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紀小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的太慢,總想快一點長了以後人又在懷念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時光。→
煩惱太多、瑣事太多,讓人總覺得時間不夠用,總是不能快樂。
李傑覺得馬雲天院長有些急功近利了,現在也也猜出了馬雲天的想法。他想靠這個學生的團隊來完成手術的原因,一個學生的團隊完成手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麼中華醫科研修院的名望將提高不止一倍。
不過李傑覺得這個手術太難了,僅僅依靠第一附屬醫院學生團隊不可能的,這樣大的一個手術,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是不可行的。
現在馬雲天教授處於嫉妒的狂熱中,李傑也不好去忤逆他的意思,他決定等兩天,等他冷靜了考慮清楚了再去跟他說。
這兩天如果學生團隊這個消息傳出去,反對由這樣的人來做手術的肯定不會是李傑一個人,就算是江振南教授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想到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他現在就是為這個學術報告做準備,李傑的生活成了標準的兩點一線,醫院與家,除了這兩個地方他哪也不去。
如果不是陳書記還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李傑甚至連醫院都不去。他到不是因為上次得罪的院長而不去醫院,主要是他太忙了,準備工作需要的太多,畢竟這次學術報告會有很多人聽,他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現在他唯一能休息的閒暇時光就是吃飯的時候,每天三頓飯。加起來不到1個小時。個時候可以停止思考,可以放鬆下緊繃地神經。
今日李傑又跟平常一樣,又是在住處樓下那家廉價的小飯店吃飯。
餐館今天的人比較多,人多了自然也比較嘈雜,同時菜上的也比較慢。李傑窮極無聊之中只能找出一章報紙無聊的翻閱著。
這兩日足不出戶的李傑消息有些閉塞,很多重要的消息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無聊的翻閱著報紙,希望找到一點關於災區地消息。
他一直有些擔心災區,雖然震災已經得到了全國人民的救助。正向著越來越有利的方向發展著。不看報紙還好,這一看報紙,李傑更加擔心了。
頭版頭條幾個大紅字,赫然寫著;XX水庫面臨潰堤,C市面臨著全市被淹的危險。這頭版頭條的新聞讓李傑再也沒有胃口吃飯了。
現在C市被救出來的市民都已察、醫生組成的救援隊。此刻他們隨時都有被突發洪水吞沒地危險。
他們不能離開,即使生命受到了威脅。因為這裡的廢墟下面還有很多被掩埋的同胞,這些兄弟姐妹們在等待著救援。
其實被掩埋在廢墟下的人生存下來地機率已經很小了。因為時間已經過去7天了,基本上已經超越了救亡的極限。
但生命的奇蹟不能低估的,到目前為止還有很多人陸續的被救出來,誰也不能保證還有多少人活著。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
他們才是最可愛的人,最值得敬佩的人。沒有人逼他們這麼做,一切源於自願,即使犧牲了自己也要拯救別人。
李傑一直在忍耐著,他無時不刻的不再擔心災區的情況,特別擔心石清,那個隨著自己而去地女孩。
她是為了李傑才身陷險境的,李傑是一個凡人,如果他問他真心話。她希望能將石清帶出來。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人,他寧願用自己去災區將她替換出來。
巨大的水庫堤壩已經被地震破壞的幾乎崩潰,也許下一次餘震過後就是潰堤引起的巨大洪水。
李傑此刻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後,他只想保證石清地平安將她從災區換回來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
什麼學術報告、什麼榮譽他現在統統的都不在乎,他只要石清回來,如果她有什麼不測。李傑會一輩子不安。
他瘋了似的跑到醫院,推開陳書記的特護病房。他想找陳書記幫忙,李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幫忙的就是陳書記了,可沒有等他開口卻發現艾雅坐在床邊,趴在床上哭的像個淚人一般。
她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沒有了,寒冷地冰雪也融化,此刻她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在陳書記這裡哭訴成了她唯一的方法,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了。
李傑突然想到,韓超營長也在災區,他是一個幸福的男人。有這麼樣的一個愛他的女子為他哭泣,為他的安慰而擔憂。
陳書記對艾雅也沒有辦法,其實這個艾雅的父親是是陳書記的老戰友,他在離開災區的時候是有點私心的,直接要求調艾雅跟他一起走。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主修神
的醫生可以陪護他一個心臟病人。私心人人都會有,都不用,艾雅是陳書記的戰友的女兒,他可以對不起自己,不能對不起戰友。如果是他自己的女兒,他肯定會將女兒留在災區。
如果他不病他也會留在災區,即使是現在面臨著大堤崩潰的危險,他仍會義無反顧的留下。
「李傑來了啊!你也來勸勸艾雅,她一定要去C市。記無奈道。
李傑搖了搖頭,陳書記肯定不知道艾雅對韓超的感情,艾雅目前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勸,除非韓超營長能順利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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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時候很堅強,就像保護孩子的母親,保護學生的老師。女人有時候又很脆弱,比如自己心愛的人身范險境。
李傑此刻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將石清換回來,因為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親人擔心,又何止他一個?
「陳書記。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說韓超營長的事情,聽說他任務很成功!危險已經解除了!」李傑信口胡謅道。
陳書記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艾雅卻擦乾了眼淚急切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她看到李傑肯定點頭以後終於放下心來,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哭泣的樣子,臉一紅害羞的跑開了。
陳書記也是聰明人,看到艾雅的表現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他對韓超的印象很好,打心底的為艾雅跟韓超結合而高興。
陳書記身體恢復地很好。氧氣罩早已經摘除了,現在也能坐起來了。如果不是他恢復的這麼好,恐怕艾雅也不會在他這裡哭鬧。
「李傑坐吧!有什麼事麼?」
李傑本來是找陳書記說用自己調換石清,這會冷靜下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於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募捐的事情,已經弄好了,另外還有幾個募捐的基金也將錢交給我們打理。還有採購藥品我們選擇了魯俊的上源集團麾下的鑫龍製藥。」
「這些就交給你了!不用跟我匯報,另外我聽說你最近要作一個什麼學術報告!年輕有為啊!」
「陳書記過獎了!」李傑謙虛道。
「年輕人容易浮躁。也容易被外界誘入歧途!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要堂堂正正做人!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走入歧途,我也幫不了你!」
李傑立刻聽出了這話中地意思。這次救人算運氣不錯,陳書記竟然自願做幫他,可以算是一個小小的靠山。只要他李傑秉公執法,陳書記就會幫他!
這有點跟衛生廳廳長張凱相似,雖然比不了真正的靠山但卻是很有用。憑藉李傑的小聰明肯定會讓這兩個靠山遵紀守法地幫助自己。
「謝謝陳書記!」
「好了,我累了!你快去準備學術報告吧!聽說你這次的研究很重要,加油!」
現在李傑只能祈福蒼天保佑了,保佑那些依然駐守在災區的人民平安,保佑那些被困在廢墟瓦礫中的人民平安。更祈求石清平安歸來。
其實明天就是學術報告的第一天,生命之星與中華醫科研修院學術交流周的第一天!
作為國內的頂尖大學,與中華醫科研修院很注重做學術交流,也經常邀請一些頂尖的專家們來做報告。
學術報告廳氣勢恢宏,可以容納兩千多人,獨特的設計。讓你在每一個角落都能挺聽清楚演講者地報告。
李傑有點激動,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心在撲騰撲騰的亂跳,連續深呼吸幾次都無效。特別是他躲在幕後偷偷的看會場的時候,那些興奮的同學們早以擠滿了會場,就連走廊上都站滿了人。
熱情的同學們讓李傑欣慰,他還有點害怕他這個沒有名氣地傢伙會冷場。如果會場空蕩蕩的可就丟人了.如今兩千人的會場起碼擠進來三千多人,心裡不由得暗暗的高興了一番。
緊張不過是一小會兒的事,當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時,李傑卻出奇的平靜。信步走上講台,第一次面對如此多的人。第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的矚目。
李傑在歡迎的掌聲中攤開手中地文件夾,調整了一下麥克風,學術報告開始了。
台下眾位中華醫科研修院的師生們,生命之星的成員們,眾位同學們都在看著他或是是讚許的目光,或羨慕的目光,或期盼的目光。
法樂四聯症是常見的先天性心臟血管畸形,在紫型(血氧含量很低)先天性心臟病中居首位。
這是一種常見的病症,各大醫院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患者出現。但是這個手術的研究卻很少有人做。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搞
研究如果你研究的不是熱點,或則你研究的東西不能取得巨大的經濟
那麼恭喜你,你絕對沒有經費。
手術技術的改良,不是不一個什麼特別好的項目,也許你的手術改良可以幫助很多人,但是你就算改良了無數個手術,你也頂不上一個熱點研究的成功。
比如陸浩昌教授的免疫抑制藥物的研究,他這個藥物地藥物所創造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學術報告廳安靜的只能聽到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然後就是李傑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講座。
法樂四聯症手術改良後,李傑將它命名為江氏手術,它不能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但是這個手術會讓每一位醫生記得,他的發明者江振南教授,第一個做手術地人李傑。
患者也會記住,這個名字。這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譽。真正的研究者不會挑選什麼熱點問題,他們只會選擇自己喜歡的課題,挑選真正對人有幫助的課題。
台下的聽眾在聽到一半的時候,一些專家學者們已經在底下偷偷的討論了。李傑地這個方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多了。
「的確是天才的想法,很有創意!」阿瑞斯讚嘆道。
他身邊地安德魯聽到這個話以後很是高興,得意的說道:「如何?我說中國厲害的人不少吧!」
「的確,中華大地人傑地靈,只是這個手術方法太過困難。也許我能做!但是其他人卻不一定,要求太高了,技術不成熟的醫生來做只會適得其反!」龍田暮次郎說道。
安德魯不是很喜歡這個傢伙,他覺得這個日本人太狂妄了。剛剛想反駁他卻聽見保羅說道:「的確很難,這是非頂級醫生不能做的手術!」
如果是別人說,安德魯肯能不屑一顧,但是保羅的水平他是相信的。在他眼中保羅擁有這個世界上最靈巧地手,他才是世界第一的外科醫生。同時他的眼光也很高,他說的話基本都沒有錯。
除了生命之星的人意外,這裡還有很多其他的醫生。同樣地他們對於這個手術的難度也一樣在發著感嘆
「臨床醫生真是難,做這麼難的東西卻沒有什麼獎項,諾貝爾什麼時候弄個臨床醫學獎。估計這個有戲!」一位醫生感嘆道。
「哼,不過是一個設想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不知道是誰輕蔑的說道。
其實跟他有同感的人很多,如果不是江振南教授在國內的名號過於響亮,同時國內很多知名的醫生都是他的學生,也許現在也已經有人站起來反對了。
李傑也發覺了。底下的人有一些在討論這什麼。但是他在台上,距離太遠,下面的聲音也很小,他聽不清楚。
大約2小時後,李傑終於講解完畢,在一陣掌聲過後到了提問地時間。通常的問題都是一些關於這個報告中沒有詳細敘述的,或則大家想了解更多的!
提問基本上都是學術上的問題,但此刻大家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與學術無關的問題,那就是這個難度的手術誰能做?由誰來做?
可是就這個每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卻沒有人問!因為問這個問題相當於自掉身價。如果人家做了這個手術,會很沒有面子。
大家都在觀望,等待一個不害怕人,或則頭腦比較渾的人來當這個出頭鳥。
在眾人的期盼的目光下,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了,說出了大家想問的話,同時超出了大家的期望,又說出了大家想知道卻不敢問的話。
他直接拿過話筒就說道:「您好!我這個問題或許不應該說出來,但是我真的想知道,這個手術是不能能做!如果能做誰能做?在我看來這個手術的難度超出了常識!而且在沒有臨床實驗的情況下就來做學術報告是不是早了些!」
李傑沒有想到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樣,他不慌不忙的說道:「手術的主刀將是我,另外手術將在本周內完成,我會按照今天的方法來做!」
「那請問成功率是多少?」這個提問者依然不依不饒。
「手術成功率當然是百分之百!」
質疑者只是冷笑,並沒有再說什麼,百分之百的把握李傑說過兩次。上一次或許還可以解釋,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李傑早就預料到這個報告會不會一帆風順,質疑的聲音肯定會有。高調的回答是最好的方法,因為無論你怎麼回答,臨床上人體實驗畢竟沒有成功。只要你手術失敗,你就無法挽回。
此刻只能勇敢的面對,不能退縮,就像目前地震災區的潰堤險情,或許風險極大,但是只要盡最大的努力,最後的結果卻一定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