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唯其人。天下者,至重也,非至強莫之能任;至大也,非至辨莫之能分;至眾也,非至明莫之能和。此三至者,非聖人莫之能盡。故非聖人莫之能王。
--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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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天下,非聖人不可為。
鳥人認為這個世界沒有符合標準的首領。這是無解的。所有國家首領的存在,都是矬子裡拔將軍。
而人民喜歡有個領袖領導他們。
人民的選擇往往是盲目而愚蠢的。
鳥人認為鼓吹民眾做主的人都是別有用心,至少有一點點的沒安好心。因為分明是民眾沒有資格做主,卻偏偏要民眾做主,那還不是誰擅長誘導誰說了算。
鳥人不要求牧民會無限擴大,好人沒有那麼多,牧民會龐大了,成員本身就是個累贅。牧民會的人選條件不會降低。
但牧民會也不會認為自己的條件就很完美。只是儘可能的完美罷了。
牧民會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保證清都的言論可以自由的傳播。
完全的言論自由是不存在的。鳥人認為自由就是一個偽命題。
人都有自殺的權力,但沒人鼓吹自殺。反而會派消防員,警力去勸阻,解救自殺的人。這個時候,沒有人說他們妨害自由,沒有人說他們侵犯人權。
鳥人也只要自己觀念得以傳播的自由。這就毫無疑問的會引發衝突。
鳥人的想法越是鮮明,也是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很多壞事,都是在灰色地帶生存的。
什麼事情講明白了,那就壞了壞人的事。
清都媒體看似強大的全世界發聲,但總有很多勢力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的。
他們有自己的立法,或者有勢力。比如有人的公司,就是一年365天無休。而且一天工作12個小時。
這不是清都提倡的人生。儘管鳥人自己也曾經這樣生活過,但那是他自己的熱愛和選擇,而不是被迫。
牧民會如果需要保護一個人,有時候是無法避開這些大枷鎖的。他們需要打破這些東西。
他們聲稱為了民眾的身心健康。但實際上只是其中有他們要保護的人遇到了麻煩。
牧民會解決問題的優先原則是解決掉目標人物的障礙,而不是逃避。
牧民會各種手段都用,包括律師訴訟,商業競爭等。有時也暴力對抗暴力。如果證據確鑿,情況危急,牧民會也不惜安排暗殺的行動。
如果世界失蹤了一個人,不一定是自殺,可能是牧民會清除孽障的時候清理掉了。
大棒也深深懂得,政治家沒了槍,那不叫政治家,那充其量就是個批評家,成事需要指望別人。
牧民會獨特的行動風格,確實讓世界摸不到頭腦。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搞事情,搞得好多人下不來台。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好像倒了霉運。好好的事情,別人都如此做,到他這就攤上事了。
牧民會當然不會告訴對方,你影響了我們要保護的人的利益。
牧民會沒有哪一件事情是真的要改變社會面貌的,目標都只是一個:保護當保護的人。
這種鬥爭在社會各個角落發生。不多,也不少。因為黑妹根據他揀選的人,為牧民會提供相應的支持;牧民會總能應付得過來。
一些企業倒閉,一些官員落馬,一些新的立法出現,舊的法律廢止等等事情頻頻出現。
誰都解釋不好原因。眾說紛紜。這些事情,不像小塔那些懸賞的任務,都是公開的有人負責的。儘管匿名的任務,任務內容也會披露,大家也知道前因後果。
但牧民會的做事,真實目的與這些都沒有關係,而且處理方式也是各不相同,結果也是千奇百怪;
有人投案自首,有人傾家蕩產,有人被捕,有人妥協等等。
但凡牧民會幹涉的,也都不是小事情。總會熱鬧一個地區,甚至讓一個國家沸沸揚揚的。
儘管鳥人也可以從黑妹那裡獲得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但他偶爾還是到社會上去調查一下。猶如微服私訪。
其實鳥人在這個世界生活,對於牧民會也是極大的壓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事,丟臉是小,牧民會被取締了那就沒得玩了。
鳥人從來沒有在意這個牧民會的存在,是棒子他們要求的。
但既然存在了,鳥人也就費心思思考了很多這個新事物的影響,可能發生的問題。
鳥人不參與,但責任沒有方向。心裡還是惦記的。
他比以前參與社會多了,偶爾會到人多的飯館吃個飯,到舞廳跳個舞,到公園去遛彎等等。
他想看看牧民會的活動在民間的反應。
他去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事發現場附近,事情平息後不久。
幾番下來,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有時他也去接觸一下黑妹選擇的人,包括扶持的和要殺掉的。
鳥人有千機變,最近又有了隱身技術;
隱身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把光線打彎,繞過自己的身體,外人看到眼前空無一物。另外一種需要在自己面前製造幻境,讓人看到被希望看到的東西。
鳥人在不同場合,選擇不同的隱身,也可以同時用。
鳥人還要傳送設備,偷偷的探查一個地方,還是很方便的。
他是一個被科技武裝起來的人。
其實他身上有機甲飛行設備,也可以飛的,只是這樣的話,被暴露的風險就太大了。
總體說來,儘管多了一個牧民會需要他經常探探底,但原來的工作輕鬆多了,如今這甩手掌柜的,空閒時間還是多了起來。
他就帶帶拉拉的在黑妹保護的人中交了幾個朋友。
什麼人都有,富豪,貧民,高官,小販,少年,老頭,中年婦女等等。
鳥人只是喜歡對方的心性。
不是品格高的就能居首位。有些能力是天生的,比如智商。有些資源也是先天的,不如富爸爸。
鳥人不在意這些,不管生活環境如何,生活條件如何,心性的美,總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好理解不好描述的事情,就如花,各式各樣的花,但好看的花,就是好看。好看的花絕對不是一種。
一個物質權力都不在意的人,人心,就是交友的最重要條件。
鳥人不需要人奉承巴結,不需要人幫助他。只是找幾個能偶爾說說話,共度光陰的。
儘管有千機變,但他還是和這幾個朋友坦誠相見,只是身份還是這個世界的身份,是軟體公司的老闆。
他和中產階級的朋友一起玩保齡球,和富豪一起呆在遊艇上,幫助窮朋友的孩子交學費。
人,交朋友的時候,會少很多寂寞。
鳥人認為,他的朋友,是這個世界上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