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天還在賣命地揍歐陽奮。
歐陽奮已經快瘋了！
這輩子沒這麼痛苦過！
「噴！你給我噴！媽的，果然是個硬漢！還不噴！？你噴不噴！？我讓你硬！」
歐陽奮痛苦地道：「都說了糊上了……」
「不是你自己糊得嘛！怨得著誰！？」
歐陽奮悲痛哀嚎：「所以噴不出來的！」
趙日天怒吼：「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歐陽奮：「我草你大爺！」
「哈哈！你罵我！你已有取死之道！」
歐陽奮：「對不起，我錯了啊——！」
龍傲天在一邊打電話：「喂，程文，你忙著呢麼？」
陸程文呼哧帶喘：「有事兒快說，有點忙。」
「哦，歐陽奮在我們手上，而且已經糊上了。」
陸程文喘得邪乎：「什麼糊上了？你在說什麼啊大師兄，啊我去！」
「你幹什麼？」
「睡覺呢，你剛剛說誰？怎麼了？」
「哦，我說歐陽奮，他是歐陽家的一個少爺……」
「我知道呼……過癮！」
「你到底在幹嘛？」
「在練功。歐陽奮怎麼你說？」
「你剛剛說在睡覺。」
「我一邊睡覺一邊練功，不行麼？嗯……」
「他糊上了，趙日天正在揍他……」
「等等，你說你們在并州！？我靠！爽！」
「對啊！不是你到底在幹嘛？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大便，你有事兒快點說！」
「你剛剛不是說在一邊睡覺、一邊練功嗎？」
「我可以三飛，不是，三件事一起做。」
龍傲天看向趙日天怒吼：「小點兒聲！我都聽不清啦！」
趙日天擦去額頭的汗珠：「對不住啊，主要是他總喊。」
龍傲天繼續道：「現在怎麼辦？天快亮了，要不要在這裡做了他？」
陸程文艱難地道：「先不要，帶他來見我，就這樣。」
龍傲天掛了電話：「王八蛋，就知道他在并州不會消停。」
趙日天湊了過來：「媽的，好像是個正四門高手，揍起來很吃力啊！接力，接力接力。」
龍傲天道：「別打了，帶他去找程文。」
「陸程文啊？他在幹什麼？」
「他……一邊睡覺，一邊拉屎，一邊練功。」
「你有病！？他菊花糊住了，你是不是腦子糊住了？」
龍傲天怒吼：「我從來沒糊住過！帶著他，上路！」
此時軍師等人在一邊小聲道：「他是我們少爺，你們……不許帶走他。」
龍傲天和趙日天一起，皺著眉，眼神不善：「你說什麼？！」
軍師等人一起往後退了幾步：「就……請你們對他溫柔點。」
……
陸程文一桌得體。
早晨，并州的醫療交流會在這裡舉行，徐雪嬌作為厚德集團的代表，以及這個活動的主要贊助人，正在台上講話。
還邀請陸程文當開幕嘉賓。
利用陸程文在并州的熱度，給自己也造造勢頭。
陸程文胸口別著秀珍麥克，和徐雪嬌等幾位專家坐在台上的沙發上，從各自的角度，講述醫療行業的發展、科技、投資，以及教學等話題。
會談正常是四十五分鐘，但是台下的那些研究生、實習生，以及行業內的同仁太熱情了。
問答環節超時了。
不過主要是問幾位專家和徐雪嬌，陸程文坐在這裡顯得有些無聊。
不一會兒，蔣詩涵在對面衝著他比劃，陸程文點點頭，看這裡也沒自己什麼事，就跟主持人耳語了幾聲，走了下來。
「怎麼了？」
蔣詩涵道：「奮少出事了。」
「什麼事？」
「兩件事。一是他……身體不舒服；二是，他被龍傲天和趙日天給打了。」
陸程文一臉費解：「人呢？」
在後面的休息間。
陸程文可是忘記了，自己領口還別著秀珍麥克呢。
看到了歐陽奮，他直接罵了出口：「我草！」
這一聲「握草」，打斷了會議大廳的學術討論，所有人都聽到了。
主持人懵，所有的參會人員，都開始竊竊私語。
陸程文道：「關好們，誰也別讓進來。」
陸程文走到跟前一看，歐陽奮奄奄一息：「程文……救……救我……」
陸程文捏著鼻子：「他嘴巴怎麼這麼臭？」
「是這樣……」龍傲天剛要說話，趙日天打斷了。
「我知道我知道！」趙日天舉起手，主動發言：「他吐屎了，剛剛在車上，顛了幾下以後就開始吐，哎呀，吐的哪兒哪兒都是啊！我急眼了給他一拳，問他懂不懂文明禮貌，他就只是哭。沒教養。」
陸程文不解：「吐屎？什麼……什麼吐屎啊？」
「唉。」龍傲天嘆口氣，剛要說話。
「我來說我來說！」趙日天道：「他自己把屁眼兒糊上了，所以後面出不來，龍傲天又騙他吃了你的那粒竄稀丸，所以……他又要竄稀，又出不來，就從上面出來了。說到底，就是沒有家教。」
「糊上啦！？」陸程文不解：「菊花？糊上了？」
會議大廳都懵了。
沒人聽學術討論了，都豎起了耳朵聽這驚天大瓜。
很多人已經開始笑了。
陸程文搓著下巴：「怎麼會糊上的？」
「是這樣……」
龍傲天剛要說話，趙日天又搶著道：「他！把強力502膠水當開塞露用了，好像用得還不少！結果到了要拉得時候，發現糊上啦！」
「強力膠！？」陸程文都快尖叫起來了：「為什麼呀！？這特麼也能搞錯？」
趙日天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試過，我努力過，我揍他老長時間了，噴不出來，完全噴不出來，就……只能從嘴噴。」
大廳已經徹底亂套了，所有的醫療生都笑得前仰後合。
徐雪嬌臉色鐵青，趕緊站起來去找陸程文。
到了門口看到蔣詩涵：「快快快，陸總的麥沒關！」
蔣詩涵大驚，趕緊轉身開門。
一進去就聽到趙日天喊：「完啦，又噴啦，又噴啦！大家快閃開！」
徐雪嬌捏著鼻子：「這什麼東西？」
趙日天很興奮：「雪嬌！他是真正的噴屎歐陽奮！快過來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哇，跟他比，龍傲天弱爆了！」
徐雪嬌衝到陸程文跟前，給他了關了麥：「都給人聽去啦！」
歐陽奮滿臉是穢物，眼淚都沖不掉：「雪嬌神醫……救我……救我啊……」
徐雪嬌震驚了：「他怎麼回事？」
趙日天興奮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給你從頭說！」
歐陽奮想死，現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