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處是歸程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李白《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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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是大事,鳥人不輕看這件事。信仰也是大事,鳥人也不輕看。

  鳥人回國,見了香港妞的父親,談起家事,老人說自己負擔不起家庭開銷,他妻子要的生活他給不了,他自願退出婚姻。

  她的妻子要樓房,他給建造了樓房,要家具,給了家具。要孩子,給了2個孩子,但他漸漸老了,不能再奮鬥了。

  他的社會地位不高,所有的錢都用在家庭建設上。

  妻子繼續要給子女買保險的時候,他拒絕了。他不能保證以後能有收入維持每年不多不少的保費。

  他們的矛盾開始了。

  老人放棄了一切,離開了家庭。他不願意爭吵,也認為無解。

  如今老人的生活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他在大陸教外語為生,租房子。

  他就要回加拿大辦退休。他經常回去看一看,然後回來。這是中國的政策,也是加拿大的政策。他沒有中國的永久居留權,一段時間就需要出境一次,重新入境。

  加拿大也需要有他在加拿大的生活記錄。

  每一次回去,他都是坐火車不下來,因為車費便宜,比賓館便宜。或者住機場,也接受旅客的幫助。

  人老了,謀生不易。

  退休後回去也是沒有住的地方,但是會有一些退休金。不高,維持生活很難。

  他一直在思考以後的路,沒有結論。

  艱難,需要同情。

  鳥人聽老人靜靜講述,身臨其境。

  是老人的大愛無疆嗎?

  家庭是安全和溫馨的港灣,也會是人生痛苦的根源。

  看似老人拋棄了家庭,其實是老人做了最有感情,最明智的事:他這樣離開的時候,是家庭幸福的頂峰,在多維持一天,就多一份痛苦。這種傷害是家庭所有成員的。

  鳥人目前也只能理解這麼多,對於感情,鳥人其實是極其克制的。

  香港妞的安排也是極其合理,最後老人有望得到一份難得的照顧。

  錢本來不是生活中的問題,因為人類社會形成之初,本就沒有錢,物質交換的行為也不多。但社會發展了,反而太多人在錢上整事,整的到處都是錢問題。

  借貸款,如此標誌人類痛苦感的生意大行其道。

  其實看人們的生活好與壞,就看貸款情況就行。

  莫以為貸款多有利於發展經濟,也催生社會悲劇,除非所有貸款都和平的不期償還。

  鳥人認為信用卡是最典型的金融詐騙,是引誘人遊走在痛苦邊緣的陷阱。信用卡的所有功能都可以用普通的類似存摺的卡實現。不需要額度問題,卡里存多少錢就有多少額度。

  鳥人也用信仰卡,但他花錢不多,而卡里低於50萬,他就會補上500萬。其實他在國內的花銷很低,即使在國外,一年也就50萬的花銷。

  他沒有還信用卡的時候,都是信用卡欠他的,也從來不調額度。他用不到那個額度,他當做活期存摺用。

  他拒絕信用卡中心的任何主動服務,也不升級金卡銀卡。

  對於人們每月還信用卡的行為,鳥人認為是人們自己自找麻煩,沒事找事。關聯卡自動還款也抹殺不了這個性質。

  鳥人對銀行的服務也不信任,他有一次去向國外轉錢,銀行櫃檯不知道如何操作,大堂經理說需要先換美元,他換完了美元,接下來還是不知道如何弄。最後一個銀行會計結算部門的過來,她負責辦理,並且需要人民幣,把剛換的錢再換回去。

  這個外幣兌換可不是免費的,按錢收交易提成,鳥人當場損失了不少手續費。

  鳥人不在乎這錢,職場菜鳥,難免犯錯誤。

  但人類因為錢帶來痛苦,就值得反省了。

  本來錢是帶來幫助的。

  鳥人問老人:這是人類都墮入奶嘴人生了嗎?

  老人說,其實奶嘴人生,也是對人類智商的客觀評價,人的智慧,看不穿行為和追求背後的危害。

  鳥人的人際關係貌似都是金錢構建的。但其實鳥人從來不用金錢構建人際關係。

  鳥人其實從來也不交朋友。他只是扶危救困,知恩圖報。

  人生的路,有時是迷宮,走迷路了,不一定能繞出來。

  這是鳥人第一次認同魯迅的說法,不能完全照搬棄醫從文,他考慮轉向傳媒。

  這需要好好考量一番,沒有個三五年,他不會動手去做。

  技術是中性的,就如火藥,可以開山修路,也可以做成子彈打獵,又可以用於戰爭殺人。

  傳媒,如何控制傳出去的是好消息,這可不簡單。

  鳥人先避開雷區,不介入社會科學,人文科學領域。

  這類領域,爭議最大,東方認為好的,西方以為是惡魔。這裡面太複雜。

  他決定採用TED的理念,(指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在英語中的縮寫,即技術、娛樂、設計),傳播一切值得傳播的,不止創意,而且包括歷史,現實。讓現實TED跨越地域。

  鳥人不賣想法,而是共享成果。

  為此,他要介入出版,電台,新聞媒體,GG等傳媒產業。

  話語權是政府的喉舌,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一句話就觸及了忌諱。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不會說話就別說,可保平安。

  鳥人本來有個GG公司,在馬來西亞。他決定擴展這個生意,做到全世界。

  他的GG公司有個初步想法,就是不接煙,酒,化妝品,藥材,保健品,洗髮水等等經常有社會污點的GG。

  即使接了,GG詞得過審,比如牙膏,你只能說各大商場有售,售價9.9。其它不能說,因為GG公司不具備辨別資格。

  而且還會簽責任書,比方說你說各大商城有售,結果投訴說沒的買,那就是GG不實,你提前交的保證金就沒了,這GG也不能播了。

  GG不得使用明星代言人,因為明星和GG公司一樣,沒有產品鑑定資格。

  在鳥人看了,明星代言GG,就是利用民眾的追星心理詐騙。GG的東西,都是實際的民生產品。明星最擅長的東西,都是電影中的神仙姐姐一樣,是虛幻的,只圖一樂。

  GG可以展示國家或國際權威機構鑑定證書,比如3c認證。

  但這些機構,鳥人的GG公司也不都認可,如果有名聲不好的,也不採用。

  比如國內保健品,食准字的,一概不接受。

  鳥人GG公司最強大的部門是審核部,這個部門不止負責GG業務,也負責傳媒行業所有規範的製作。

  公司每到一個國家,最先運作的就是審核部。

  審核標準,核心部分成為鳥人公司倫理規範的一部分。

  鳥人把黑妞妹拉來幫忙,談妥分成,算作合作,由她負責西方幾個國家的運作。

  鳥人問黑妹,你是有信仰的人,為什麼和沒有信仰的人合作?

  黑妹說,在生活,生意上,我不如你們呀!

  雖然合作,但也不能違背信仰。我的信仰也是尋求正常的生活,工作。

  如果我們的合作中出現違背信仰的事,比如欺詐,損害民眾利益,那我們就得分開了。

  鳥人不會在國內找女朋友了,因為沒有比漢語老師更讓他心動的人。

  這黑妹,總讓他神不守舍的。

  而且黑妹的人生哲學,正好適合負責他的倫理規範的制定工作。

  於公於私,他都想獲取黑妹的支持。

  後來黑姐和香港妞也來幫忙;鳥人最擅長做多個生意。香港妞的原來生意,在鳥人的幫助下,也繼續發展壯大。

  人生,不是每一次簡單的邂逅,都有美麗的風景。太多的時候,都是真正的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