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咬著牙。

  渾天罡啪地就是一鞋底子。

  「道歉！瞅啥呢？我讓你道歉，你瞅白家小子幹啥？」

  惡來咬著牙，死活不開口。

  「我只聽家主的命令！」

  「我靠！現在全場我最大，你聽他幹啥？他說話要是好使還能看著我抽你大嘴巴？道歉！快點兒！」

  惡來這個憋屈啊！

  陸程文走了過來：「嗱！全雪城的人都知道，我陸程文是個奸商，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還狗仗人勢！」

  龍傲天看著陸程文，心說你還要臉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嗎？

  陸程文猛地揮出一拳，砸在惡來臉上，咬著牙道：「這一拳！是報你打我雪凝妹妹的仇！」

  「你……」

  砰！陸程文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報你打我美芍妹妹的仇。」

  「你……」

  砰！

  「這一拳，是報你打我的仇！」

  惡來想動手，但是渾天罡就看著他，白門牙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不敢動。

  陸程文最後，輕飄飄地在他臉上打了一小下：「這一下，是報你打我大師兄的仇。」

  龍傲天：「不是陸程文你特麼……」

  惡來大怒，大喝一聲，抄起刀子就要自盡。

  被渾天罡一把攔住，直接踹得他跪在地上，按著腦袋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不道歉，那就磕頭嘍！滾吧！」

  白門牙看著陸程文冷笑：「陸程文，你倒是很囂張啊？」

  「嗨！」

  陸程文走到白門牙跟前，摟住了他的肩膀：「你手下的人沒深沒淺嘛，我幫你教育教育。說到底咱們都是自己人。」

  白門牙冷哼：「是嗎？」

  「當然啦！我師父和你爺爺是兄弟，那是一起嫖過娼的鐵磁啊！那我師父就是你的干爺爺，我是師父的徒弟，哎呀！這麼說，咱們這關係不遠啊！」

  惡來咬著牙：「陸程文！我早晚殺了你！」

  陸程文回頭道：「去去去，我和我大侄子說話，你閉嘴。」

  白門牙突然哈哈大笑。

  笑聲十分瘋狂。

  把陸程文都嚇到了。

  陸程文後退幾步：「喂喂喂，你也不要太激動，我這個叔叔頂不上什麼大用處的。不過過年給你包紅包我是很大方的，叔就是有錢。」

  白門牙收起笑聲，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

  陸程文趕緊躲在渾天罡身後：「喂喂喂，你小輩兒可不能打長輩啊，天打雷劈的說！我到啥時候都不敢揍我大師兄，就是怕他讓雷劈死。」

  白門牙看著渾天罡：「前輩的心意，晚輩愧領了。」

  渾天罡點點頭：「知道我的意思，你還不笨。回去吧！改天去你們白家喝茶。」

  「晚輩恭候。」

  白門牙說完，轉身直接消失。

  惡來捂著胸口，指著陸程文：「小臂崽子，你給我等著！」

  龍傲天點點頭：打死他，我不攔你。

  惡來又指著龍傲天：「還有你，王八蛋！」

  龍傲天睜大了眼睛：「你他媽有病！？一直都是陸程文在裝比啊！我都沒說話！」

  「你沒說話也有你！」

  龍傲天氣的半死：「你特麼有種別走，跟我師父大戰三百回合！」

  惡來轉身跑了：「你們給我等著！」

  陸程文一手搭上龍傲天的肩膀：「大師兄，別怕！三年以後，我給您掃墓去！」

  「滾犢子！」

  龍傲天心說：如果不是最近要坑你的大項目，我特麼一巴掌呼死你！

  渾天罡嘆口氣：「你們兩個，過來。」

  渾天罡坐在大石頭上，陸程文和龍傲天一起跪在他身前。

  渾天罡道：「你們這次進山，找我是什麼事啊？」

  龍傲天道：「徒兒久久不能進步，特來請師父替徒兒解惑。」

  「嗯，你呢程文？」

  陸程文道：「估計師父的酒應該喝光了，又帶了幾桶來。還帶了些燒雞、花生啥的。」

  渾天罡白了陸程文一眼：「一天天光知道琢磨沒用的。站起來說話吧。」

  龍傲天急了：「師父，我也……」

  「你跪好，跪好跪好。」

  「你們也看到了，現在上面開始有人在盯著你們了。」

  陸程文趕緊問：「師父，『上面』是誰啊？什麼組織？」

  渾天罡道：「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陸程文道：「我給您拿的可都是好酒！」

  「哦，上面就是北約。」

  龍傲天快氣死了：「師父，我也給您帶禮物了！」

  「哦？早說啊！起來起來！都帶什麼了給師父？」

  「上好的花茶、錦緞，幾條精選的被褥……」

  「跪下跪下，跪下說，跪下說。」

  龍傲天都委屈死了：「徒兒是擔心師父在這裡住得不舒服，這裡窮山惡水的……」

  「我要是不舒服不早就走了嗎？淨整這些沒用的。」

  華雪凝照顧著戚美芍，回頭道：「師父，美芍姐好像傷勢又加重了！」

  「程文啊，你去看看。」

  龍傲天剛要動，渾天罡一鞋底子拍他頭上：「你跪好！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操啥心？」

  「不是啊師父，那是我……」

  「你什麼你！我一鞋底子我抽死你！」

  「師父，我……」

  「我什麼我？我看你眼裡就沒有我！」

  「師父呀！」

  「呀什麼呀，我一鞋底子拍你個滿臉花！」

  「師父，不用句句都押韻吧？你也不是個說唱歌手！」

  「你跪好！」

  渾天罡余怒未消：「看沒看到？白家的小子很狂呢！我是長輩，我跟他不能真動手，但是今天他打了我徒弟，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龍傲天道：「求師父教徒兒神功，徒兒三年以後一定打上白家門，為師父雪恥解恨！」

  「哎呀，算了。我看程文也沒什麼事，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殺人，就是要把你們逼到絕境。說到底，白家的小子就是想看看，王霸之氣和太古神猿到底有幾分成色而已。」

  老頭子先想了想：「你們的表現都不錯。別看他嘴上吹牛皮，實際上，對你們的潛力，他心裡有數。」

  陸程文急匆匆地回來：「師父，戚美芍怕是不行了！」

  「你不是有大回天丸嗎？給她吃啊！」

  「哦，對！」

  陸程文又跑了回去。

  一聽到陸程文要給戚美芍吃大回天丸，龍傲天就放心了。

  「師父，白家莫非就是那個白家？」

  「呵呵，天底下能這麼狂的，還有哪個白家？」

  「您和白家的老祖，是什麼關係啊？聽您說的意思，好像你們從小就……」

  「你餵給她呀！」渾天罡指著遠處的陸程文：「上次給華雪凝咋餵的，給她就咋餵。對對對，嘴對嘴，嚼碎了……哎呀你又揉人家胸，你這小子……你少趁機占便宜我告訴你，不行你讓開，我來！」

  龍傲天快氣死了。

  但是此時打探情報要緊。

  他跪著蹭過來，給渾天罡捶腿：「師父，白家的老祖白青雲，和您是什麼關係啊？」

  「他跟我算是一個師父，但是不算弟子。」

  渾天罡道：「我和他小時候認識的，我跟師父去他家裡做客，就認識了他。那時候我們都小，就在一起玩兒。」

  「後來啊，我教他猿門的功夫，他教了我幾招白帝軒轅的功夫，算是互傳了一些功夫。」

  「再後來練功沒意思，我們就經常偷偷溜出去玩兒，去個……洗頭髮啊、美發廳啊啥的，去……積累社會經驗。」

  「哦。」龍傲天點著頭，心說積累個屁的經驗，你們就是找姑娘去了。

  「那白門牙真的該叫您一聲爺爺啊！」

  「可不咋地！」渾天罡一拍大腿：「不過啊，這小子命苦，從小就有很多磨難，搞得脾氣很臭，而且打心眼裡就狂得不行。這些年他的名聲很大，這次估計目標不是你們，聽意思他只是順路過來看一眼。」

  然後拍拍龍傲天的肩膀：「放心，你們現在的水平，他還不太放在心上。這小子眼高於頂，現在眼裡都沒有你們。」

  「他和那個惡來，好像對王霸之氣很不爽啊！」

  「哈哈哈！」渾天罡笑著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傳說，王霸之氣，專克他們白家的白帝戰氣！他們家族那麼狂，當然看你不順眼啦！」

  「那師弟剛剛渾身發黑是怎麼回事？」

  渾天罡嘆口氣，看著遠處的陸程文：「你脫人衣服幹嘛？」

  陸程文扭頭喊：「我得查看一下傷口啊！」

  「啊！」渾天罡點點頭：「那你快點啊，磨蹭什麼？」

  「我不好意思嘛？」

  「你？不好意思！？」渾天罡道：「我看你是在享受過程！」

  「師父你別那麼大聲，大師兄還在呢！」

  渾天罡扳過龍傲天的肩膀：「天兒我跟你說啊，就這件事，師父絕對是一碗水端平，你和程文都是我的徒弟，你自己拍著良心說，我對你倆，有過偏心嗎？」

  龍傲天眼淚都出來了，使勁兒抿著嘴角搖頭：「沒有！」

  「對吧？你師父我，就是公平、公正、公開！」

  龍傲天苦笑：「師父，潘美鳳，您還有印象嗎？」

  渾天罡又喊了起來：「陸程文！你不救人，對著人家身體指指點點幹啥呢？」

  陸程文喊：「我在研究她的胸……傷口啊！」

  「那你研究好了沒有啊！？」

  「就快啦！」

  龍傲天剛要回頭，渾天罡再度扳過他的肩膀：「我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潘美鳳。」

  渾天罡看著龍傲天：「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