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
陸程文呼出一口氣:「雪嬌,疼不疼?脖子被我掐壞了?哎呀,怎麼這麼紅?」
「哎呀,和你沒關係,這是龍傲天進門的時候掐的,你手勁兒比他輕多了。」
陸程文頓時怒火中燒:「媽的!敢掐我雪嬌妹妹,我去打死他!」
徐雪嬌坐在沙發上,疊起兩條大白腿:「好啊,他應該還沒走遠,你追得上。」
陸程文又嬉皮笑臉地回來了:「給了咱一百億,我看也可以了。」
徐雪嬌白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我還差多少錢夠五百億?」
陸程文一愣:「你還要搞他?」
徐雪嬌道:「我算算……還差二十億呢!二十億不是錢啊?二十億夠蓋一個高檔小區的了!」
陸程文道:「算了吧雪嬌,我看我大師兄,其實內心充滿了愧疚。」
「愧疚什麼?你看他把我脖子掐的!再加五十億不過分吧?再說也不是他的錢,那是霍文東的錢嘛!」
「你現在又要蓋房子,又答應給人家捐學校、捐養老院、還送了市政府一個公園……」
「我送了那麼多!?」
「那是啊!您陸總多豪橫啊!市政府的人誇你幾句你就飄起來了,大手一揮,這也捐,那也送的,就差把老婆送給人了!」
陸程文道:「這得多少錢?」
「呀?現在知道算帳啦?」徐雪嬌哼了一聲。
陸程文嬉皮笑臉地給她做大小腿的按摩,又揉又敲的:「累壞了,嘿,我大寶貝兒演戲累壞了。」
「演戲呢,最重要的就是調動自己的情感,得真真切切地投入進去!」
「是是是……」
「尤其是我們這種臨場發揮的,最重要的就是不僅要調動情緒,還要控制情緒!」
「是是是……」
「你今天有幾句台詞就太生硬,他們是讓我忽悠懵了,要不然就你這種水平,早就穿幫了!」
「還是老婆大人厲害……」
「哼!」徐雪嬌很得意。
姜小侯躲在暗處,拿著個小本在記錄。
「嗯嗯,有道理……嗯嗯,對對對……既要調動情緒,又要控制情緒……哎呀,這個很難啊……」
「華雪凝怎麼樣?」徐雪嬌問。
「挺好的,其實沒啥大事,就是突然摔下來,摔懵了。出得血是被玻璃割傷了,把我嚇了個半死。」
「她沒事吧?」徐雪嬌坐直了:「你那麼喜歡她,可不能讓她留疤啊!」
「嗨,別提了,浪費了我一粒大回天丸。」
徐雪嬌抄起抱枕去打陸程文:「人家為了你,聽說是從十七樓跳下來的,還不值你一粒破藥丸子?」
「那不是破藥丸子,那是大回天丸啊!」
「什麼丸子能比雪凝更珍貴?」
「是是是,老婆說得對。」
徐雪嬌很享受陸程文的殷勤照顧。
「喂!什麼時候拿下她?我看她傻傻的,應該很聽話,我們一起調教她。」
「餵你不要亂來啊!」
「哈哈哈,看把你嚇的。放心,我不會欺負她的!不過,你身邊有她在身邊,我很放心,你就不該總離開她。」
「我當時在……在和你……我怎麼讓她在旁邊?」
「讓她在旁邊跟我學唄!」
陸程文一聽,這死丫頭越說越離譜了。
「好了好了,就是這筆錢……」
「哼!你今晚伺候好我,明天我就給你。」
「你今晚!?你還……大姐,你不難受嗎?」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吃完以後,我覺得我還能再戰鬥!」
陸程文笑了:「明天吧,地不累,耕牛總是要睡覺的。」
「哎呀……」徐雪嬌嘆口氣:「我的那些好東西,終於可以上場了。」
陸程文看著徐雪嬌,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來。
陸程文突然想起來:「唉?小猴子呢?」
「不知道啊。」
兩個人趕緊到處找,結果在三樓的一個休閒區找到了。
小猴子扯腿拉胯、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個沙發上,毯子也沒蓋一個,睡得呼呼地香,嘴角還流著口水。
小猴子其實醒著,聽到他們終於想起來要找自己,趕緊找個地方假裝睡覺。
陸程文笑了:「這孩子,跑這裡睡著了。」
徐雪嬌道:「毯子也不蓋,該著涼了。你把她抱屋裡去吧,別凍著。」
「嗯。」
把小猴子放在床上,陸程文就要出去。
「喂!你不幫她把睡衣換了呀?」
陸程文道:「大姐,她雖然腦子是個小孩子,但是身體已經是大人了!我不能介入這麼深,你給她換吧。」
「她看上去骨架比我還大,我自己弄不動呀!」
「哎呀,那就不穿睡衣了,你給她蓋好被子就出來。」
「那多不舒服。」
「她是個要飯的,再不舒服的都試過,這裡的地板對她來說都是天堂。快點。」
徐雪嬌看著小猴子,笑著道:「小猴猴,媽媽和爸爸愛你呦!乖乖睡覺覺,等你穩定一些,爸爸媽媽送你去上學哦!」
陸程文站在門口:「大姐你差不多了吧?出來吧!你看她睡得那個死樣子,一點也不淑女。」
「人家漂泊了這麼多年,多可憐!以後教她她就會好好的了嘛!」
陸程文笑了:「我真想不到,你也會心疼一個人啊。」
徐雪嬌嘆口氣:「我會給她找最好的心理醫師,心理方面的我不擅長,不過我認識很多專家。」
陸程文嘆口氣,進來摟住徐雪嬌,在臉上親了一下:「雪嬌,其實你心腸很善良。」
徐雪嬌很吃驚:「當然啦!我只是對龍傲天和霍文東使壞而已!不然呢?你覺得我一肚子壞水?」
「沒有,沒有。」
「你明明就是這麼想的!」
「真的沒有,哎呀別吵了,把孩子吵醒了……」
徐雪嬌噗嗤一笑,摟著陸程文,看著熟睡的小猴子。
「看著她這麼好看,這麼可愛,這麼招人喜歡……我真的感覺,我們好像老夫老妻了一樣,好幸福。」
陸程文也笑了:「行了,讓她睡吧,我們走。」
「嗯。」
兩個人退了出去,關了燈,掩上房門,姜小侯立刻撲棱一下子坐起來,眼睛裡冒著賊光。
兩個白痴!
真的拿本殿當小孩子伺候了!
姜小侯冷笑,轉身躍到窗台上,仰起頭看了看月亮,冷笑著躥了出去。
……
褚白正跟兩位大哥鬥地主呢。
褚白鼻青臉腫,打了一張三:「三兒。」
大哥甲打出兩張三:「岔!」
褚白看著他:「岔?」
大哥乙打出一個對子:「將軍!」
褚白又看著大哥乙:「就是……」
大哥甲又打出一條順子:「梭哈!」
褚白再看著大哥甲:「這是鬥地主……」
大哥乙把所有牌都扔出來:「胡了!」
褚白睜大了眼睛,大哥甲嘆息著道:「哎呀,我都聽牌了。」
此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
一個一身白袍,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門口,像是一個鬼一樣。
褚白這輩子見過的怪人也算不少了,但是眼前這個人,明顯帶著一股子瘋勁兒。
褚白還沒反應過來,那倆人一看姜小侯來了,大哥甲趕緊一拳掀翻了褚白,大哥乙直接把他按在地上,踩著脖子,一邊打他一邊喊:「招不招?招不招!你招不招!?」
大哥甲擼起袖子:「今兒不給你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啊!」
褚白哭著喊:「我招什麼啊?你們問啊!你們不問我怎麼招?」
「呦呵!?還敢嘴硬!?大哥,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得上狠活了!」
「好!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
姜小侯語氣冷淡:「帶他出來。」
兩人趕緊道:「是。」
走到一個客廳,褚白很緊張。
周圍的一切裝修都很正常,只是那個女人,極度不正常。
姜小侯身穿一襲白衣,寬寬大大,隱隱約約地能看到她健美、修長的身材,十分傲人。
拄著一把長刀,披頭散髮,猛地回頭,嚇得褚白一激靈。
「你恨陸程文?」
褚白是真的害怕。
兩個手下揍自己跟打孩子一樣,見到她卻嚇的屁都不敢放,這人得多厲害!?
「我……恨不恨都行……」
褚白是鬧不清了,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誰,為什麼,跟誰是一夥的。
現在直勾勾地問自己恨不恨陸程文,他哪兒敢說啊?
「為什麼不下手殺他?」
「他身邊一直有個上四門的女人陪著,在公司里人多眼雜,而且有幾個我以前的下屬,也在他身邊……不好下手……」
姜小侯笑了,那笑容邪惡且瘋癲。
姜小侯那雙眼睛,讓褚白感覺自己像是個小綿羊。
「你的功夫打不過上四門嗎?」
褚白鬱悶地道:「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他們對我用了酷刑,我又受了幾次重傷,現在就停在中四門巔峰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是單挑陸程文都費勁。」
「華雪凝受傷了。」姜小侯道:「明天徐雪嬌會帶她去醫院檢查,家裡……就只剩下陸程文了。」
褚白懵了:「不懂……」
姜小侯猛地抽出長刀,一刀刺中褚白的肩頭。
褚白大驚,剛要反抗,發現姜小侯的速度、力量,簡直跟鬼一樣,已經瞬間打中了自己十幾個穴道。
褚白跪在地上,一口黑血吐出來。
還沒等求饒,就被姜小侯一把抓住頭髮拎起來摔在角落,坐在地板上,靠著一個沙發。
褚白剛抬起頭,就被姜小侯一腳踩住了肩膀,一手捏開了嘴巴,把一粒丹藥塞到自己嘴巴里去了。
姜小侯湊近了褚白,褚白都快嚇尿了。
她看上去好年輕,但是功夫太逆天了啊!
姜小侯像是個動物一樣,眼珠子慢慢地看著褚白:「吃了這粒丹藥,你就是上四門了,去,殺了陸程文。」
褚白點點頭,然後感覺不對:「你們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去?」
姜小侯笑了:「你總要有些價值,對不對?」
褚白使勁兒點頭:「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