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玄門術數，恐怖如斯
堪輿術，其實還有其他用途。
比如，某座古墓……咳咳，我這麼一身正氣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
最多不過是為了「不使前輩高人的法寶和絕學蒙塵，保護性發掘」一下而已。
拋開腦子裡冒出的詭異念頭，許恪把心思放在了法術本身上。
堪輿術，這門法術立足點在於勘探地脈靈氣的走向，測定地脈流向，探明地脈走勢。
這個地脈，除了靈脈之外，還包括山脈，水脈，金脈（礦脈）、火脈（地火）等。
翻看了「堪輿術」，許恪發現，這門法術歸根到底仍然是一門感知類的法術。
「堪輿術」本身只是提升了感知能力，讓人可以感知到某些靈力變化的現象。
但是，感知到了這些現象，還要通過這些現象，判定出結果，得出一個結論，這就需要周密的計算了。
堪輿術不只是施放一個法術就行，它還需要配套的工具——羅盤。
施放「堪輿術」，通過羅盤勘測各種靈氣變化的數據，再通過「玄門術數」計算這些數據，測算出靈力節點，測算出靈脈運行規律，測算出靈氣流量……
難怪「陣法師」號稱入行門檻最高，這東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許恪感嘆了一句，又翻開了「堪輿術」後面附錄的「玄門術數」。
然後……
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壬、七星、八卦、九宮、天干、地支、紫微斗數、梅花易數……
二進位、三進位、四進位、五進位、六進位、七進位、八進位、九進位、十進位、十二進位、三十六進位、六十四進位……
「臥槽！」
許恪一把丟開書本，只覺得腦殼要爆！
修仙居然還要學數學？
而且，誰來告訴我，為什麼修仙世界的「數學」，居然有這麼多種進位？
這玩意也搞得太複雜了吧？
就算穿越了，就算修仙了，我特麼還是避免不了被數學折磨？
這一刻，許恪想起了當初被高數支配的恐懼。
把我逼急了，老子什麼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但是……沒辦法，要學堪輿術，就必須學好玄門術數，否則，這個法術學了也是白學，完全派不上用場。
於是，許恪咬了咬牙，又拿起「堪輿術」附錄的「玄門術數」啃了起來。
書本上的文字仍然很不友好。
硬撐著看完「玄門術數」，許恪只覺得精神恍惚，腦殼要炸。
很明顯，玄門術數對許恪不太友好。
沒辦法了，開掛吧！
「天道酬勤，加點！」
念頭一動，腦海中的橫幅捲軸上，天道酬勤四個大字爆出一道璀璨的光輝。
於是，剛才死撐著硬啃「玄門術數」的經歷、思考、理解、體會，翻了百倍湧上心頭。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
整本「玄門術數」的所有內容，全都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里。
各種術數知識在腦海里流轉，梳理，整理，歸納，理解……等到這股加持結束之後，許恪的腦子變得清明了很多。
原本看到就腦殼痛的玄門術數，也有了初步的理解。
如果要考試打分的話，許恪現在的玄門術數，就是個六十分上下，準確點說，六十分以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玄門術數：入門。」
沒辦法，就算刷了百倍收穫，0乘任何數都是0，基礎不好，翻一百倍也就那樣。
好在還有「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付出必有回報」的基本功能，總算讓許恪避免了「0乘任何數都是0」的結果，沒有白白浪費一次百倍收穫。
其實吧，許恪的智商也沒那麼差。
只不過是因為，許恪當初學的數學，都是基於十進位的數學，一下子接觸這麼多種進位，思維方式轉換不過來，就顯得有些「糟糕」了。
如果不信，你拿一本「奇門遁甲」去試試？降低一下要求吧，或者，你去計算一下黃曆？
許恪晃了晃腦袋，重新拿起了「玄門術數」。
在及格線上徘徊的成績，顯然是不符合「堪輿術」的要求，還要繼續啃。
這一次學習「玄門術數」就沒那麼腦殼痛了。
有了一定的基礎，許恪也能看懂很多內容，一些看不懂的，思考一下，也慢慢的懂了。當然，還是有不少內容許恪看不懂，理解不清。
這一遍看完，又有了一些收穫。
於是，許恪再一次拿起玄門術數，重新再看一遍。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付出必有回報。
每看一次，就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所提高，這仍然是在開掛。
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翻閱，一連看了十遍，許恪覺得，他現在的基礎，應該足夠了。
「天道酬勤，加點！」
許恪再刷了一次百倍收穫。
這一次，收穫就截然不同了。
各種各樣的玄門術數知識，在許恪的腦海里流轉，一條條歸納整理，一項項理解領悟。
直到百倍加持效果結束，許恪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眼中流轉著「智慧的光芒」。
「玄門術數：精通！」
終於搞定了！
許恪大鬆了一口氣，感覺這比當初幫卓老頭催發那枚古怪的種子還要累。
堪輿術的學習前提已經達成，可以正式修煉了。
在許恪看來，比起玄門術數，堪輿術的法術施放就很容易，不外乎就是靈力的運轉軌跡和靈力的波動頻率變化而已。
堪輿術對靈力屬性也有要求，參與法術施放的靈力屬性越多，能夠探查的靈氣種類就越多。
當然，如果只有某一種靈根天賦，只有一種靈力屬性，也不是不能施放「堪輿術」，只不過你所能探查的，就只有一種靈氣而已。
同樣的，只有一種靈根天賦，也不是當不了陣法師，只不過伱只能布置一種靈力屬性的陣法而已。
比如，你是火靈根，那就只能布置火系陣法，其他的……你連靈氣運行數據都測算不出，又如何布置陣法？
當然，修行界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請一位陣法師煉製一個陣盤，要用的時候，在陣盤裡裝上靈石，直接把陣盤丟出去就行了，完全傻瓜式操作。
這種陣盤，對付一般人也就罷了，遇到任何一位陣法師，這玩意就是個垃圾，屁用都沒有。
言歸正傳。
許恪運轉靈力，開始嘗試「堪輿術」的法術施放。
許恪體內的靈力，都是「小五行混元真訣」修煉出來的「混元靈力」。現在施放「堪輿術」，卻並不能直接用「混元靈力」施法。
一旦用「混元靈力」施法，「堪輿術」就只能探測「混元靈力」了。許恪還必須把混元靈力轉化為五行靈力才行。
這很容易解決。
混元靈力逆轉一圈，就輕鬆分化為五道分屬五行的靈力。
下一步就是用這五道分屬五行的靈力來施法……
念頭轉到這裡，許恪心頭又是一聲「臥槽！」
不可能吧？同時運轉五道靈力來施法？分心五用？
居然要分心五用？這特麼還是一個練氣中期的法術嗎？這是練氣中期的修士能做到的嗎？
陣法師的門檻高到這麼離譜了？
這不可能！
哪個練氣中期的妖孽修士，神識能強大到分心五用的程度？
而且，從堪輿術的法術原理來看，五行靈力探查只是基本功能，還能探查更多的靈氣屬性。
每增加一種靈力屬性，就要多分出一份心神，用於導引靈力。
金、木、水、火、土、冰、風、雷、光、暗、時、空，已知的所有靈氣種類全算上去，這特麼就得分心十二用。
這個法術真是練氣中期能練成的嗎？
這不可能！肯定還有其他訣竅！陣法殿給出的這本「堪輿術」藏私了，肯定還有訣竅沒有說出來。
訣竅麼？
許恪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同時運轉五道靈力，按照不同的運行軌跡和波動頻率運行，從而施放法術。這特麼……不就是一道術數題麼？
剛剛學會的玄門術數，讓許恪豁然開朗。
五道靈力同時運轉，就是「五行術數」，許恪連忙屈指計算，很快就算出了五種靈力同時運行的「靈力軌跡模型」和「頻率波動曲線」。
原來如此！
修仙施法居然還要做數學題！
正確答案算出來了之後，就不用分心多用了。
許恪定下心神，心中觀想剛才計算出來的「靈力軌跡模型」和「頻率波動曲線」。
施法變得很輕鬆，都不用分心導引靈力，靈力就按照觀想的「靈力軌跡模型」和「頻率波動曲線」自動運行。
這就是「意在氣先，以意引氣」的真諦！
果然，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陣法殿的老硬幣，居然在這裡藏了一手。
難怪他們那麼大方，把這種陣法師的根基法術都傳出來了。他們這是在智商上蔑視其他人，覺得給出去也無所謂，反正別人練不成。
如果我沒有把「玄門術數」刷到精通，這門法術還真特麼練不成。
許恪撇了撇嘴，抬手一揮，一道靈光閃過，加持己身。
低頭看向地面，許恪眼前的景象大不相同。
赤、白、黑、黃、青，五種顏色的靈光，在腳下的大地之中流轉，有的如同一條絲線，有的如同一條藤蔓，有的如同一條蛇蟲，有的如同溪流……
各種形態的五行靈氣，在大地之中流轉，碰撞，交互，融合、轉化、分解……時時刻刻都在千變萬化，時時刻刻都各不相同。
無常形，無常態，變化多端，流轉不休。
只看某一縷靈氣，它時時刻刻都在變化，當範圍擴大之後，整體上又呈現出了平衡狀態，這是一種動態平衡。
布置陣法，就是利用這些天然流轉的靈氣，局部改變靈氣的運行狀態，從而實現各種陣法效果。
當然，要真正布陣，還必須測算出靈氣運行的具體數據，這就需要藉助羅盤了。
許恪沒有羅盤，也沒有學到任何一種陣法，暫時還沒法布陣。
揮手散去靈力，消去了「堪輿術」的加持，許恪又拿起了陣法殿的另一門法術「望氣術」。
「望氣術」，跟「堪輿術」差不多，都是感知類探查法術。
不同的是，「堪輿術」的觀察對象是地脈靈氣，「望氣術」的觀察對象就廣泛一些。
「望氣術」的觀測範圍，包括空氣中的靈氣流轉，還有某個建築，某座法陣，某件物品，甚至某個人，都能觀測。
翻看了一遍「望氣術」，許恪發現，在施法原理上，「望氣術」跟「堪輿術」也十分類似。而且，施放這個法術同樣需要「玄門術數」為前提。
好吧，陣法殿的老硬幣，還是同樣的套路。
許恪再一次計算了「望氣術」的靈氣「運行軌跡模型」和「頻率波動曲線」，很順利的施放出了「望氣術」。
伸手一揮，「望氣術」順利施放，加持己身。
此刻，許恪的眼前又出現了五彩斑斕的景象。
無數的五行靈力，在空氣中，房間裡，地面上，牆壁上，桌子上……不停的流轉，不停的碰撞、交互、轉化、融合、分解……
比起剛才的堪輿術，望氣術看到的景象更加繁雜，更加混亂，就像無數螢火蟲在黑夜中紛亂的飛舞。
要在這麼紛亂的景象中，精確的測量並且計算出布陣所需的靈氣運行數據……
這一刻，許恪突然對陣法師抱以深切的同情。
他們的頭髮還好吧？禿了嗎？
呃……
許恪突然臉色一滯，我特麼以後也是要學陣法的啊！
這就讓人鬱悶了。
揮手散去了「望氣術」，許恪連忙把「望氣術」和「堪輿術」的書冊藏進了儲物袋最底層。
看不見，心不煩。
這兩個法術學成了，卻並不能讓許恪感到高興，更讓許恪對自己的髮型感到擔憂。
好在「玄門術數」真的很有用。
按照剛才施放望氣術和堪輿術的過程，許恪很容易就觸類旁通，把玄門術數應用到其他法術上。
以後學法術，先計算這個法術的靈力運行軌跡模型和頻率波動曲線，任何法術學起來都變成了一道術數題。
只要解得出，就一定學得會。
看來，精通級別的玄門術數還不夠，要刷到圓滿才行。
話說，「玄門術數」能不能突破極限，晉升超凡，化為天賦本能呢？
到時候，我就變成了一個無情的計算姬……呸，計算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