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太慘了!太慘了!
圍攻昊陽宗的飛舟戰艦跑了!
在天星宗歲星長老丟下幽泉真人跑路的時候,各派圍攻昊陽宗的戰艦,全都跑路了。
許恪驅動大陣,放出一道道太陽真火,遠程轟擊這些戰艦。
這種轟擊,就跟「歡送」差不多了。
戰艦的飛行速度極快,驅動大陣施放的太陽真火,攻擊距離是有限的,跑得快就打不著了。
「敵人逃跑了!」
「勝利了!勝利了!」
「贏了,我們贏了!」
眼看圍攻轟擊的戰艦飛速逃離,昊陽宗各處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許恪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守住了宗門,坑掉了十幾個金丹,這一次也算是不負所托了。
宗門與門下弟子之間,其實是「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關係。
從拜入宗門的第一天起,宗門的成敗勝負,會直接影響到每一個弟子的前途和命運。
如果是底層練氣期弟子,那還好一點,年輕的還有廢功重修的機會,年紀大的就不用多想了。
至於築基以上的宗門弟子,大道根基已經打下,廢功重修的機會都沒有,必然只能跟宗門一條路走到黑。
在這個宗門割據的時代,每一個宗門,其實可以看成是一個微型國家。
平時,你可能感覺不到宗門對你有多好,但是,一旦宗門覆滅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什麼叫「覆巢之下無完卵」了。
幸虧這一次,宗門安然無恙。
許恪笑了笑,也沒放鬆警惕,仍然維持著大陣的運行。
直到掌教真人一行歸來。
織造殿主,護送救回來的明鴻上人,返回司農殿救治。
掌教真人和其他三位金丹,駕起遁光破空而過,徑直朝碧水潭飛掠而來。
許恪解除了三座大陣的連接,只保留大陣的常規運行狀態,然後舉步走出了山中洞府,來到昆吾院,迎接掌教真人一行。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
掌教真人一行來到昆吾院,看到許恪之後,大笑著迎了上來。
「以練氣修為,一舉……咦?伱……築基了?」
之前掌教真人送來大陣樞紐「光鏡」的時候,並沒有跟許恪見面,只是飛劍傳書送來的。
此刻見到許恪,察覺到許恪體內的靈力波動,掌教真人滿臉驚訝,「你才修行幾年?這就築基了?哦,大能……大概……沒事了!」
想起許恪「大能轉世」的身份,掌教真人又心頭釋然。
大能轉世,三年築基算什麼?他還一舉坑翻了十八位金丹真人呢!
「見過掌教真人,見過考功長老,見過諸位殿主。」
許恪上前朝眾人拱手施禮。
「不用客氣了,走,先進去說話!」
掌教真人擺了擺手,帶著幾位金丹真人一起,來到了昆吾院的正堂里坐了下來。
「來,說說,你是怎麼坑翻那些金丹真人的?」
眾人坐下之後,掌教真人滿臉好奇,連忙向許恪詢問。
「也沒什麼特別的。」
許恪笑了笑,「我向陣法殿主要了橫斷山污穢之地源頭的空間錨點經緯儀軌,做了一些預防有人通過傳送陣內部突襲的準備。」
「當我察覺到有人以司農殿主的身份,發動傳送陣的時候,就知道有問題。於是,我在對方的傳送門出口處,再開了一道傳送門。」
「當他們傳送過來的時候,就被我送進了橫斷山污穢之氣的發源地。」
許恪兩手一攤,「只是一個簡單的空間陣法操作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嘶……」
聽到許恪這番話,掌教真人和一眾金丹大佬,一個個神情詭異,連聲倒抽冷氣。
還有這種操作?還能這麼玩?
橫斷山的污穢之氣源頭,那是何等恐怖的地方?
那些金丹真人……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當初去支援掌教真人的時候,聽到掌教真人安排許恪鎮守宗門,其他人其實也不太放心的。
在他們看來,許恪就算是大能轉世,但是修為還低,還不足以擔當大事。
現在一看,果然還是掌教真人英明神武。
如果不是許恪鎮守宗門,換一個人的話,肯定做不到這種「直接把人傳送到污穢之氣源頭」的事情來。
先不說有沒有這個陣法造詣,就算有這個技術,都不一定能想到還可以這麼玩!
「掌教真人,這是宗門大陣的操縱樞紐。」
許恪把兩面「光鏡」取了出來,伸手遞給了掌教真人。
「你拿著吧!」
掌教真人擺了擺手,「以後,宗門大陣就歸你管了。陣法殿主在橫斷山坐鎮,宗門裡除了他之外,也沒人有你這個陣法造詣了。你執掌大陣最合適。」
「對!對!對!」
其他幾位金丹大佬也連聲贊同。
一舉坑翻十幾個金丹真人的騷操作,已經讓眾人對許恪十分佩服了。
玩陣法,除了陣法殿主,已經沒人能比你玩得更好了。
「這次你又立下了赫赫之功,你現在……就算築基了,實力也還不夠強,防止被人謀害,這種駭人的戰績也不適合廣為傳播。」
掌教真人笑了笑,「執掌宗門大陣,也算是給你升了一個職位,待遇的話……等同於各殿的殿主吧,只是暫時還不適合公開。」
好吧,這是又要「加擔子」了。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當然要讓他走到「更有利於為宗門服務」的位置上來。
「既然掌教真人如此信重,我就勉為其難應下了。」
許恪拱手一禮,接下了重任,心想:一不小心,已經升到了「准殿主」級別了麼?
從沒想過走掌權之路,卻已經升到了「准殿主」級。
張凌峰師兄心心念念的想要升職,卻落得個叛逃宗門的下場。人生,真是變幻無常啊!
「許恪,還有一件事,你也來參詳參詳。」
說著,掌教真人揮手放出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這就是被掌教真人一記「金烏神爪」打死的幽泉真人之子了。
「這人是莽河劍派幽泉真人的兒子……」
掌教真人把事情的經過很許恪詳細的說了一遍,「我懷疑,他布陣伏擊於我,導致死於我手,可能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們和莽河劍派的關係。」
「幽泉真人說他因情所傷?」
許恪眉頭一挑,馬上聯想到了張凌峰的「桃色事件」,心想:難道這又是那位小妾的裙下之臣?
我去,原來這是一位「交遊廣闊」的女海王?
「你也想到這一點了?」
掌教真人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巧。明鴻師弟和張凌峰的事,也是因為那個小妾。」
說著,掌教真人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屍體,「這具屍體,我們都檢查過了,沒能找出問題來。你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檢查屍體?這個我不熟啊!
修行界除了醫家修士,以及養屍煉屍的宗門之外,就只有魔道中的「血海道」和「白骨道」才擅長這個。
許恪對檢查屍體不擅長,只能通過靈力來探查了。
伸手搭在屍體的眉心,許恪放出一縷混元靈力,慢慢滲入屍骸體內。
嗯?這……竟然是一位金丹真人?
這人已經殞落,體內的金丹已經陷入了沉寂,已經到了即將崩解湮滅的境地了。
但是,對於金丹真人來說,金丹不曾徹底崩解湮滅,就不能算死徹底了。
這人還沒死徹底麼?
許恪驅動混元靈力探入即將湮滅的金丹之中,卻也察覺不到絲毫靈力波動。
既然沒死徹底,為何又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掌教真人說,這人是莽河劍派的人,那麼……
許恪念頭一動,混元靈力轉換為萬象歸元劍氣中的「水劍術」,驅動一絲水屬性劍氣,滲入即將湮滅的金丹。
然後……金丹竟然生出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波動。
有動靜了?
許恪連忙加大了水屬性劍氣的滲入,慢慢的,這枚死寂的金丹,竟然吸收了一縷水屬性劍氣,自發的運轉起來。
「咦?這是……」
掌教真人和其他幾個金丹真人,感知何等敏銳?
這具屍體生出的一絲靈力波動,馬上就被他們察覺到了。
「金丹還未曾崩解湮滅。」
許恪隨口答了一句,揮手啟動了碧水潭五行大陣中的「癸水陣」,調動水屬性靈力,覆蓋在屍體身上。
濃郁的水屬性靈氣,讓剛剛萌發了一絲波動的金丹,運轉得稍微快了一點。
許恪放開靈力操縱,任由自身的一縷靈力,隨著金丹波動自行流轉,心頭默默的記下了靈力運行的軌跡和變化頻率。
大衍神算全力發動,玄門術數在腦海里流轉,瘋狂的推演計算,試圖根據這些靈力運行的軌跡來推演「滄浪劍訣」。
以許恪「築基一百次」的底蘊,推演功法的進展很順利,很快就把練氣期的滄浪劍訣推演了出來。
任由死寂的金丹吸納水屬性靈力,任由金丹自行運轉,許恪一邊觀察靈力運轉,一邊瘋狂推演計算。
練氣之後是築基,築基期的滄浪劍訣,也逐步浮現在許恪心頭。
築基一層,到築基九層,然後……就停下來了。
關鍵的結丹部分,缺失了。
這讓許恪皺了皺眉頭。
把滄浪劍訣解析到築基九層之後,許恪已經可以通過「萬象歸元劍訣」的「水劍術」,模擬出滄浪劍訣了。
於是,許恪主動驅動水劍術,模擬滄浪劍訣的運行軌跡,在死寂的金丹之中運轉起來。
一點水光蕩漾而起,這枚即將崩解湮滅的金丹,竟然被許恪激起了一絲活性,開始主動吸收外界的水屬性靈力了。
結丹部分的靈力運行路線,終於出現在了許恪眼前。
許恪一邊默記靈力運行路線,一邊推演計算,試圖推導出滄浪劍訣的結丹之法。
然後……
「奇怪!為何會多出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
許恪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這不合理!九層滄浪劍符寶籙就足夠了,為何會多出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完全跟滄浪劍訣不相干啊!」
「什麼特殊靈禁符文?」
掌教真人聽到許恪的喃喃自語,連忙詢問了一句。
「哦,是這樣的。」
許恪抬眼看向掌教真人,說道:「我察覺出,這人體內殘存的金丹中,除了滄浪劍符寶籙之外,還多出了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
說著,許恪伸手一揮,放出一縷靈力,凌空勾勒,把那道特殊的靈禁符文描繪了出來。
「這是……」
掌教真人看著許恪描繪出來的靈禁符文,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道靈禁符文……似乎有種十分邪惡的感覺。」
「確實如此!」
這時候,旁邊的傳法殿主接過話頭,「而且,這道靈禁符文,似乎跟神魂有關。」
「這道靈禁符文……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考功長老捋著鬍鬚,嘴裡喃喃自語,「對了,這是一門魔功,這是『七情六慾他化自在天魔功』。」
「難怪他的金丹沒有徹底崩解。這是七情化身,他被人煉成了七情化身!」
「七情化身?此事有魔道插手?」
掌教真人豁然驚起,「這次四大宗門來襲,必定是魔道從中搗鬼,他們是要挑撥我們和幾大宗門開戰。」
說到這裡,掌教真人連忙拿出傳訊符,「護法長老,你們可曾抵達污穢之氣的發源地?」
「已經到了,正要進去呢!」
傳訊符里響起了護法長老的聲音。
「很好。」
掌教真人連忙說道:「你們先把困在裡面的各派金丹抓起來。注意,別讓他們被污穢之氣侵蝕了金丹,也不要殺他們,先囚禁起來。」
「明白!」
護法長老回答著,「我們已經抵達了地底,正要進入污穢大殿。」
「現在已經進入污穢大殿。」
「看到了,已經看到了那些困在此處的金丹真人。」
「嘶……太慘了!太慘了!」
護法長老爆出一聲驚嘆,「除了腹內金丹還算乾淨,被污染得不太嚴重,其他地方……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不被污染的。」
「嘴裡,耳朵里,鼻子裡,眼睛裡……全在冒黑氣!」
「太慘了!就算是敵對關係,老夫也對他們充滿了同情!」
「就算還能救過來,從今往後,他們只要聞到臭味,恐怕都會渾身顫抖,口吐白沫,就跟發羊癲瘋似的。」
「真特娘的好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