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落一頓打

  陳烈囁嚅:「就當做是鼓勵他們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保證,我會把他們帶出個兵樣子來,說真的,他們現在訓練得非常認真。」

  其實陳烈心裡也清楚,對自己的這個提議,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就算羅石不答應,他也要為自己的兵去爭取。

  羅石乾脆道:「門都沒有。如果今天換作別的伍,我可能會答應,但是癸字伍不行,絕對不行,就一個行軍跑,跑成了敗軍的模樣,那要是見了敵軍會怎麼樣?我想不出來這些人會怎麼逃命?陳教頭,軍人是什麼?是死也要站著死,不是像某些人躺在地上裝屍體。」

  陳烈不說話了,他知道癸字伍今天加分無望了,捏了捏拳手。

  這番話就雖然是背著癸字伍眾人說的,但是談話的內容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一伍人皆沉默。

  沉默中,就聽陳烈說道:「可他們是為了第一才拼命的。」

  說到這裡陳烈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我去看看符羽。」

  轉過身時,就看全伍的人都看著自己,各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憤怒,有難過,有傷心,也有理解……

  陳烈想了想道:「今日行軍跑,我都看在眼裡了,各位辛苦。」

  癸字伍卯足了勁:「不辛苦!」

  陳烈:「好了放鬆點。」

  他從眾人面前走過,走到符羽跟前,叫江川歸隊,然後脫掉符羽的軍鞋,抓住抽筋一側的大腳拇指,看了一眼符羽道:「慢慢伸直腳,用力伸腿。」

  符羽照辦了,果然覺得腿部抽筋症狀好轉了一些。

  陳烈再用雙手按摩符羽的小腿,又道:「記住了,往後要是再抽筋的話也這麼做,這樣能緩解疼痛。」衝著伍中眾人道,「都學著點,往後要是有人再抽筋的話,要相互幫助,一伍之人就如同手足兄弟。」

  「是!」眾人齊聲。

  羅石已經轉過身去,在他看來抽筋算不得什麼事,陳烈這是婦人之仁。

  不一會,符羽腿好了,又回到了隊伍里,他站在江川的旁邊,心裡對陳烈十分佩服,衝著江川輕輕咳嗽了一聲。

  江川應聲瞥向了他。

  符羽看了看陳烈,沖江川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將拇指慢慢向下翻轉的同時望了望羅石。

  他的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羅石的眼睛。

  在羅石看來,這是當眾羞辱,赤裸裸的挑釁。

  他本來就看不慣江川和符羽二人,再加上這兩人給自己取了個「屠欒雙子」的綽號,各種事情聚集在了一塊,憋在胸中的這口氣,瞬間涌了上來。

  他快步走到了符羽跟前,喝道:「符羽?你對我不服是不是?

  符羽好像沒懂得似的,擺擺手:「不敢不敢!豈敢對羅教頭不服!」

  「狡辯!敢做不敢當?嘴上一套,背後一套,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就你符羽聰明,別人都是蠢笨不堪不成?」

  「沒有沒有!是我蠢是我笨。」他故意朝羅石舉起大拇指,「羅教頭是天底下絕頂聰明之人,我等望塵莫及。」

  羅石哪受得了他這幅陰陽怪氣:「符羽!你要是不想呆了就給我滾蛋!」

  符羽馬上搖了搖頭:「那不行,積分沒扣完呢,不能走。」

  羅石氣的身子微微在發抖,他壓著怒火,這一回他決心要收拾了符羽,不!是符羽和江川兩人。

  「剛才行軍跑中,你和江川突然加速是怎麼回事?」

  江川和符羽下意識地相看了一眼,兩個鬼精的人立刻明白了,突然話鋒一轉,必定是要殺雞儆猴,換句話說,那便是要公報私仇了。

  羅石大手一揮:「來人,按照軍法,每人打二十軍棍以儆效尤。」

  旁邊的人應了聲,上去按住江川和符羽,將兩人按在了地上,就要開打。

  江川有些詫異還有些委屈,卻未動聲色。旁邊的符羽卻已經慍怒了,呵呵冷笑了兩聲。

  羅石被他這聲兩笑,惹得更為光火:「符羽,你笑什麼?」

  符羽皮笑肉不笑的:「羅教頭,我就是想想問問您,您打我們,您有私心嗎?」仟千仦哾

  羅石:「軍法何來私心?」

  「軍法是沒有私心,但執法之人有私心!說白了,您這次就是故意找我們兄弟倆的麻煩,跑得慢了要被罰,跑得快了要被打。」他呵呵冷笑,皮裡陽秋地道,「道理都在您這邊啊,我們小兵只能領罰……」

  羅石不再跟他們廢話,一揮手,「打!」

  行罰之人棍子高高舉起棍子,正要落下,就聽旁邊傳來一個姑娘家脆生生的聲音:「瞧瞧,那位就是羅教頭,人長得醜像只大猩猩也就罷了,脾氣也大,不是罵人就是打人,我猜……他是個炮仗成了精,一點就炸,你說呢?」

  江川雖然被按在地上,但是那聲音他非常熟悉,一聽就知道是誰,心說,這可是練兵場,她怎麼來了?

  剛要扭頭,下一刻,便又聽一個熟悉聲音罵道:「嘚,姓羅的,你個炮仗成了精的,你是不是瘋啦,他們又不是真的兵,這麼操練下去,別說是人了,就是條狗也受不住啦。」

  滿練兵場上的人,全都扭頭看去,只見來的是個青衫少女,少女的胳膊上挎著一隻竹籃子,大清早的,也不知她在哪摘得一籃子新鮮瓜果,籃子裡還放著一大把野花。

  少女一邊走一邊啃著手裡的小香瓜。

  在少女的肩膀上,站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紫藍金剛,剛才應話的那個,正是那紫藍金剛。

  來的正是丁牧雲,學子們都認得她。

  丁牧雲自打那日被石蜂蟄了幾針,好巧不巧地蟄在了嘴唇上,唇部嬌嫩,不易恢復,頂著一張香腸嘴,實在沒臉見人,便躲在齋舍里,連平時吃飯都叫同寢的傅語冰帶給自己,再加上最近,挖沙蟲的人越來越多,沙蟲也少了,她連下山也懶得去了,饒是如此,可她心裡卻沒一刻不想著江川,一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小夥伴,一會又覺得不是,還逼著傅語冰給自己算過幾卦,傅語冰的卦術時靈時不靈,弄得她心裡百般糾結。

  今日,嘴巴剛好了點,大清早出去摘了些果蔬,回來時,聽紫藍金剛大驚小怪地飛過來說,符羽的腿斷了。

  她原本是想看個熱鬧,結果還真就趕上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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