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萬象鏡一出,果然堵住了那些元嬰大能們的嘴。
這氣息已經直逼極品靈寶,望仙宗就算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給才築基境的弟子分發極品靈寶呀!
別說望仙宗了,整個九州都不可能有這麼敗家胡來的,就連他們這些元嬰大能,身上但凡有一件普通靈寶者,那都是百里挑一少之又少。
除此外,這玩意的材質一看就極其特殊,怎麼瞧都不像是九州大陸本土產物,明顯更符合新秘境特殊獎勵的來歷。
所以江唐把小萬象鏡拿出來,的確再合適不過,這東西偽裝成四季秘境最特別的獎勵,用來唬人真心太有說服力。
「我的天呀,竟是極品靈寶,這可比九關連過,完美通關的所有獎勵加起來還要強得多!」
「豈止是強得多,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好,看清楚這可是極品靈寶!極品!極品!」
他們整個昌州加起來,估計也沒多少件真正的極品靈寶。
而且那些極品靈寶基本上都被煉虛、大乘這樣的超強大能瓜分,別說他們元嬰真君,就算是化神、合體大佬大多都未必見識過。
「唐五小友這回真是走大運了!果然是與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試煉方式,看來難度絕非一般之大,否則也不可能拿到極品靈寶這種級別的獎勵!」
「不愧是望仙宗的年輕天驕,唐五小友小小年紀便能得極品靈寶,未來更是不可估量呀!」
「就是,不過唐五小友,你這小萬象鏡具體都有些什麼功用?要不你給我們演示演示?」
「對對對,要是方便的話,最好給我研究一下,如此……」
一眾元嬰真君著實紅了眼。
要不是邊上還有個氣勢洶洶的裴元子一夫當關鎮著,他們恨不得直接上手把小萬象鏡給搶過來細細把玩。
極品靈寶,這可是極品靈寶呀,哪怕他們都是元嬰真君,也還是頭一回如此近距離的圍觀這般高品階的靈寶。
活了幾百歲,還不如一個幾十歲的女娃娃,真真叫他們妒忌得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夠了夠了,聽聽你們都在說什麼,真是越說越離譜,還研究研究,想什麼呢?你們誰能把自己最強的寶物底牌拿出來,當眾給其他人演示研究?」
裴元子直接打斷了這些不要臉的傢伙們越來越過份的要求,早知道是極品靈寶,他寧可被所有人一起逼逼,也絕不會讓小祖師叔把這小萬象鏡給拿出來。
「收起來收起來,趕緊收好,沒看到這些傢伙一個個口水都快流到你這極品靈寶上了?」
他連忙護著自家小祖師叔,使眼色趕緊讓人把寶貝收好。
到底是息失算了,接下來他自然得全力護著小祖師叔,千萬不能讓小祖師叔與小祖師叔的這件極品靈寶出任何問題。
江唐見狀,自然還是如先前一般乖巧聽話,立馬把小萬象鏡給收進了隨身空間。
與此同時,裴元子又做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舉動,當下把所有人都給鎮住。
「掌門掌門,大喜事,咱們家唐五從秘境出來了,而且還得了一件極品靈寶的獎勵。掌門您趕緊看宗門哪位合體或者煉虛前輩這會兒有空,得勞哪位前輩親自跑一趟把咱宗門弟子新得的這件極品靈寶給妥當護送回去呀!」
不得不說,裴元子當眾傳訊的操作直接讓其他人徹底從妒忌羨慕恨中冷靜了下來。
娘的,張嘴就請合體或煉虛境前輩特意過來保駕護航,除非他們能及時請動煉虛甚至大乘境至強者,否則屁都不用再想。
可真到了煉虛、大乘這種頂級存在,誰又會輕易幫他們搶一件極品靈寶?
自降身份還算輕,更主要的是,沒人願意因為這樣的事而與整個望仙宗為敵。
畢竟,望仙宗可不止一個煉虛一個大乘,人家的底蘊實力擺在這裡,正面對上誰都惹不起。
片刻功夫,陸歸無便回了傳訊,只簡單一個「好」字,足以說明一切。
一時間,各宗各派的元嬰真君半點過份的話都不敢再說,轉頭紛紛恭維起江唐,恭維起望仙宗來。
極品不極品,靈寶不靈寶的,哪有他們的小命重要,真讓裴元子記恨上,到時一狀再告到陸掌門那,他們哪怕什麼都沒做,怕也落不到半點好。
誰叫望仙宗家大勢大,又向來護短得厲害呢。
他們剛剛也真是被好東西給迷了眼,一時間竟忘了想要算計望仙宗的後果。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飛林宗,嘖嘖……
想到飛林宗,眾元嬰真君的腦袋那就更加清醒,堅決不再提唐五的那件極品靈寶半個字,免得讓裴元子誤會誰誰誰還在暗中打靈寶的主意。
江唐也沒想到裴元子竟會是這般操作,不過效果的確好得不能再好。
很快,裴元子直接將他的小型飛舟給放了出來,親自帶著人先上飛舟休息,免得繼續留在這裡,小祖師叔總被這君老傢伙們圍著說個不停。
「小祖師叔,您在秘境裡辛苦了六年,先好好休息一下。」
上了飛舟,裴元子立馬開啟了飛舟上的最高防禦,隔絕了外界其他人的叨擾,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方便得多。
他這般看似興師動眾的,卻反而沒誰覺得有問題。
畢竟極品靈寶的價值的確值得如此高規格保護對待,換做其他門派勢力的人,估計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好,不算辛苦,勞裴真君單獨等了我六年,辛苦了。我一切皆好,你也無需要要這裡守著,去忙你的便是。」
江唐已經被裴真君安排得妥妥噹噹,自然沒必要再讓人專門守在這裡。
這次宗門應該也來了不少試煉弟子,雖說今日是剛進秘境的第一天,但秘境入口外總歸還是要有自家大能坐鎮才行。
「小祖師叔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至於咱們宗門的試煉者,那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照前幾年的經驗,再差也能在秘境裡頭堅持個十來天。」
裴元子是真不急,如今更是要以小祖師叔的安全為要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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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從未離開半步也是為了等小祖師叔,確保江唐無論什麼進修出秘境,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如今總算把人給盼回來了,就更沒必要一刻不停的守在那裡。
「每年宗門都有專門派人派大型飛舟送試煉弟子過來,等試煉差不多結果前,他們會提前過來接人。我這幾年一直在這裡等您,所以他們中間就沒再額外留人坐鎮,都叫我順帶著幹完了。好在您總算出來了,以後我是不用再來這裡坐鎮了。」
裴元子簡單解釋了一下,也把宗門每年新秘境的資源分配情況介紹了一下,總不能讓小祖師叔在秘境裡頭呆了六年,出來後反倒一無所知。
見狀,江唐也沒再勸人離開,頗有興致地聽著。
除了最開始一直跟著她進入的離安外,整整六年下來,她再沒有在秘境任何一個地方看到過其他任何人。
可據裴元子所說,秘境裡選擇同一試煉區域的修士,其實是有一定機率碰上的,特別是在每一關開始或結束之際,這時的機率最大。
只不過哪怕碰上,雙方也不能相互干涉影響,而且短暫的契機很快就會過去,每個人的試煉沒有任何取巧之機。
另外,每年秘境總共能夠進入的名額最多不能超過一千,這是第一年正式開放時,各宗門一起試出來的極限所在。
那些備用的弟子一個都沒有用到,甚至還有超額的正式人員只能延遲到第二年繼續。
所以從第二年起,望仙宗最終確定每年占名額九十六個,說多不多,但說少也絕對不少,至少甩占第二、第三多名額的另外兩派勢力一大截。
而望仙宗內部,將這九十六個名額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七十個給了金丹境弟子,剩下二十六個留給了築基境弟子。
至於同樣能進秘境的鍊氣期弟子,則直接一個名額也沒給。
左右所有合條件者一輩子也只能進一次四季秘境,鍊氣期的話實在沒必要太過著急,免得太過浪費。
「我還以為宗門基本會把名額都留給金丹境弟子。」
江唐沒想到九十六個名額,每年還分出了二十六這麼多給築基弟子。
畢竟按利益最大化來看,金丹後再進入秘境試煉肯定比築基時就進入試煉要強得多。
即使是江唐自己,哪怕這回得到的獎勵已達秘境獎勵的極限,但若是以金丹境修為進入試煉的話,不提最終額外獎勵,光說自身體魄、神識等各方面的極限淬鍊突破,肯定要再上一個新台階。
裴元子自然明白江唐的意思,好比江唐,不論額外得麼的獎勵,光看這修為變化,可不就直接從進去時的築基後期一路飆升到了築基大圓滿,晉級金丹指日可待。
若當初進去時江唐已是金丹後期,六年後再出來指不定可以直接準備衝擊元嬰了。
看似都只是提升一個小境,但築基與金丹的一小境卻截然不同,相距甚遠。
所以對於絕大多數的試煉者而言,試煉本身的價值遠勝額外得到的獎勵。
「宗門總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弟子有機會晉級金丹。」
裴元子一句話便道出瞭望仙宗的格局:「有些築基弟子各方面都不差,但因著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卻遲遲無法突破,成功結丹機率太低。可若能得一次四季秘境試煉之機,一切自然就不同了。」
「宗門考慮周全。」
江唐點了點頭。
一時的利益與長遠的利益,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與整個宗門的利益,望仙宗的格局的確不愧為昌州之首。
「這也是名額充足才能如此,若緊巴巴的就那麼十幾二十幾的,就算陸掌門有心分點給築基弟子,也說服不了其他人讓利。」
裴元子在小祖師叔面前愛說大實話:「大宗門掌門不是那麼好當的,反正我是相當佩服咱們陸掌門,望仙宗能夠越來越好,掌門功不可沒。」
望仙宗三十多任掌門,就沒一個不是天之驕子。
別家門派選掌門,大多都是本身資質有限,或仙路無望更進一步,接任之後算得上一門心思用在打理宗門庶務,維繫宗門名詞,發展宗門勢力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瑣事之上。
但望仙宗卻不是,望仙宗的每一任掌門人選幾乎都是全才,不僅是管理宗門的絕佳好手,同時本身修煉造詣亦得是強中之強,繡花枕頭可是沒有資格坐上望仙宗掌門之位。
陸歸無雖然卡在化神中期瓶頸上百年,卻只是相對於他自己曾經的修煉速度與流暢性而言,並不意識著很難再有突破之機。
恰恰正相反,陸歸無將來突破化神晉級合體的概率要比絕大多數化神大能都高得多,說到底繁重的掌門之職責必定拖累了他不少的修行。
江唐也覺得陸歸無這人的確很不錯,所以前任掌門挑選繼任者的眼光更是極佳。
……
望仙宗的人來得特別快,不到一個時辰,裴元子與江唐不久前才提到過的陸掌門便親自趕來了。
除了陸歸無以外,他還真叫了一位煉虛境前輩同行,兩人連傳送陣都沒用,直接撕裂空間過來的。
還是陸歸無請人、以及安排宗門其他事宜,故意控制著多費了些功夫,不然只會來得更快,快到其他人懷疑唐五的身份到底有沒有這麼重要。
有煉虛大能親臨,哪怕不是自家的,各元嬰真君也毫不遲疑,立馬上前恭迎,不敢有半點怠慢。
哪怕是陸歸無這個化神掌門此刻也全然成了陪襯,而且陪襯得心甘情願。
修真界強者為尊,這可不是玩笑話,絕對的實力面前,傻子都知道如何對待。
兩人專門為接江唐而來,是以接到人也沒打算逗留。
交代裴元子繼續在此坐鎮接應宗門其他弟子,一併完成今年的看護任務後,陸歸無便與門中煉虛前輩直接帶著人走了。
這著實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