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齊樂樂迷迷糊糊醒來,身旁已經空了,她抱著被子,呆呆地愣了好一會兒,昨晚的事一點點地湧上心頭,給她的面頰添了幾分紅潤。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衣領大開,露出裡面粉嫩的肚兜,她忙將衣裳穿好,中途想起什麼,起身湊到鏡子前,掀開衣襟。
銅鏡遠不如玻璃鏡子清晰,但卻足夠照出白皙肌膚上的那一朵朵紅梅,光是看著都能看出昨晚之激烈。
齊樂樂不由陷入了沉思,難道親吻這種事,也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嗎?
謝子安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誘人的場景。
只著了一身中衣的小妻子半趴在梳妝檯上,纖細的腰身和挺翹的臀部勾出一道誘人的曲線,衣領敞開,裡面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惹人遐想。
昨日剛剛嘗過其中滋味的謝子安喉頭動了動,不由輕咳一聲。
齊樂樂猛地回神,一轉頭,撞進了謝子安的眉眼。
眼前的人面色潮紅、好似一朵盛開的嬌花,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羞澀,謝子安心間豁然開朗,夫妻間的事,何必要分個清楚明白?
「看什麼看!還不快轉過去啊!」
謝子安從善如流背過身。
齊樂樂手忙腳亂穿好衣裳:「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我在門外咳嗽了。」
齊樂樂噎了一下,八成是發呆沒聽到。
謝子安轉過身,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或許你要再換身衣裳,領子高一點的。」
齊樂樂猛地轉身,湊近了鏡子,果然發現衣領邊緣還能看到一片片紅,她惱羞成怒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氣咻咻地去衣櫃裡翻找衣裳去了。
謝子安微微低頭,掩去了唇邊的笑意。
找了半天,只有蘇雅嫻給她做的那兩身新衣裳衣領高一點,陳氏給她做的衣領都不夠高。
換上新衣裳,確保脖子上的痕跡分毫不漏,齊樂樂這才鬆了口氣。
看著謝子安若無其事地拿了梳子想要替她梳發,好似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齊樂樂不由生出幾分羞惱:「你昨日到底為什麼生氣?」
「沒生氣。」
「那你都不怎麼說話?」眼神還那麼嚇人!
謝子安頓了頓,道:「有些事一時沒想明白罷了。」
「那現在想明白了?」
「你猜?」
齊樂樂鼓了鼓腮幫子。
這人莫不是想吃她的豆腐,故意假裝生氣吧?
不然哪有人生氣親一下就好了的?
梳好髮髻,謝子安道:「我找到了澡豆的方子,要不要看?」
「要的!要的!快給我看看。」
謝子安拉著她的手,牽到書桌前,取出一本書,翻開其中一頁:「這裡記得便是澡豆配方。」
齊樂樂下意識接過來翻看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文盲」人設,於是便繼續裝模做樣地翻了翻,才道:「這些字,我還認不全。」
謝子安笑而不語,只坐到桌前,將她攬進懷裡,開始一字一句地念給她聽。
澡豆的做法看起來也並不複雜,就是將豬胰臟的血污清洗乾淨,上面的脂肪和經絡也全部去除掉,再將其研磨成細細的糊狀,然後加入豆粉和各種香料,進行均勻的混合。
它之所以貴重,就在於其中添加的豆粉和各種香料。
而胰子身為澡豆的升級版,就是在研磨豬胰臟時加入砂糖,再用碳酸鈉或草木灰代替豆粉,並加入熔融的豬脂。至於香料,其實大部分都可以省去了。
將各種原料均勻混合後,壓製成球狀或塊狀,就成了胰子。
聽齊樂樂說完,謝子安道:「如此聽來,倒是不難。」
「確實不難,就是不知道其中砂糖草木灰和豬脂該添加多少合適。」
謝子安道:「試試便知。」
齊樂樂點點頭。
說完這事兒,謝子安貌似不經意道:「爹今早去了一趟岳家。」
齊樂樂驚道:「爹去我娘家了?」
「去道謝。」
「道什麼謝?」
「感謝岳父在祠堂里替你說話,也感謝三位哥哥去杜家為你出頭。」
齊樂樂喃喃道:「那也不用專程登門去道謝吧?我原本其實還有些擔心爹會介意我三哥行事衝動。」
「我說過,爹也是很護短的。」謝子安道:「雖然我不喜三哥,但他這次卻做了我想做的事,理應道謝。」
齊樂樂道:「那你怎麼不去?偏要爹去。」
「這不是怕夫人多想,特意陪著你。」謝子安說著,捏了捏她的臉:「你嫁給我,就是謝家的人,護著你是理所應當的事,你不必覺得惶恐不安。」
「莫說今日是你受了欺負,便是你去欺負了旁人,我也還是會護著你的。」
「可記著了?」
齊樂樂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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