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一十二章 九極所在通天道!上

  →一眼所過,鴻蒙祖鱷並未曾出手干預什麼,萬靈國度有著它自己的命數,這是很久之前便定下的,他不會去干預,也不想去干預!

  回頭望著那三清教主,祖鱷再次揮動手掌,一座座陣紋閃爍,隨後將遠處星穹崩碎,一道鱗甲浮現,隨著這片鱗甲的出現,已然可以看到一根利爪散發無盡威能!

  「知道我為何並不反抗麼,因為我想看到你功虧一簣的那一步!」三清教主嘆了一口氣,隨後便不再開口!

  鴻蒙祖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隨後神念一動,數千流光向著下方位面落去,就算是自己對神鱷一脈有足夠自信,也不能任由這些小傢伙再玩耍下去了!

  萬靈國度之上數千祭壇燃燒,隨後一道道意志橫掃而出,不過是片刻時間,諸多強大恐怖的氣息隨之甦醒過來,諸多部落之中走出數以百萬的神鱷一脈弟子!

  與之前不同的是,如今出現的這群神鱷一脈弟子各個身披戰甲,手中兵刃甚至有些殘破,可是那肅穆冰冷的殺意卻是讓人心中發寒,連靠近都不願意!

  諸多神鱷一脈熟悉的老一輩強者紛紛出關,其中不少老傢伙已經壽元無多,可是從他們的眸子之中看到的只有一往無前的戰意!這群人的立場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被任何左右過,他們是最為純粹的神鱷血脈,或許如今神鱷血脈並非萬靈國度之中最強的,可是忠誠度卻是最高的!

  連他們都出關了,如今的萬靈國度究竟是什麼局面了?難道那林錚一群人真得要掀翻萬靈國度不成?

  對此沒有誰人開口去回應什麼,只不過如今的萬靈國度與之前不同的是,肅殺之氣已然凌烈無比,就算是有著其他想法的各家部落也只能隨著那意志開始全力戒備!就算是萬靈國度內部矛盾再多,終究也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若是鴻蒙祖鱷真的被擊敗,等待他們的後果可以想像會是何等的殘酷?滅族之戰?雖然沒有人這般開口,可是無數神鱷一脈弟子卻是紛紛聚集了起來,一座座城池戒備森嚴,或許之前遇到殷商一群人他們還會且戰且退,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只不過無數城池戒備森嚴等待了許久,卻是沒有等到任何人的到來,別說是那道王一眾,就連殷商和天驕眾都不曾見到任何一個!

  仿若一瞬之間這些傢伙又再次不見了,前一刻將萬靈國度鬧了一個天翻地覆的傢伙們全部消失無蹤!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無數神鱷一脈弟子開始結成一張大網,想要找到這些傢伙的蹤跡如今不算難,不過是時間罷了!

  而此刻萬靈國度一處漆黑的天地之間,蘇言正饒有興趣的望著手中古鑒,古鑒之上密布銘文,銘文在漆黑的夜幕之下散發著幽幽藍芒,不過很快古鑒之上的銘文便紛紛脫落而出化作一道極光向著遠處的黑暗沒入而去!

  蘇言腳下點動緊隨其後,可是沒有出去多遠,眼前的極光碰撞在一道壁壘之上,漣漪捲動瘋狂蔓延百萬里,天地之間仿若被什麼給斬斷了開來,黑暗分明,前方壁壘之中縱橫交錯無數流光,隱約之間似乎有什麼恐怖的存在被封印在裡面!

  不等蘇言上前去探查什麼,虛空猛然間猶如潮水向著兩側翻卷開來,一道足有數丈寬的鐵棍直接橫掃而落,恐怖的嗚咽之聲連成一片,鐵棍與虛空干摩擦帶起神火騰騰湧動滅世的氣息!

  啵!蘇言的身影從虛空消失不見,原本所站立的位置已然破碎一片,大地掀翻不知多少石土,一道佝僂的身影站在天際一擊,猶如利爪般的手掌回拉將那鐵棍給收回了手中!

  「已經許久沒有人可以到達這裡了!小子!你是哪個?」佝僂的身影雙眸綻放神芒將眼前黑暗都給驅散了大半!

  從虛空走出來的蘇言先是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之前沒有仔細看,這遍地的白骨在此刻無比森然,其中不少神性未曾磨滅,不知道殘存了多少歲月,最可怕的是其中有幾具龐大的骨架之上還有這被誰人要出的齒痕!

  「嘿嘿!這裡面大多是被我吃掉的!當然也有不少是被打死的!」身形佝僂的老者扛著鏽跡斑斑的鐵棍,目光落到蘇言身上繼續道:「要知道死掉的血肉味道並不好,所以我只能看著他們腐朽,多少有些可惜了!」

  蘇言無奈的聳肩,又是一個老怪物,不知道是那滅屠口中的哪一個,眼前這老者手裡的鐵棍雖然有代表性,可惜氣息波動和信息里的完全不對等!

  「你再猜測我是誰?看來族裡有人告訴了你這邊的消息!可是你又不是神鱷一脈的弟子!所以小子先告訴我你是誰!」佝僂老者沒有著急出手,能夠躲過自己的一擊,也有資格和自己交流幾句!

  「後紀元黑暗皇朝!蘇言!」蘇言抱了抱拳,臉上仍舊帶著人畜無害的表情,只不過心中卻是更加凌然!

  「嘿嘿嘿!這個名字我聽過,而且你一個人足夠我吃很長時間!」佝僂老者陰涔涔的笑道:「你的骨頭一定比那些傢伙的更有味道!」

  「我屮艸芔茻!」蘇言猛然間後退了一步,目光落到前方老者身上有著幾分不敢置信,這個傢伙難道是!

  「螻蟻一脈曾經出了一個以食強者血肉魂魄為生的血脈現在算算的話,您不會是那無叟吧?」蘇言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道:「雖然我知曉這九極通天之所有強者鎮壓,但是如果知道是您的話,打死我我都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再來!」

  恩?無叟目光落到那蘇言身上,前面的話很中聽,後面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思索一下再來?是老夫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太飄了?

  「你要出手?」無叟盯緊了眼前的蘇言,他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分毫的懼怕之色,甚至還有一絲敬佩!

  「總得試試!戰死和直接當做食物可是兩回事!」蘇言拉開了架勢,傾世之風抗在了肩頭,周身空間不斷跳動浮現出一道道巨大的符文!

  「有骨氣!我現在可以確定你的骨頭一定比別人的好吃!」無叟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隨後卻又問道:「不過你敬佩一隻螻蟻,就不怕被人嘲笑麼?哦,反正你也要被吃掉,到時候被嘲笑的一定是你!」

  「萬物萬靈邁入巔峰皆是強者,能從螻蟻邁入那一種境界,更該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先賢一往無前,後輩居然還以血脈分高貴,豈不是可笑?」蘇言正色說道,隨後衝著前方無叟躬身行禮!

  「前輩請賜教!」蘇言將神杖橫在身前,示意無叟可以出手了,不是他不想出手,在這位的面前即便如今天道桎梏只有萬神境,那也不是現在他可以對付的了得!

  「且陪我聊聊天,如果聊得開心了,老子給你一個機會又如何?」無叟眼中神芒璀璨,隨後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具不知名的巨大骸骨之上!

  「哈?前輩想要聊什麼?」蘇言也是大咧咧的坐下,反正不是什麼對手,聽對方的終究沒有錯,或許這般可怕的存在與那鴻蒙祖鱷是敵人也說不定?只是被困在這裡罷了!

  望著那沒有絲毫猶豫的蘇言,無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份膽色可不是裝出來了,尋常人哪裡敢坐在自己面前?更何況尋常人怎麼有資格坐在自己面前?

  「恩?前輩喝酒麼?」蘇言抓住一個個酒罈,目光落到前方,見到無叟伸手,蘇言大搖大擺抓著酒罈直接來到無叟面前,將酒罈擺了一地,隨後也不避諱什麼,直接坐在了無叟的一旁!

  無叟也不去理會那蘇言,抓起一壇酒直接仰頭喝下,烈酒入喉,讓無叟臉上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而坐在一旁的蘇言則是好奇的望著那一根鐵棍,鏽跡斑斑的鐵棍之上帶著斑駁的血痕,每一道血痕都透著令人心悸的波動,怕是所屬之人也是各個時代的恐怖強者!

  「我可以試試麼?」蘇言有些好奇的問道,卻也不等那無叟開口,便伸手向著那鐵棍落下!

  無叟大驚,可是還不等他出手,蘇言已然將那鐵棍給抗在了肩頭,隨後在眼前舞動了幾下,無叟的眼睛都要瞪直了,手中酒罈一不小心捏了一個粉碎,見到蘇言有些疑惑的表情,無叟瞬間恢復平靜,也不去搭理對方直接拿起一個酒罈再次喝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目光完全落在了這蘇言的身上!

  「恩!很沉!怕是業力冤魂加持!」蘇言摸了摸下巴隨後自言自語道:「這東西似鐵非鐵,倒是有些像某種神木!」

  「眼光不錯!有什麼感覺?」無叟歪著腦袋望著蘇言問道!

  「哈?沒啥感覺,凶兵一件,不過也只是為了殺戮而已!」蘇言攤了攤手道:「不如我的神杖好用!」

  「呸!還是個肉眼凡胎!」無叟淬了一口痰道,可是還不等他說什麼,蘇言便直接將傾世之風遞到了他的面前!

  無叟一怔,隨後結果那神杖,入手的剎那,他整個人猛然下沉,那龐大的骸骨瞬間崩碎,不過一壇壇酒卻是被無叟護了一個周全!

  看著手中神杖,無叟眼中精芒一閃,隨後令人窒息的威壓降臨,一時間天地色變,仿若世界末日到來,隱約之間蘇言看到了無數大能被一根散發著鐵鏽的棍子給打穿了身體!

  片刻之後,無叟收斂了氣息,將那傾世之風扔給了蘇言,可是這一次眼中有的不止是欣賞,還有幾分疑惑!

  「那個前輩啊!我實話實說了!」蘇言小心的望著那無叟開口道,見到對方仍舊是一副老樣子,這才繼續開口!

  「您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殺我,按照猜測您和那鴻蒙祖鱷應該是有什麼約定,或者是賭約?」見到對方喝酒的速度減弱了一絲,蘇言繼續開口道:「之前沒有人符合您的心意,而小子差不多符合了您心裡的某一點,所以您給了一個機會!」

  「有點意思!繼續!」無叟這次興趣更勝,目光灼灼望著那蘇言示意對方接著開口!

  「恩!您大概是壽元無多,又有所託之事!傳承這東西怕是我承受不起,所以您在這個紀元應該還有族人,所以您需要我幫忙將某些東西給帶出去!」蘇言試探的說道:「所以,您不但不會殺我,這裡的九極通天之所反而會是我率先破開!」

  無叟沉默了下來,這就是如今的年輕一代麼?怎麼感覺比起他們這些老怪物都不差分毫,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而且在方才的一瞬間,自己居然有種把握不住對方的感覺!

  「你施展了什麼神通?」無叟驀然間開口問道!

  「金蟬脫殼之法!還有傳承之法暗黑不滅!」蘇言如實說道:「恩,所以您不曾回復巔峰之前,您大概率無法徹底殺死我,最多我沉睡輪迴!」

  「好一個聰明的小傢伙,你探查我的兵器怕也是因為這個吧?從你開始博得我的好感開始,便開始算計我了麼?」無叟望著那蘇言卻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嘿嘿!其實是在我猜到您身份的那一瞬間開始的!」蘇言望著眼前的無叟伸手遞出一罈子被封印的烈酒繼續開口道:「您嘗嘗這個,很有味道!」

  無叟大笑,也不去說什麼,將酒罈結果揮手拍開上面的諸多禁制,隨後仰頭便喝,烈酒入喉的剎那無叟身體僵硬原地,隨後猛然大口大口灌著烈酒,眉宇間竟然是多了幾分傷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