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深入污穢之地，研究污穢之源
陣法殿主果然很有「興趣」跟許恪一起布陣。
在陣法殿主看來，能跟著許恪一起布陣，就是一次上好的學習機會。他不但自己有興趣，還打算挑選一些弟子隨行。
許恪直接就拒絕了！
怎麼說這也算是「軍事機密」了吧？
就算你陣法殿主挑選出來的人是信得過的，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無意中泄露出什麼機密來？
聽到許恪的意見，陣法殿主也覺得不妥，馬上就打消了叫幾個弟子隨行的想法。
「我原本是想著，能讓弟子們跟你學一學，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好機會。」
陣法殿主尷尬的笑了一下，「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我想岔了，確實要保密才行。」
於是，陣法殿主打消了帶人去污穢之地的念頭，只是讓挑選出來的幾名弟子，前來跟許恪見禮，也算是讓他們跟許恪認識一下了。
「拜見司農殿主。」
隨即，幾名陣法殿弟子，前來拜見許恪。
「不必客氣，快快請起。」
許恪伸手虛扶，示意眾人起身。
在這些前來見禮的陣法殿弟子中，許恪一眼就看到了彭正清。
此刻的彭正清，已經是陣法殿的內門弟子了。這傢伙，在陣法一道上，果然很有天賦。
一眾弟子見禮過後，紛紛退下。
陣法殿主走了上來，朝許恪笑了笑，「伱跟彭正清認識？我發現你剛才多看了他一眼。」
「可不只是認識哦。」
許恪笑著說道：「我當初第一次接觸陣法，還是他教我的呢。」
什麼叫第一次接觸陣法？
應該是你「這一世」第一次接觸陣法吧？
至於彭正清教許恪陣法，可能彭正清真的教過，但是……許恪還用得著學嗎？大能轉世呢！
「彭正清這小子，命好啊！」
陣法殿主感嘆了一聲，「他是五行齊全的靈根，如果放在以前，他根本沒有成為真傳弟子的機會。」
「現在……你都把『五行功』變成『五行真法』了。托你的福，陣法殿很多五行靈根的弟子，都能有機會晉升了。」
「我也是宗門一份子，當然要為宗門做貢獻嘛！」
許恪笑了笑，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隨後，陣法殿主駕起飛舟，載著許恪一起破空飛遁，一路趕往橫斷山污穢之地。
幾個時辰之後，飛舟抵達了橫斷山深處的污穢之地，懸停在半空中。
許恪站在飛舟的船首甲板上，放眼張望，對照陣法殿主的輿圖，用「天眼」重新觀察了一遍四周的靈氣流動和地脈走勢。
確定陣法殿主的輿圖沒有問題之後，許恪示意陣法殿主降下了飛舟，落到了污穢之地附近的一處山峰上。
飛舟停下，許恪和陣法殿主卻並沒有下船，而是在船艙里坐了下來，繼續討論布陣方案。
「這是我布置在地底裂口的淨化大陣，上面標註了所有陣基節點方位和靈力運行數據。」
陣法殿主打開一卷陣圖，跟許恪探討起來。
許恪和陣法殿主都是懂技術的，兩人對照地形輿圖和淨化陣圖，開始討論如何修改陣法，如何調整陣基節點。
說是討論，其實卻是許恪給出了布陣的方案，陣法殿主向許恪詢問這個布陣方案的疑難之處。
其實，陣法殿主的技術並不差。
只不過受限於靈根屬性，他只對光火兩系的陣法十分精通，其他陣法就只能說是一般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探討之後，兩人已經把重新調整的布陣方案，繪製成了一張全新的陣圖。
「開工了！」
許恪笑了笑，朝陣法殿主說道：「一人負責一塊，趕緊幹完。」
「呵呵，沒問題！」
陣法殿主笑著點頭，從儲物手鐲里拿出一堆陣基法器，「以污穢之地的地縫為界，北面歸我，南面歸你。」
「好！」
許恪收起陣基法器，藉助法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如同金丹真人一般駕起遁光，破空飛遁而起。
「嘖嘖！連法寶都有！」
陣法殿主看著許恪駕起遁光破空飛遁，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誰家築基修士能煉出法寶來？真是了不得啊！」
隨後，陣法殿主也駕起遁光，朝著污穢之地北面飛遁而去，按照之前繪製的陣圖，開始打下陣基法器。
以許恪和陣法殿主的本事，打下陣基法器這種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不到一個時辰，兩人就把各處的陣基法器布置完畢。
兩人在污穢之地的裂縫處匯合。
接下來，就要調整原本布置在這裡的淨化大陣了。
有許恪繪製的陣圖在，調整淨化大陣也很簡單。
只不過……許恪被淨化大陣之中隔絕的污穢之氣嚇了一跳。
「竟然這麼嚇人？」
許恪看到陣法調整過後，在全新的混元一氣大陣之中翻騰不休，如同一片漆黑的汪洋大海一般的污穢之氣，忍不住一陣咋舌。
這還是許恪第一次親眼見到污穢之氣呢！眼前的景象超乎了許恪的想像。
「嚇人？這才到哪裡？」
陣法殿主搖了搖頭，「地底遺蹟裡面的污穢之氣，那才叫嚇人，不，不只是嚇人，而是恐怖至極！」
「你說，這污穢之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許恪開啟天眼，緊盯著大陣之中翻騰的污穢之氣，然而卻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天眼囊括靈氣魔氣和妖氣，卻看不出污穢之氣的本來面目，這讓許恪皺起了眉頭。
「還能是什麼？」
陣法殿主的嘴角一陣抽搐，「一位境界極高的存在，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因為找人報仇，仇人卻已經死了，就在人家墳頭拉了一泡屎，導致整個橫斷山被污染，二十多位金丹妖王身殞。」
「我不是要問這個。」
許恪早就從腐化術能解決污穢之氣，推斷出了這股污穢之氣就是糞氣。
污穢之氣不是「氣」，不屬於靈氣魔氣妖氣，而是一種物質，就類似於「煙」一般。
「煙」不是氣，而是無數細小的顆粒。
許恪想知道的是，污穢之氣到底是什麼物質成分？為何有如此恐怖的侵蝕污染之力？
好吧，這又涉及到物質構成的本源了。
「你想知道污穢之氣是什麼，那就進去看看唄！」
陣法殿主臉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大家都進去過了，就剩你沒去過，當然也要把你拉下水，讓你也嘗嘗那個滋味。
「這個……」
許恪有些意動，卻又不怎麼情願。誰特麼想去糞坑裡熏一次？
「你還沒見過地底遺蹟吧？正好去見識一下。那裡面有一座大殿還是完整的，還有一具銅棺。那具銅棺很神奇，污穢之氣無法侵蝕。」
陣法殿主又在慫恿許恪進去「泡糞坑」了。
「哦？還有一具銅棺不受污穢之氣侵蝕？」
這下許恪就真的有幾分興趣了。污穢之氣無法侵蝕銅棺，這裡面蘊含的道理肯定非同一般，有必要去見識見識。
「行，我進去看看！」
許恪自然知道陣法殿主在慫恿他，這就像是，自己倒霉了，就想把別人拉下水，要不然心裡不平衡。
只不過……你難道忘記了，對付污穢之氣的方法，都是我告訴你們的呢！
不想進去，只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來，我帶你進去。」
陣法殿主聽到許恪想進去看看，就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連忙起身，帶著許恪朝地底裂縫落了下去。
因為有淨化大陣隔絕污穢之氣，從地底裂縫進入地底遺蹟的這條路上，都是乾淨的，並沒有污穢之氣瀰漫。
只不過……雖然污穢之氣沒了，那股殘留的異味卻仍然沒有散去。
許恪皺了皺眉頭，伸手一揮，法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化成一道光環飄浮在腦後，腐化術墨綠色靈光，如同一道光幕，環繞周身，驅散了異味。
這讓陣法殿主微微一愕，這才想起……宗門淨化污穢之氣的辦法，還是許恪給的呢！
好吧，班門弄斧了。
陣法殿主啞然失笑，原本還想用惡作劇逗一下許恪，卻忘了對付污穢之氣的辦法都是許恪弄出來的，這還能為難他？
一道靈光閃過，陣法殿主啟動了一枚淨化符，朝許恪伸手示意，「走這邊，徑直走就是了。」
兩人沿著地底通道一路前行，不久之後，就來到了地底遺蹟入口。
一層陣法光幕覆蓋在遺蹟入口處，隔絕了裡面翻騰洶湧的污穢之氣。
「我只能走到這裡了。」
陣法殿主朝許恪笑了笑，「沒準備足夠的淨化符咒，我可不敢進去。」
「確實有點麻煩，卻也不是問題。」
許恪看著光幕對面那一片漆黑，仿佛暗無天日一般的景象，心頭也有些驚訝。
一坨翔就污染了方圓萬里的橫斷山，還熏死了一堆金丹妖王，真特麼離譜！
拉這坨翔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恐怖詭異的生物？
扭頭朝陣法殿主看了一眼，許恪說道：「我進去看看，請殿主在外面稍候。」
「沒問題。」
陣法殿主點了點頭，「有什麼情況就叫我，我馬上驅動大陣接應你。」
大陣都是我布置的呢，真有什麼情況，我直接就啟動大陣了。
許恪朝陣法殿主拱了拱手，隨即走向遺蹟入口的光幕，揮手放出了一道靈力，滲入光幕之中。
大陣都是許恪布置的，自然不會攔阻許恪。
一道靈力打出，光幕微微一盪，許恪的身影穿過光幕，進入了遺蹟之地。
通過法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接通剛剛布置的混元一氣大陣，源源不斷的靈力傳輸，把許恪護在淨化光幕之中，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嗯……也不能說沒有任何影響，至少心理影響還是有的。
周圍的污穢之氣漆黑如墨，仿佛是在漆黑的深海之中行走，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當然，許恪根本不在乎這種感覺，他在乎的感覺是……我特麼這是在趟糞坑麼？
這般漆黑的環境，對許恪的天眼毫無影響，仍然能看清周圍的景象。
四周一片破敗，到處都是斷瓦殘垣。
在斷瓦殘垣之中，還有一些品級很高的靈材寶料。
只不過，這些靈材寶料，全都被打成了碎片，而且還被污穢之氣侵蝕，完全變成了垃圾。
沿著廢墟一路前進，許恪來到了地底廢墟之中唯一保存完好的大殿。
大殿門口，樹立著一塊碑。
這塊碑是用各種靈材，胡亂的捏成一團，構成的一塊碑。
上面一行劍拔弩張的文字，寫明了事情的經過。文字之中，還透出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
許恪掃了一眼，就被文字上刺眼的靈光，晃得眼睛刺痛。這讓許恪連忙移開了目光。
這一眼掃過，也讓許恪看清楚了一些東西。
文字上殘留的氣息，明顯是妖氣。所以，拉這一坨翔的恐怖生物，就是一隻實力強得爆表的大妖。
繞過巨碑，走進大殿。
許恪看到，大殿裡面的各種擺設，各種器物，都是品級很高的寶物，最少都是元嬰級的器物了。
只不過，被污穢之氣侵蝕之後，這些寶貝全都變成了污穢之物。
除非有人能夠橫下一條心，以污穢之氣為源，修煉污穢大法，還能保持自身的神魂不失，那就可以收穫一大堆的寶貝了。
這個世界……應該沒人能做得到吧？
許恪的嘴角抖動了幾下，繼續舉步前進。
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銅棺。
在銅棺的棺首部位，棺蓋之上……就是污穢之源了！
在銅棺這裡，既是污穢之氣的源頭，卻又是最乾淨的地方。
因為銅棺閃耀著靈光，正在全力驅散這股污穢之氣。只不過，污穢之源就在銅棺上，根本驅除不盡。
污穢之源與銅棺靈光，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狀態，都在全力對抗對方，卻又誰也奈何不了誰。
所以……這就給了許恪機會。
許恪用天眼觀察銅棺靈光，觀察污穢之源，都不會遭到反噬，這就很適合探究兩者的本質了。
污穢之氣，許恪暫時還看不懂，只知道是糞氣，卻不知道它的本質。
但是，銅棺靈光，許恪就看得懂了。
這就是靈氣。
雖然這股靈光的本質極高，遠遠不是尋常靈氣可比，但是，它再怎麼高深玄妙，靈氣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在許恪的天眼之下，靈光與污穢之氣的對抗中，表現出了一種奇特的「靈性」。
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似乎有種感覺，這些靈光……就像是活的。
這位大佬肯定是已經死了，而且肯定死徹底了，要不然那隻恐怖大妖也不會拉一坨翔就走了。
既然死徹底了，為何靈光卻又帶著一股「活著的感覺」呢？
神魂與靈力融為一體，意志貫穿全身法力，這就是……法有元靈。
雖然大佬已經死了，雖然神魂都已經散了，但是，他殘留的法力之中仍然帶有他的意志烙印。
這不是神魂殘留，它完全沒有任何意識，更沒有任何智慧，它只是一道「擁有了本能」的靈力而已。
許恪兩眼放光，這就是一個絕佳的研究素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