天哪兒去啦?怎麼死啦?他們就說:不知道啊!沒見過啊!我還想和他交朋友呢!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趙日天眼角泛著淚花,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江湖。」
「在道義的包裝下,物慾橫流,人心不古。只有我這樣的奇男子,依舊在堅守信念,守著江湖道義!」
「所以嘛!你的存在,襯托得他們像是一群螻蟻,他們容得下你嗎?」
趙日天咬著牙:「哼!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程文,你最能苟了,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