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蓉蓉這次逃不掉了

  天剛擦黑,齊老太罵罵咧咧地回來了,齊大默默跟在她後頭,心情沉重。

  「那秦師傅一摸金豆子就說有問題,切開一看,裡頭都是黑心肝的東西啊!也就最外頭糊了一層金粉,真是沒看出來啊,那丫頭的心腸竟然這麼狠毒!」

  「我們老齊家是造了什麼孽!娶回來這麼個玩意兒!當初也不知道到是誰,放著踏實勤快的姑娘不要,非要跪著求著娶個災星回來!」

  「這要不是四丫誤打誤撞把她給推倒了,我們老齊家都要被你害的絕了戶!」

  陳氏嘴唇都咬破了,卻一聲都沒吭。

  齊老太猶自不解氣,損失了兩顆金豆子,她的心都在滴血,說出來的話愈發的不中聽,把對陳氏這個媳婦兒的不滿通通都抖落出來,連帶著對劉氏也開始含沙射影。

  劉氏本就氣極了,當即頂了回去:「娘!這事兒說到底還不是你惹出來的?要不是你讓元喜去王家報喜,王蓉蓉這災星今兒能來?」

  齊老太噎了一下:「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劉氏已經是豁出去了:「難道不是?我們之前分明已經商量好的,不去王家,那一家子咱們高攀不起,你也同意了,結果一轉頭,你又偷偷讓元喜去王家報喜!」

  齊老太沒想到陳氏都不敢開腔了,一直忍氣吞聲的劉氏居然敢頂撞她,她氣得跺腳:「反了天了!齊壯,你就這麼看著你媳婦兒氣你老娘?」

  齊壯悶聲道:「這事兒,確實是娘做錯了。」

  齊老太氣了個倒仰:「我錯了?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我們老齊家!王家不來人,你當你們面子上好看?」

  劉氏道:「你為的是你自己的面子,為的是王家那點兒禮錢!」

  院子裡吵得雞飛狗跳,房裡,張氏依舊是細聲細氣的:「你看,之前叫你別去王家報喜,你非不聽我的,現在鬧出這麼多事兒來。我們千辛萬苦求來的兒子差點兒都沒保住。家裡奶奶和娘還吵成了這樣。」

  齊元喜也是悔不當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聽奶奶的話了!」

  ……

  王蓉蓉惹出這麼大的禍事,王德才不敢瞞著王老秀才,如實跟他說了。

  王老秀才只覺得兩眼發黑:「巫蠱?她怎麼會這種邪術?」

  「我也不知道啊,她們母女兩整天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指不定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柳氏跪在地上:「我真沒有!這些日子,我忙前忙後都在照顧爹,那裡顧得上那丫頭,再說了,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那些要命的玩意兒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丫頭打哪兒學來的。」

  說著,她舉起手指:「我發誓,要是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德才看到她就煩:「你顧不上?你都帶她跑了幾趟縣城,花了那麼多銀子,你現在說你顧不上?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死胎了,你不讓她打掉也就罷了,竟然提都不跟我們提一句!她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縱容的!你別想推脫!」

  「這些事兒先別提了!」王老秀才皺著眉頭,滿臉凝重:「你最好回想一下,她打哪兒學來的邪術,不然我們全家都得受牽連。」

  「她這陣子連門都沒出,能從哪兒學?」柳氏都急哭了。

  「那她每天在家都幹了什麼?」

  柳氏道:「就跟以前一樣,沒事兒就在房裡看書,這不還是爹您給她找的書嗎?」

  「胡說什麼!我給她找什麼書?還不都是她自己要看的!」

  說完,王老秀才心下一動,快步走向王蓉蓉的房間。

  ……

  夜裡,齊樂樂睡著之後,謝子安起身出了房間。

  蘇易正等在院子裡,見他出來,將一本破舊的書遞過去。

  謝子安看了一眼,道:「燒了吧。」

  蘇易點頭應了,又道:「我在她房裡,還找到個扎了針的木偶小人,我換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藏起來了。」

  「做的不錯。」

  「我走前,看到王老秀才他們也進了房裡翻找,想來應該是猜到王蓉蓉是從書里學到的法子。」

  謝子安道:「不必理會,把它燒乾淨就去睡吧。」

  「是。」

  ……

  第二天一早,齊樂樂剛打算再去趟齊壯家裡看看情況,就聽里正派人來通知,族裡召集村里所有人午後去祠堂。

  那人跟謝子安還多說了幾句:「昨晚里正連夜帶我們去了王家村兒,在那邊里正的見證下,把王家搜了個底兒朝天。王蓉蓉這次是人贓並獲,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便是那王老秀才,怕是也要受牽連。」

  謝子安道:「他身為祖父,自幼教導王蓉蓉,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這個理兒。」

  那人跟他們走了一段兒,直到岔路,才與他們分開,繼續去別家通知去了。

  另一邊,王蓉蓉服了藥,沉沉睡了許久,才悠悠轉醒。一睜眼,看到守在身旁的齊小金,眼睛瞬間一亮。

  「小金。」

  齊小金垂眼看她:「你醒了?」

  王蓉蓉點點頭,似乎想起什麼,期待的問:「我們的孩子呢?快抱來我看看。」

  齊小金的聲音有些低沉:「孩子沒了。」

  「沒了?怎麼會沒了?」

  齊小金抿了抿唇:「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葛大夫半個月前就告訴過你孩子沒了。」

  「我不知道啊!」王蓉蓉用力搖搖頭,眼淚成串地往下掉:「上個月的時候,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娘怕有什麼閃失,特意帶我去城裡找葛大夫開安胎藥,那會兒葛大夫明明說胎兒很好,還給我開了幾副安胎藥。」

  「誰知吃了沒幾天,突然見了紅,再去找他,就說孩子沒了,還讓我打掉,這是我懷胎十月的孩子啊,我怎麼可能因他前後矛盾的話就輕易打掉?」

  狀若哀慟,任誰看了不嘆一聲可憐。

  可齊小金卻只覺得手腳冰涼:「你不信他,就沒去找別的大夫看看?」

  王蓉蓉哭道:「當時我和我娘都氣極了,也沒想再去找別人問問,再後來我爺爺被人拾掇著去了謝家,回來就病倒了,家裡亂成一團,這事兒就給耽擱了。」

  「再說了,我斷了藥之後也不曾再見紅,每日還能感覺到孩子在腹中動彈,就更不會相信那庸醫的話了!」

  這話咋一聽有幾分道理,可實際全是強詞奪理。

  齊小金閉了閉眼,再開口時帶了幾分冷意:「既然你不信,為何還要弄巫蠱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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