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冷汗悄然流遍全身。
之前白家七位高手,聯手施展出「北斗七星,天勺戰陣」都不是何通的一招之敵,何通施展出全力的一擊,其殺傷力簡直不可想像。
葉天能夠承受嗎?
他們不敢多想。
何通這邊的人則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突然出現的葉天,能夠傷到神識一重的何通,著實讓他們心頭一緊。
好在,並沒有翻起多大的水花。
「怎麼沒動靜了,再來啊!」何通看向遠方峭壁上的大洞,一臉的譏諷之色,認定葉天已經無再戰之力。
「看樣子,你也就這點能耐了,既然如此,本座不和你玩了!」
一道嘆息聲從巨洞裡傳出,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內,他是走出來的。
拍著身上的灰塵,一臉的索然無味。
「怎麼……可能?」
山谷之內,譁然四起。
所有人都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一臉玩世不恭的少年。
何通恐怖一擊,居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的創傷。
只留下了刮痧一般的痕跡。
「你……你沒有穿著防禦類的法寶?你是憑肉身擋住我的全力一擊?你的肉身,怎麼會這麼強?」
何通一副看到鬼的表情,蹬蹬蹬向後連退了數步。
縱然他難以置信,但是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就是葉天真的沒有穿著防禦類的法寶,而是靠肉身擋住了他的可怕一擊。
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他的神念觀察入微,如果葉天身上真的穿著防禦類的法寶,他不可能察覺不到法寶的氣息波動。
何通的話,把山谷內的其餘人,也都嚇得不輕。
之前他口口聲聲說葉天穿著防禦類的法寶,故而大家都認為葉天是靠法寶擋住何通的攻擊。
如此,葉天兩次和何通拼命都沒受傷,還可以理解。
若是肉身擋住何通的攻擊,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是肉身達到何等境界,才能擁有如此可怕的防禦力啊?就算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上古凶獸的肉身,也沒這麼誇張吧?」
「靈體五重的戰力不輸神識一重已經逆天,沒想到他的防禦,更是逆天!」
無論是白家的人也好,還是何通一方的人也罷,都感覺到深深的震撼和不真實。
「這傢伙……真是個怪胎!什麼時候,他的肉體變得這麼強了?」
鴿子小姐瞪著靈動的大眼睛,既驚喜又震撼。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名狀。
「呼……」
何通長吸了幾口氣,壓住內心的跌宕起伏,哼道:「不得不承認,我傷不了你,但是你的戰力,也不足以殺我。我要走,你也攔不住!」
這是何通最大的底氣了。
他殺不死葉天,但葉天也別想殺他。
通過剛才的交手,他對葉天的戰力已經有了大體的認識。
葉天的戰力,堪稱神識境下無敵,可以碾壓任何靈體九重的人,但是還不足以威脅到神識一重的強者。
他的戰力,處於靈體九重和神識一重之間。
「是嗎?那我倒是想瞧瞧!」
葉天冷笑一聲,身上的氣勢瞬間大盛,化作火球撞向何通。
「哼,我不給你以傷換傷的機會,我能奈我何?」
何通大怒,神念發揮到了極致,只要葉天進入他神念籠罩的範圍,葉天的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他的感知。
這一次,他不會再中計。
「以傷換傷?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對付你,還不需要!」
吼!
葉天話音剛落,長槍之上便是化出一頭火焰巨獸,長槍變巨獸,張口咆哮,氣勢驚人。
四階中品武技,玄獸槍訣。
雲霄宮的武技,被葉天施展出四階上品武技的威力。
何通不屑撇嘴,一槍刺出,真氣沸騰,化出可怕槍氣。
不過就在槍氣暴漲的過程中,突然停滯,沒有達到何通的最強狀態。
何通這才發現,他體內居然多出了一股灰色的氣體,這股氣體壓制了他的真氣,讓他只能發揮出靈體九重的實力。
「這是什麼東西?」
轟!
巨獸和槍氣撞擊在一起,槍氣轟然爆炸開來。
而後巨獸直接把何通的長槍撞得脫手而出,何通的右手掌,瞬間血肉模糊。
何通嚇得亡魂皆冒,閃電倒退。
可惜,為時晚矣。
幽靈槍上的巨獸消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何通的心口插入,貫穿他的心臟,從他的後背刺出。
葉天單手持槍,把何通挑了起來。
這一幕,好像瞬間定格,成為了永恆。
不過片刻之後,驚叫聲此起彼伏。
何通這邊的人,一臉驚恐的後退、後退、後退……
白家的人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捂著嘴巴。
神識一重的何通,就這樣被葉天殺了?
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但是大家都還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最不可思議的,當屬何通自己,他低著頭看著插在自己身體上的長槍,而後又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
無盡的驚愕,讓他忘記了疼痛。
「你不是說我奈何不得你嗎,這是什麼?」葉天抬起左手,在幽靈槍上彈了彈。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為什麼能夠壓制我的修為?」何通不搞清楚這一點,他死不瞑目。
就在這時,何通體內的灰色氣體,突然流出,沿著幽靈槍回到了葉天的體內。
「這不是你的真氣,這到底是什麼?」何通死死的瞪著葉天,眼睛布滿血絲,鼓得像死魚眼。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本座的手段,豈是你能揣測的?」葉天無情譏諷。
「小賊……」
何通雙拳緊握,拼勁最後一口氣想要和葉天同歸於盡,不過葉天只是長槍一抖,他的身體便是從空中無力的墜落,砸在地上之後,生機快速流逝。
到死都還在滿眼的憤怒和不甘,死不瞑目。
唰唰唰……
頃刻間,何通這邊的人做鳥獸散,再也不敢逗留片刻,毫不留念的逃之夭夭。
葉天輕哼一聲,並沒有去追擊,手臂一震,長槍上滴落的鮮血瞬間蒸乾,把長槍收了起來,取出一件長袍穿上才朝白家的人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