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嬰果呈暗紫色,表皮附上了一層霜狀物,氣味腥辣,十分的刺鼻,普通核桃大小。
葉天確認無誤後,蘇宏辰付了錢,魂嬰果正式成為了葉天的囊中之物。
三人繼續觀賞拍賣會。
葉天沒錢,一直沒參與競拍。
李博洋完全就是來湊熱鬧的,有需要的寶物他家的長輩會出手,不需要他。
蘇宏辰的目標是魂嬰果。
所以在接下來,丁字貴賓室便沒有再出過手。
一晃眼上半場拍賣會結束,蘇朔前來,邀請葉天前往他的辦公區域進行小憩。
蘇朔雖然只是靈鏡公會東荒南域總部的中等職員,但有單獨的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美味佳肴。
蘇朔親自給葉天斟酒,第一杯酒便敬葉天。
現在,他不僅解決了被辭退的麻煩,還得到了周信的重用,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葉天。
可以說沒有葉天,就沒有他的現在。
酒過三巡,蘇朔的事情聊了差不多,葉天適時取出七絕天珠的圖紙,遞給蘇朔,問道:「蘇伯父,我聽說這圖紙是靈鏡公會東荒南域總部下發的,不知道是靈鏡公會哪位前輩在尋找這圖中之物?」
此次來風月城,葉天有兩大任務。
第一個任務是競拍魂嬰果,現在已經完成。
第二個任務是調查尋找七絕天珠的人。
蘇朔接過圖紙,只掃了一眼,便看向葉天道:「這不是我們靈鏡公會在找,是有人委託我們靈鏡公會找的。」
葉天問道:「蘇伯父可知道是什麼人?」
蘇朔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可以問問周公子,或許周公子知道是什麼人。」
葉天道:「那就有勞蘇伯父了。」
蘇朔好奇的問道:「葉少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葉天道:「我曾經在一處古蹟中見過這個圖案,之前聽柳公子談起有人在找這圖案上的東西,不禁有些好奇。」
蘇朔點了點頭,倒也沒多想,把圖紙折起來還給葉天,道:「等一下我就去問周公子。」
葉天微笑著接過圖紙。
接下來沒什麼大事,大家天南海北的聊著,接近下半場拍賣會即將開始,葉天、蘇宏辰和李博洋才返回拍賣宮。
才走上二樓,負責丁字貴賓室的美女便急匆匆的迎向葉天。
「葉公子,金陽門的江慶生江長老在貴賓室內等您。」
葉天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從容不迫的走進丁字貴賓室。
蘇宏辰和李博洋靜靜的跟在葉天的身後。
屋內,江慶生背著手背對著房門,就只有他一個人,聽到開門的聲音,急忙轉過身來,見葉天回來,臉上立刻浮上和煦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朋友見面呢。
「葉少俠,你回來了。」江慶生抱拳,客氣的問好。
「江長老把藥王準備好了嗎?」葉天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繞過江慶生,走到主位坐下。
江慶生臉皮一抖,急忙轉身對著葉天笑道:「葉少俠,藥王鳳毛麟角,就算是我們金陽門,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啊。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想必葉少俠也不想與我們金陽門鬧個不死不休。」
「咱們各退一步如何?老夫真誠的向你道歉,並且拿出一百株九品靈藥和價值三百億的修煉材料當作賠罪,此事就此作罷,好不好?」
蘇宏辰和李博洋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走過去坐下。
如今再見金陽門長老,已無之前的敬畏之心,反而鄙視不已。
葉天拿起桌案上的寶物清單,遞給江慶生道:「我知道江長老身上肯定拿不出一株藥王,這不……下半場的壓軸寶物,剛好是一株藥王。你說巧不巧?江長老把它拍下來不就得了?」
巧你老木。
你難道不是看到這株藥王動心了,順便敲竹槓?
「葉天,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事不要做絕!」江慶生咬牙切齒的道。
他的確是要競拍那株藥王。
可以說這次他們就是衝著那株藥王來的。
那株藥王對金陽門有大用。
讓他用那株藥王交換童翼,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憋屈。
「是嗎?」葉天冷笑一聲道,「昨晚就是我太留情面了,才讓你們如此的肆意妄為,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怎麼不從你們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這世上,真是不缺你們這些,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人,吃了虧,還只會怪別人!」
江慶生氣得發抖。
葉天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道:「在我離開靈鏡公會之前,我若見不到一株藥王擺在我面前,你就替童翼收屍吧!」
「嘶……」
蘇宏辰和李博洋暗暗倒吸涼氣,不禁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是真的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不過更多的是亢奮和幸災樂禍。
他們真想站起來指著江慶生的面門大大的說一聲:活該!
「葉天,你這是在找死!」江慶生不再隱忍,殺機畢露,寒聲道:「就算你得到了藥王,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風月城。你可要想好了,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葉天哼道:「再廢話,兩株藥王!」
「你……」
江慶生氣得發抖。
他現在真想強行抓住葉天,逼迫他放人。
他已經憤怒到,可以不管不顧。
什麼靈鏡公會的規矩,什麼利益關係,都不重要了。
以他的身份,就算真這麼做,靈鏡公會也不不會把他怎樣。
但是,最終他放棄了。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一道強大的神念鎖定了他。
這是靈鏡公會的高手。
不用想就知道,靈鏡公會也怕他在這裡鬧事。
他一旦動手,靈鏡公會的高手必然會出面,絕不可能讓他帶走葉天,屆時反而會更加的騎虎難下。
快速權衡利弊後,江慶生強行壓住內心的躁動,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葉天。
葉天輕蔑的望著江慶生。
兩人就如此對視,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流逝。
蘇宏辰和李博洋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此僵持了數息的時間,江慶生突然重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走得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