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竟然將那蠶絲被都賞給我們了!
蘇雅嫻笑道:既然是給你們的,收著便是了。【Google搜索】
可是,二公子他們都還沒用上呢!
樂兒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們這些日子,也確實是辛苦。
蘇雅嫻也去試過兩次,不論是剝蠶繭還是拉蠶絲,都不算是過於輕巧的活兒。
那麼多蠶繭,短短几日的功夫,就靠著她們這幾個人給收拾妥當了,確實擔得起辛苦二字。
將蠶絲被作為獎賞先給了她們,也是應該。
王嬸兒給蘇雅嫻斟了杯茶水:少夫人她,當真是與眾不同。
蘇雅嫻接過茶盞,笑道:嗯,你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王嬸兒也笑起來:自從少夫人嫁給大公子,算來還不足三個月。家裡頭,感覺都不一樣了。
可不是。蘇雅嫻笑道:往日裡過得平平淡淡,一日又一日,如流水一般,倒也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出好來。她來了,叫這潭水都鮮活起來。
王嬸兒道:大公子也不一樣了,如今與我們這些人的話,都比往日多了些,也不似當初那般。
蘇雅嫻深以為然,感慨道:以前的子安,明明人在咫尺,我卻總覺得他隨時會毫不留戀地消失。如今的他,就像是一隻風箏,哪怕飛得再遠,我也不怕了。因為樂兒,是那根風箏線。
也還是您和老爺寬厚,若是換了旁人,可未必會同意那門婚事。
蘇雅嫻輕輕搖搖頭,笑而不語。
若說到當初,那可就話長了。
謝子安和齊樂樂的婚事,在當時,換做是任何一位爹娘,都是斷然不會同意的,便是他們,也不例外。
真說起來,這門婚事,也算是謝岱和謝子安父子倆多年來第一次意見相左。
兩人彼此交鋒數日,甚至還定下了賭局。
然而,讓蘇雅嫻萬萬沒想到的是,最終竟是謝子安贏了賭局,如了願。
哪怕是在兩人成親的當晚,蘇雅嫻都還在跟謝岱商量,日後如何將這門親事抹去。
是以,蘇雅嫻對齊樂樂的好,其中也是夾雜了幾分歉意的。
我看夫人不必費心費力抽蠶絲賣了。
為何?
謝子安提了提手中的被角:夫人這蠶絲被一旦面世,便是千金,都不缺人要。
齊樂樂瞪圓了眼:不會吧?那麼貴的嗎?
不信,改日你問問葉掌柜。
齊樂樂當然是信的:那要是這樣的話,確實不用抽蠶絲了!
若當真一床被子值千金,夫人還想將製法教給旁人嗎?
齊樂樂果斷搖頭:暫時不了!總要等我自己先多掙些銀子再說。
真是一如既往的坦誠,半點不出謝子安的預料,卻也叫他愈發心悅於她。
夫人這蠶絲被的製法,如今有幾人知曉?
齊樂樂想了想:詩婉只頭兩天來了,後面都跟在娘身邊,應當是不知全部做法,全程參與的就是王嬸兒、馮嬸兒、杜姨,以及杜婆婆和秋葉寒霜了。
這幾人倒是無妨。
聽到這話,齊樂樂不由想到,家裡如今能全然信任的女性著實不多,想要將蠶繭全部製成蠶絲被,怕是行不通。
還是得招人繅絲才行!
正琢磨著,身旁謝子安又開了口。
員工宿舍這兩日就能完工了,此番共有十二間房,夫人打算如何安排?
齊樂樂回過神:這麼快?
謝
子安笑道:蓋自己住的房子,總歸要上心一些。
倒確實是這個理兒!
先前聽你說,離瓜田不遠的那間院子,是要全部騰空,留作蒸餾酒精之用嗎?
謝子安頷首:這一排員工宿舍建好之後,所有人手都要抽調回來,全力製取酒精。
齊樂樂面色微緊:那我們現在就來安排。
這一盤算,齊樂樂猛然驚覺,那間二進的院子竟然住了大幾十號人!
有跟著宋鳴山一道來的三十餘人,還有仇家十幾口人,景延景越和支衍,以及劉宏儒一家五口。
對了,還有個三娃!
就這,還沒算上葉六帶來的那些人!
他們和耿達風幾人暫且都不必管,住在一個院子裡,反倒方便他們論事。倒是三娃,要換個住處,他
哪怕不算他們,剩下也還有不少呢!
將這幾十號人安排到區區十二間房裡,怎麼算都是很擠的啊!
齊樂樂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勉強安排妥當。
支衍是技術外聘人員,那肯定是要單獨一間房,景延景越同理。
劉宏儒一家五口有老有小,當初是為了讓他們住得更舒適,才讓搬到那院子裡的,萬沒有讓他們擠一間屋子的道理,這便又少了兩間屋子。
三娃原本是跟耿達風同住,但他即將要進私塾讀書,此外蘇易還時不時地要去指點他一番,不說單間,至少也不能跟太多人擠一起。
最後,齊樂樂打算讓王三麻跟他同住一間。
仇家一共來了十三人,先前因為不信任謝家,一直都是全家擠在一間房裡住的。如今,他們都是簽過契約的員工了,齊樂樂自然不好再苛待他們,咬咬牙,分了三間房給他們。
剩下的就只有三間房了。
明明他們幹活兒最多,最是辛苦,卻住得最差,這不行!
齊樂樂說著,就要重新再排,卻被謝子安攔住了。
夠了,他們要輪值,小院那邊也會留出房間作休息之用。
聽了這話,齊樂樂才作罷:那他們都去蒸餾酒精,誰來蓋房子?
爹說服了那位匠人。
就那個只收半價工錢偷偷帶人幫我們蓋房子的那個?
謝子安失笑:對,正是他!
果然,還得是爹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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