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兒很尷尬。

  她也沒辦法不尷尬，讓你審訊商業間諜，你……直接上美人計是不是就太秀了？

  黎洋洋感覺這裡有問題！

  要麼是張神兒有問題，要麼是這個叫程文的傢伙有問題！

  不對啊！

  這個叫程文的有問題我早就開始懷疑了，但是你張神兒怎麼回事？

  給人銬上了不說，還坐人大腿；坐大腿就算了，你還摸人家？摸摸也行……你那嘴巴在幹什麼？

  我要是再晚進來十個月是不是就生孩子了？

  黎洋洋湊近了張神兒：「什麼情況？你搞什麼？」

  張神兒也低聲道：「職業病。」

  黎洋洋簡直不敢相信：「你的工作單位到底是商務調查科啊，還是大富豪啊？」

  張神兒紅著臉：「說什麼呢！」

  門口的趙日天已經呆滯了。

  「就是……我懷疑我可能也是商業間諜，真的，張警官，您審我吧，我保證不招！」

  張神兒被這個愣貨給氣樂了，紅著臉指著陸程文：「你你你……你老實點，不許動！」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喂！你給我銬椅子上了，我怎麼動？」

  張神兒拉著黎洋洋出來了。

  對趙日天道：「你跟著添什麼亂？幹活去！」

  趙日天哭喪著臉，走開了。

  推開了一個門，龍傲天鬱悶無比。

  「趙日天？你倒好，可以自由活動，我就得在這屋裡乖乖待著。」

  趙日天湊過來：「咱倆換啊？」

  「換？」

  龍傲天感覺不對勁兒：「換什麼？」

  「你去幹活去，我替你受審。」

  龍傲天懵了。

  還有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過。

  「你……有病？」

  「不是啊！」趙日天道：「那個漂亮警官，上來就用美人計審訊，很兇殘的，我怕你頂不住！」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家是商業調查科的科長，什麼美人計亂七八糟的？」

  「是真的！剛剛推門進去一看，那個張神兒把陸程文給銬起來了，跨坐在陸程文大腿上，捧著臉正啃著呢！」

  龍傲天看著趙日天：「你耍我？她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你傻呀？你倆臉變成了這樣，誰能認得出來？」

  龍傲天道：「他們……沒通報身份？」

  趙日天搖頭：「我看沒有。」

  龍傲天明白了：「你趕緊出去。」

  「啊？還換不換了？」

  「換你大爺，你出去！」

  「好心沒好報！」

  那邊黎洋洋也拉著張神兒到一邊：「大姐你搞什麼？不是剛失戀嗎？我看你發春了啊！怎麼看到小鮮肉就占便宜啊？你以前不是這種人啊！」

  張神兒笑了：「哎呀，就……看他長得帥氣，玩兒玩兒嘛！」

  「那也叫帥？一看就是個小白臉，男人還是得陽剛一點才帥氣嘛！」

  「大家品位不同嘛！」

  「算了算了，你不要審他了……咱倆換。」

  「啊？」

  「我去審程文，你來審傲天。」

  「不要吧……」

  「什麼不要？拜託你是專業的，拿出點專業精神來好不好？」

  「知道了。」

  龍傲天滿心期待。

  張神兒……嘿嘿，想不到，還有這好事兒。

  嗯嗯，不錯不錯。

  不一會兒，大門推開，張神兒走了進來。

  龍傲天面帶微笑：「張警官你好，我已經準備好承受您的酷刑了，請動手吧。」

  張神兒眯起眼睛：「你確定？」

  「哈哈哈哈……」龍傲天哈哈大笑：「當然。」

  「好，你說的！」

  張神兒拎著兩條繩子，把龍傲天捆了個結結實實。

  「輕……輕點……哎呀，疼……」

  沒手銬了，只能用繩子。

  但是張神兒對龍傲天和對待陸程文，那能一樣嗎？

  真的是用力勒緊，使勁兒結扣啊！

  勒得龍傲天手腕子都不過血了。

  「喂喂喂，太緊了啊，松一點，松一點！」

  張神兒捆好了龍傲天，突然感覺不對勁兒，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推門要走。

  趙日天就在門口偷聽，門一拉開，他直接一頭扎了進來。

  「你幹什麼！？」

  趙日天嘿嘿一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張神兒拿到了自己的包包，掏出了催淚辣椒噴劑、電擊棒，和一把警用多功能匕首，放在桌子上。

  又掏出了錄音筆，也放在桌子上。

  突然聽到隔壁似乎有聲音。

  這個該死的黎洋洋，不會真的動用私刑欺負我男朋友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在這裡看著點！」

  張神兒撂下這句話，就匆忙出去了。

  趙日天點點頭，關上門。

  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權力很大。

  大搖大擺地坐在龍傲天對面：「說吧，龍傲天，你是為誰工作的？為什麼好端端的人不當，要當商務間諜？」

  龍傲天看著他：「你特麼是不是有病？！給我鬆開啊！」

  「那不行！張科長讓我看著你！」

  龍傲天氣的半死：「拜託，你腦筋清楚一點好不好！？咱們是一夥的，我特麼手腕子都快勒得不過血了，你趕緊幫我鬆開一些！」

  趙日天啪地一拍桌子：「你當我是什麼人！？原則！懂不懂？」

  龍傲天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二貨：「我特麼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咱們三個，如果誰暴露了身份，就算輸，你懂不懂！？」

  「對啊！」

  趙日天道：「所以你趕緊交代！」

  「我交代你奶奶個攥兒！」

  「還不老實！」

  趙日天拿起那瓶辣椒噴劑，仔細地看了看：「這是個什麼東西？對準威脅人物的雙眼，按壓噴劑頂端的按鈕……」

  龍傲天額頭的汗都下來了。

  「喂喂喂！你不要亂來啊！」

  龍傲天掙紮起來：「我靠！你……你特麼……趙日天！」

  龍傲天以為趙日天要拿那玩意兒噴自己。

  但是，他低估了趙日天，也低估了趙日天的腦子。

  趙日天接下來的一個操作，讓龍傲天大跌眼鏡的同時，也笑得肚子疼。

  這二貨下意識地，用那個噴霧對住自己的眼睛，按下了噴劑的按鍵。

  呲——！

  「啊——！」

  龍傲天一瞬間，愣在那裡。

  看著趙日天捂著雙眼滿地打滾。

  一下子沒憋住，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

  一個疼得滿地打滾，睜不開眼睛。

  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笑得眼淚橫飛。

  「大煞筆啊！哈哈哈哈……」

  「秀啊我的兄弟！天秀啊！哈哈哈！」

  「你是人才！日天老弟，你絕對是人才啊！哈哈哈……」

  趙日天爬了起來，氣急敗壞，雙眼通紅，眼淚嘩嘩地。

  咬牙切齒：「你笑我？」

  龍傲天的笑容瞬間消失：「我沒有，我錯了，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