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和後院的女人都是可憐人,沒有人高興。因為杜侯爺的隨心所欲,給所有人帶來了莫大的痛苦。
杜英縱氣的不想看見自家大哥,之前還兄弟情深,談起對方,兩個人都痛不欲生。
現在杜英縱恨不得痛打大哥一頓,才能平息憤怒的心情。
「彆氣了,大哥是仁愛,覺得我年齡小,不想看我受苦。他不知道你還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你不該怪他。」
「如果我不能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和其他人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會不會聽大哥的話,紅杏出牆。會不會和杜英華眉來眼去?」
「你真想聽實話?」
秋問夏看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計量。
杜英縱更急迫的說:「不許說假話,你如實回答我。」
「如果你和其他人一樣,長眠於地下,那麼你不會看見我,不會喜歡我。沒有這個前提,便沒有占有欲。」
「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傷心,更不會憤怒。對於杜英華,我沒有一丁點想法,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從我出生那天起,父親便想著利用我得到好處。去給官老爺,或是富商做妾是我的宿命。」
「我幻想著有一個男人,能帶我私奔,去過平凡的日子。你出現了,你不但讓我做了正房夫人,還讓我衣食無憂,我在心裡感謝你。」
「但要喜歡上一個人,這些還不夠。你說過我們是天作之合,我亦覺得有道理。我擅長琵琶,你愛聽琵琶。」
「我們的性格也合適,小孩子似的拌嘴,增添不少趣味。你總是遷就我,我都記在心裡。夫君大人,我這麼說,你還滿意麼。」
秋問夏說完之後,不等杜英縱回答,就主動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她的嘴唇輕輕觸碰著他的唇瓣,柔軟而溫暖,帶著一絲甜蜜和渴望。這個吻讓杜英縱感到震驚,但同時也激發了他內心深處的熱情。
他開始回應秋問夏的親吻,用溫柔的動作回應著她的愛意。他們交織在一享受著這份親密的時刻,吻變得越來越熱烈,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融合在一起。
只是親吻怎麼夠,秋問夏解開杜英縱的腰帶,脫下他的裘褲,自己跟著蹲下去。
「你怎麼會這個?」
杜英縱一邊享受著,一邊不可思議的問道。
「姨娘教會我許多,可不止是琴棋書畫。」秋問道含含糊糊的說著,但杜英縱還是聽懂了。
杜英縱發現自己以前太吃虧了,怎麼沒想到岳母會教這個。
秋問夏的剖白和主動讓杜英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他今天不想去床上,非要來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蕭瑟的景色,心裡的烈火怎麼燒都燒不完。
他抱著她靠在窗子上,呼吸糾纏在一起,時不時的親一下。抵死纏綿的滋味,他們也明白一二了。
不想讓小菊看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模樣,秋問夏的身體是杜英縱收拾的。
可剛才的慾火又被美妙的身體勾起來,他再次抱著她,兩個人在熱浪里翻滾著,誰都不想放過對方。
杜香婷知道自己拐彎抹角的和莫姨娘說訴求,她不一定能聽懂,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乾脆直接奉承她一番,然後求她說:「原來我是不敢肖想這門親事的,畢竟大姐要排在前面。但現在大姐沒了,我才異想天開的找姨娘幫忙。求姨娘給我一條生路,以後不會忘記姨娘的大恩大德。」
也不是莫姨娘太自大,還是心地善良,她滿不在乎的說:「我還以為是什麼難事,這不是順嘴的事嘛。」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上天有成人之美,大小姐患急病沒了。這正是給你機會的時候,我和侯爺說。侯爺定會同意,你就等著出嫁便可。」
「我的幸福全倚仗姨娘,日後不會忘記姨娘的恩情。」
莫姨娘說:「小事而已,不用掛懷。」
杜香婷高高興興的從百梅園走出去,她想到早上和徐清川對視的場景。
他穿著月白色的豎領長衫,神色枯槁,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失去對未來的期盼。
落榜生的名號讓他抬不起頭來,他想不到自己會輸。杜香彤的死,給他帶來更狠重的鞭撻。
他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
杜香婷心疼他,不能接受玉樹臨風的君子變如今的頹廢模樣。
所以她主動上前去搭話:「徐公子千萬不要灰心,朝廷不是說了,還會重考,徐公子還是有機會的。」
「技不如人,考也是浪費時光。」徐清川垂頭喪氣的說著。
「怎麼會,明明是有人從中作弊,才導致你落榜。要不然,朝廷豈會答應重考。大姐死的突然,任誰都想不到。」
「別說你,就是我們也是全無準備。你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按在自己頭上,你的好日子在後頭。」
徐清川本不是自輕自賤的人,也是巨大的悲傷淹沒他,才讓他有了消極的想法。
聽杜香婷這麼說,還真好受些。
家裡人也安慰和鼓勵他,有名的大儒也不是一次考中。
但旁人的安慰更有說服力,比家人更有力量。
「多謝二小姐,徐謀不會想不開,更不會自暴自棄。」
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能瞻宮折桂,但他對自己的學問不再質疑。
杜香婷怎麼看怎麼喜歡,這世上竟有如此雍容爾雅的男子,所以這個男人必須是她的。
韓姨娘不喜歡徐家,當初杜侯爺有意將杜香彤嫁去徐家,她還覺得慶幸,不是自己的女兒。
「我的好女兒你可算回來了,我可要和你說一件好事。夫人給你相看夫家,是裕王府的少爺。」
「她還有這樣的善心,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還能有假,她還說要帶你去晉王府參加宴會。」韓姨娘高興的說著。
「她怎麼突然轉性了,以前對我們不管不顧的,現在又說這個,怕有什麼目的吧。」
韓姨娘坐下來,憂心忡忡的說:「我們現在是一樣的,都怕一個人。」
「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