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張長河頓時坐不住了,指著葉天怒斥。
然而,陽劍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嚇得立刻閉嘴。
「太子,事情原委已經明了。你不但與一位淫賊為伍,還處處袒護,著實不應該啊!」
「老夫也不與你一般見識,向我傳人道歉!」
周圍鴉雀無聲,大家都被陽劍風的霸氣所懾。
他這是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裡。
不但當眾斥責,還要太子道歉。 🄲
姬天命的神色已經變得陰沉如水,今日,他的顏面算是掃地了。
「放肆!」
「陽劍風,你不要太過分!」
黃飛虎、張明同時怒斥。
「不想死就給老夫閉嘴!」陽劍風喝道。
「還真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怒喝傳來,聲音不是很大,卻是震得虛空不斷的抖動,緊接著一道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好似蒼天塌陷,壓得所有人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聖威!」
「是魏總管,魏總管來了!」
轟!
一道可怕的光柱,從元城衝起,一個老太監踏空而來,一步一生蓮,天降祥瑞。
這是聖人出行才會有的盛況。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朝廷兩大聖人之一,內廷總管魏忠喜。
「拜見魏總管!」
頃刻間,跪倒了一大片。
哪怕是雲麓學宮的師生,都為之俯首。
就連太子,都輕喚了一聲魏總管。
魏忠喜雖然是太監,但卻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稱。
在某些時候,他就是皇帝的代言人。
什麼皇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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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見到他都得以晚輩自居。
「好一個聖人!」
葉天眼睛微眯,雖然他早就見過聖人,但是氣場全開的聖人,還是第一次見。
魏忠喜簡直給人一種超脫凡俗的感覺,似乎已經不屬於人間,讓人生不起半點挑戰之心。
這就是聖人。
大帝不出的時代,元靈大陸的巔峰存在。
獨孤一劍和陽劍風對視了一眼,前者低語「可有把握?」
陽劍風道「很強,但也不是不可一戰。」
葉天驚得瞪大了眼睛,怎麼聽兩個老傢伙的談話,他們貌似是故意要引魏忠喜出手啊。
要挑戰聖人?
這也太生猛了吧!
「這兩個老傢伙,葫蘆里到底賣得什麼藥?」葉天狐疑。
魏忠喜無視所有人,路過黃飛虎都沒看一眼,直到太子身前,才微微鞠躬,道「老奴來遲,還請太子恕罪。」
姬天命客氣的道「魏總管言重了,害得魏總管特意跑一趟,本宮慚愧。」
魏忠喜微微頷首,轉身看向陽劍風,淡淡的道「陽劍風,元城境內,豈是你撒野的地方?太子殿下豈是你能威脅的?自絕以謝天下,本聖可免其餘人不死!」
「什麼劍狂、劍皇,在聖人面前就是螻蟻!」
「沒有聖境也敢在這裡造次,簡直就是找死!」
「今日別說是陽劍風,就算是無雙劍聖來了,也難全身而退!」
很多人搖頭。
陽劍風在這裡耍威風,在他們眼裡和跳樑小丑沒什麼區別。
雖然陽劍風很強,但一日不成聖人,在聖人面前,終究不值一提。
「不愧是聖人,就是霸氣!」
陽劍風不僅不懼,反而笑道「我陽劍風一生行事,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自絕!」
「魏總管,今日晚輩斗膽,想要試試聖人的鋒芒!」
話說完,陽劍風踏空而行,朝著魏忠喜走去。
每一步踩下,虛空都被他踩得宛若水面一般波動。
他身上緩緩釋放出金色的神芒,逐漸璀璨奪目。
不一會兒,陽劍風便是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化為了一顆熾熱的光球,如同小太陽般。
那光華籠罩數千丈範圍,直接把天上的太陽光都比了下去。
「差半步就可突破聖境,可惜終究不是聖人!」
魏忠喜輕哼一聲,緩緩的抬起右手,往虛空一按。
頓時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天空之中狂風呼嘯,變得陰暗昏沉起來,一個巨大的黑色掌印在空中化成,從掌心之中冒出一座石碑,朝著陽劍風鎮壓而下。
「掌中天碑!」
很多人一眼便認出了魏忠喜的絕技。
被鎮壓在掌中天碑之下的高手,不知凡幾。
石碑壓下,陽劍風的光華被不斷的壓縮,壓縮,再壓縮。
不一會兒,陽劍風的身形便是顯露了出來。
只見他單手持劍,頂住石碑。
寶劍長鳴,手臂顫抖,顯得十分吃力。
「大老師不會有事吧?」
葉天擔憂不已。
獨孤一劍也很擔心,但還是安慰道「放心吧,他既然選擇挑戰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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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肯定心中有底!」
獨孤一劍話音未落,陽劍風噗的一聲爆吐了一口鮮血。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沉悶,所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石碑下的陽劍風。
他能抗住嗎?
大家不知道的是,除了在場的眾人緊張的關注著戰場。
遠處還有三雙眼睛,關注著這裡的一切。
皇宮,慈寧宮,皇后寢宮。
住在偏殿的長平公主看著東方,眼睛似乎能夠穿過門窗,穿過宮牆,看到元城外的戰鬥。
「陽劍風、獨孤一劍,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
長平公主秀眉微簇。
「不愧是聖人!」陽劍風突然大喝了一聲,抬起左手,雙手持劍。
硬生生的頂住了擁有無邊威力的石碑。
突然,陽劍風衣服之下,冒出一個個球形狀的東西,那些球形狀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朝著雙手匯聚而去。
這是他體內元力化成的光球。
元力猶如潮水般,瘋狂的注入到劍中,在劍尖凝聚,化為一個西瓜大小的金色圓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可怕光華。
「毀滅!」
轟!
一聲巨響,金色圓球爆炸開來,散作漫天的金光!
在劇烈的衝擊波之下,石碑開始寸寸裂開,最後轟然崩毀。
陽劍風從天而降,砸落在地,單膝跪地杵著寶劍,鮮血沿著寶劍不斷的流入地下。
魏忠喜則是悶哼一聲,蹬蹬蹬向後倒退了七步才停下,臉色一陣漲紅。收在衣袖中的手掌,顫顫發抖。
一雙宛若深淵深邃的瞳孔之中,浮上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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