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笑笑,緩和緩和還有一些緊張的氣氛:「大家不用怕,它叫小黑,性子很溫和的,很通人性,不會咬人。
往後小黑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了,大家都放輕鬆一些,否則以後該怎麼辦呀?」
楚雲說完,楚大幾個大的,懂點事的,嘴角都抽了抽。
這,姑娘管這麼大隻狗叫小黑?它哪裡小了?這身量比小柳兒還大,小柳兒都不夠它一口吞的。
還說它性子溫和,果然是姑娘,這心真大。
看著大家還是有些不自然,楚雲有點無奈:「小黑,你嚇著大家了。」
手上又是往小黑的腦袋上拍了拍。
小黑心裡也挺委屈的。
它都已經儘量放柔了,可大家還是怕它,它也沒有辦法。
小黑用頭拱著楚雲的手,那樣子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無奈。
楚雲也是很無奈。
她朝楚柳招招手:「柳兒,你過來姐姐這裡。」
想要讓小黑討喜,必須從最小的開始攻克。
楚柳的身子縮了縮,看著比她還高的狗,雖然很害怕,但還是聽話地走上前,一把抱住楚雲的腿不撒手。
「柳兒不怕。」楚雲摸摸她的小臉,把她的小手拉開,然後把她抱起來,「小柳兒不怕,小狗狗很喜歡小柳兒的哦!」
說著,把楚柳放到小黑的背上,扶著她。
楚柳原本還是很害怕的,但不過一會兒就被手上柔軟的觸感給征服了。那小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小黑,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眼裡還充滿了驚奇。
楚雲趁她不注意放開手,在小黑的背上拍兩下。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小黑還是馱著楚柳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一點架子都沒有。
「姑娘,姑娘,小黑真乖,一點都不可怕。」楚柳這會兒不但不害怕,還直接俯下了身子,趴在小黑的身上,摟住小黑的脖子,末了還要用力揉兩下它的毛,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姑娘,我下來了,小黑會累的。」
她現在已經很重了,小黑馱著她太累,她會心疼的。
「好,那就下來。」
小黑已經完全俘獲了楚柳的心。
幾個小的見狀,也是人小心思單純,見小黑真的無害,一窩蜂地圍上來。這個摟摟脖子,那個摟摟身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驚恐,和不太情願的小黑玩得不亦樂乎。
小黑瞥眼自家主人求救,可惜被無情地無視了。最後沒辦法了,小黑只好直接睡在地上,任由幾個小傢伙玩了。
他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可默默在一旁看著的施墨梅卻膽戰心驚。
她就是沒法判斷品種,也知道這頭狼是很危險的。
「放輕鬆,不會有事的。」楚雲走到施墨梅身邊,看著一狼幾小,輕聲說道。
「對啊,施姐姐放心,小黑很乖的。」楚丫也在一旁附和。
她也很想和小黑玩,可惜小黑身邊已經沒有位置了。
施墨梅雖然還是很擔心,但因為有兩人的保證,倒是放心了不少,只是專注地看著那邊,也沒心思去探究楚丫為什麼也知道小黑很乖。
就這樣,小黑徹底被大家所接納。
雖然楚雲肯定是要把它帶出來的,但被接受不被接受,那肯定是被接受更好一些。
小黑也成了家裡的一份子,在楚宅里到處轉悠,楚雲也不拘著它。
……
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楚宅里有了一大幫子人。
雖然大家都不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但那之間的氣氛,十一人一小黑的相處模式,完全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一般,其樂融融,中秋也算是團圓了。
吃了晚飯,楚雲和凌炎冥便躲開了大家,兩人去賞月。
大家也是自覺地不去打擾他們,只在前院一起說說笑笑。
凌炎冥把楚雲帶到城中一處很高的觀景樓,也不在閣樓上,直接就到了房頂,隨後攬著楚雲坐下,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
「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楚雲奇怪地問。
這觀景樓白天人還挺多的,也算是這漳州的一大景點,但晚上卻不予開放。因此,現在倒是沒人,只他們兩人在這裡,挺奇怪的。
「這裡離月亮近,比較好賞月。」其實是怕在家裡被那些個人打擾,所以才把人給帶到了這裡。
楚雲笑了笑。
好吧,就同意他這樣的說法了!
接著只專注地看著天上的月亮,頭輕輕的靠在凌炎冥的肩上。
「雲兒,上次問你的問題,你可有了答案?」看了一會兒,凌炎冥的聲音在楚雲耳邊輕輕地響起。
雖說最近楚雲明里暗裡都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沒有得到明確的回應,他竟也是有些不安。
靠在凌炎冥肩頭的楚雲一愣,沒想到凌炎冥會在這個時候再次問起。
「凌大哥,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圓啊!去年就想拉著你賞月的,不過那時候沒敢。」愣了一會兒過後,楚雲又笑了起來,只是卻把話題帶到了賞月上。
凌炎冥偏頭盯著楚雲,沒有說話,只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楚雲沒聽到人回話,只輕嘆了一口氣。
之前是她逼著他回應,現在倒是他逼著她回答了。
楚雲拿出懷中的玉佩,在手裡把玩著。
過了一會兒,楚雲才問到:「凌大哥,你這大半年在什麼地方?」
「在西北邊城,帶軍和驍族打仗。」他現在不必再隱瞞,直接告訴了楚雲。
「原來那凌將軍真的是你啊!」楚雲囁嚅著。
當初剛聽到時,她還疑惑過,只是後來又被她自己否決了。
「當初為什麼不留下隻言片語,就離開了。」楚雲又問。
「宮裡那位急召,下令不允透露行蹤,限期初二便要到達上京。當時只怕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便沒敢和你說,怕耽誤了你。」凌炎冥微嘆,「其實當初我也有心有不甘,怕你就這麼棄了我,所以在房間裡留下了一封信,想著你進去打掃時便能發現,只是……」
凌炎冥失笑。
楚雲也是低頭一笑。
沒想到她這麼倔,所有的地方都打掃到了,就是沒有打掃他的房間。無論是害怕也好,不願也罷,就是沒去打掃他的房間,害自己白白生了那麼久的氣。
「這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隨身玉佩,那府尹應該反應沒那麼大,估計都不認識。
可人家不僅認識,還特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