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那不是蘇易嗎?

  「六叔,當真要按他們說的改?」

  葉六看他:「你覺得如何?」

  管安輕輕搖了搖頭:「這食肆,咋聽之下,似乎極為不錯,但細細想來,卻過於美好,恐難實現。【Google搜索】」

  葉六點點頭:「繼續。」

  「要任由客人自行挑選,那麼所要準備的吃食就要足夠多,且味道都要好,否則難以為繼。」

  「若是如泰盛酒樓那般,倒也好說,舍下本錢,將菜品做好,總有人願意為了那口吃食掏口袋。」

  「可以那兩位的盤算,似乎是打算賣雜食小吃,那售價必不能太貴了去。投入如此大的本錢,卻不能賣高價,最終能獲利幾何,猶未可知。」

  「是以,我並不看好這食肆的前景。」

  葉六端起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你還是沒記住我的話。」

  管安當即躬身:「還請六叔教誨。」

  「你忘了謝家是什麼人家兒!」

  管安面上微緊。

  葉六道:「你說的那些都不錯,若是其他人跟我說這事兒,我理都不理,哪怕家族裡頭給我使絆子的人再多,這鋪子我也照樣能風風光光開下去。」

  「但開口的是謝家,還是大公子親自開的口,他的話你還記得?」

  管安道:「大公子說,他偶然得了幾個吃食方子。」

  葉六笑了笑:「當初芝麻醬芝麻油,乃至那胰子,他也是這般輕描淡寫跟我說的。」

  管安面露些許慚愧之色:「是我目光短淺了!」

  「我那日告訴你的那些話,可不是為了拉攏你,是要你記在心裡的。」

  管安的頭更低了:「是!我一定時刻謹記!」

  葉六不再多說,吩咐道:「城中有幾家小吃攤販賣的吃食還不錯,你儘量說服他們來食肆。另外,有幾家祖上傳下來的點心鋪子,你也去問問看能不能寄售,此外,找好木匠師傅,等我從謝家回來就要動工。」

  「我記著了!」

  葉六道:「去吧,把劉管事兒請來。」

  管安應了一聲。

  不多時,劉管事便帶著殷勤的笑快步走了進來:「六爺,您找我。」

  葉六道:「這幾日,你將鋪子裡的存貨盤點一下,能清的搬到我那邊鋪子裡去慢慢清掉,不好清的,你帶回去。」

  劉管事面上的笑容一僵:「六爺,您這是何意?」

  「這鋪子我不開了。」

  劉管事偷偷抬眼看向葉六,那人面上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懶散,全然看不透心底的想法。

  一股涼意從後背竄過,劉管事道::「六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不開了呢?」

  葉六笑了一聲:「我為什麼不開,劉管事心裡不是最清楚不過?」

  劉管事心知自己做的事怕是已經敗露,思及面前這人的性子,當下也不敢隨意開口辯駁,唯恐被套了更多的話。

  「六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葉六隨意擺了擺手:「罷了,我不怪你,回頭東西清點完,你就可以會去復命了。」

  劉管事心頭微微一松,躬身行了個大禮:「三日內,我必將清單一五一十列給您,您選剩下的,我再帶回族裡。」

  葉六點了下頭,起身背著手溜溜達達走了。

  劉管事目送他離去,不由嘆了口氣,但凡葉六不這麼和善,他也不至於投了他人。

  這人明明有本事,卻偏偏太過懶散,不願汲汲營營,就連族裡偏愛他的族長和長老們,都隱約露出失望之意。若是跟了他,恐怕就要成為第二個管緒林了。

  如今的管緒林,已經快要成為葉家的笑話了,跟了葉六半輩子,臨了卻選擇回葉家當一個小小的管事。

  ……

  「葉六哥倒是有魄力,這麼好的鋪面說改就改,萬一食肆生意不好,豈不是虧大發了?」

  謝子安道:「他是生意人,自有他的謀算。」

  「可這點子是我們出的啊!萬一虧得血本無歸,豈不是要傷了我們的和氣?」

  謝子安寬慰道:「不至於此。」

  齊樂樂還是有些不安,她沒想到自個兒不過是一時興起的主意,竟然最後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夫人與其擔憂這個,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拿哪些小吃食去食肆賣。」

  謝子安捏了捏她的臉頰:「再說了,便是真虧了本錢,多做些胰子補償他就是了。」

  齊樂樂被逗笑,拍開他的手:「哪有你這樣算的!還沒開始呢就惦記著虧了本錢怎麼補救!」

  不過這樣一說,齊樂樂還真不那麼擔憂了,實在不行,就再搗鼓點兒別的東西賣!

  兩人正說著話,馬車不緩不急往上溪村兒的方向走著。

  眼看就要到了,宋鳴山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蘇易嗎!」

  齊樂樂一把掀開帘子:「蘇易?在哪兒呢?」

  宋鳴山指了指前邊,齊樂樂看過去,一眼就瞧見拖拖拉拉的十幾頭牛,牛群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有個騎著馬的挺拔身影,不是蘇易是誰?

  蘇易似乎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他們,眼睛也亮了。

  宋鳴山正要驅車趕過去,卻見蘇易衝著他們擺了擺手,喊道:「別過來!」

  齊樂樂看著蘇易大白天的將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心裡一跳:「你怎麼了?」

  蘇易的聲音明顯低了很多:「我好像感染牛痘了。」

  隔得太遠齊樂樂聽不清:「他說什麼?」

  宋鳴山沉聲道:「他說他好像感染了牛痘。」

  齊樂樂下意識抿了抿唇。

  宋鳴山問:「牛痘是什麼?」

  齊樂樂道:「一種病,能自愈,就是過程有點難熬。」

  宋鳴山暗暗鬆了口氣,能自愈就行!

  齊樂樂卻反而緊張起來,蘇易那小子,真的是,明明走之前還特意叮囑過他了,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

  「耿達風呢?」

  宋鳴山道:「好像在前面趕牛呢。」

  齊樂樂:「……」

  這兩人,該不會是把人家得了牛痘的病牛都買回來,導致感染了吧?那馬車裡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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