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江楓來到了一個叫楓林鎮的小鎮上,小鎮接壤四川省,出了這個小鎮,便是進入四川的範圍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色已晚,江楓沒有著急趕路,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旅館內部設施簡單,簡單的甚至是有點寒酸,且因為這裡甚少流動人口的緣故,說是小旅館,其實就是一棟民房改建而成的,只有寥寥數個房間。
整間小旅館都沒人住,這個晚上,只有江楓一個人住。
凌晨時分左右,房間內,江楓的眼睛緩緩睜開。
床板太硬,被褥什麼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換過,散發出奇怪的異味,江楓並未睡覺,而是坐在床上打坐休息。
江楓聽到了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那聲音不仔細去聽的話,就像是老鼠爬動的聲音,但是那並非是老鼠在爬動,而是有人走動發出的聲音。
旅館是改建而成,隔音設施即等於無,那些人一走動,儘管聲音輕微,還是被江楓聽了個清清楚楚。
繼而有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傳出,江楓聽著那聲音,眼睛再次閉上,沒去理會,只是沒過一會,江楓的眼睛,又是睜開了來,他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那些人並不是住在他的隔壁,隔著兩個房間,但是那說話的聲音,還是被江楓清清楚楚的聽在了耳朵里。
……
「耗子,我要你打電話叫那邊送東西過來,他們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能到?」小旅館的另外一個房間裡邊,一個頭髮斑白的男子問道。
這男子皮膚黝黑,仿佛是常年風吹雨打,卻又是蒙著一層淡淡的油光,如同是有很多天沒有洗過臉一樣。
被稱之為耗子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留著長發,生了一張長臉,加之下巴比較尖和長的緣故,又是有兩顆齙牙外露,導致看上去活生生就像是一隻耗子,倒也是名副其實了。
「油叔,他們說凌晨三點鐘左右到這裡,讓我們先在這裡等著。」耗子說道,對油叔非常的恭敬。
「三點左右?能確定嗎?」油叔問道。
「應該可以確定,不過我擔心,他們這一次表現的這麼積極,會不會是打算分一杯羹。」耗子擔憂的說道。
「分一杯羹?」油叔冷笑,說道,「要是是個不值錢的東西的話,他們想怎麼分就任由著怎麼去分,若是是個寶貝的話,他們想分?就看有沒有那命拿了。」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個人嘿嘿笑了兩聲,這人生了一張國字臉,本應是老實的模樣,卻看上去端的是有些奸詐,笑過之後,他說道:「油叔,有件事情你忘記了,就算是他們想要分,也要先將東西給拿過來才能分,而那東西,豈是容易拿出來的?」
「鐵哥說的沒錯,那條蛇,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看他們這麼積極,要連夜趕過來,乾脆就叫他們去餵蛇好了。」耗子眼中精光一閃,連連說道。
油叔摸著下巴思索了一小會,點了點頭,說道:「那條蛇的確是有點古怪,就算是他們送了火器過來,也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到時候都給我放機靈一點,別一不小心死在我老頭子面前,丟人。」
……
凌晨三點半的樣子,小旅館內傳出了更大的動靜。
旅館老闆睡的正香被吵醒,罵罵咧咧個不停,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閉上了嘴巴,繼而有「蹬蹬」的腳步聲響起,直奔油叔他們所在的房間。
來的有五個人,雙方會面之後,八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快便是離開了小旅館。
他們前腳一離開,江楓便是出現在了小旅館的門口。
「蛇?」江楓輕聲自語。
會是一條什麼樣的蛇,讓油叔他們三人如臨大敵,甚至要請外援,拿了火器過來對付?
火器在華夏是違禁品,不得私自收藏,更不能輕易動用,否則一旦事情敗露,是要面臨刑事責任的。
「看樣子有點古怪。」江楓接著說道,若有所思。
繼而,江楓人影如風,一閃而過,已然是從原地消失,悄然跟了上去。
一行八個人,走的非常的快,只是即便是走的很快,油叔三人走動之間,都是沒什麼聲音,與其他的五個人,形成非常鮮明的差別。
幾分鐘之後,八個人出了小鎮,進入了山林之中,如此這般,一路疾行,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八個人已經進入了四川省的範圍之內。
四川是丘陵地帶,多山和老樹林,這裡人跡罕見,寸步難行,但明顯看得出來走在前邊領路的油叔山地行走的經驗非常的豐富,每每是無路可走了,卻又是可以走出一條路來。
「油叔,你這一手,可不簡單啊。」那五個人之中,一道粗獷的嗓門想起,說話的是一個刀疤臉,眉間有著一道森然的刀疤,目光森然冷漠,一看就不是善茬。
「疤爺就別取笑老頭子我了,我這把老骨頭走走山路還行,一會有什麼事情,還是得由疤爺你們兄弟出手,不知疤爺你意下如何?」油叔問道。
「好說好說。」疤爺笑吟吟的說道,不拒絕,也不直接答應。
油叔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但速度不減,繼續前行,約莫著又是走了十來分鐘左右,八個人的腳步,就都是停了下來。
「就在這裡了?」疤爺問道,四下看了一眼,此地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就在這裡。」油叔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不是說有蛇嗎?蛇在哪裡?」疤爺又是四下看了幾眼,並沒有看到蛇。
「就在前邊。」油叔說道,然後伸手指了指。
疤爺順著油叔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只看一眼,便是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臉頰上肌肉陣陣抽動,受驚不輕。
隨著疤爺一起來的另外四人,也是一個個面色大變,仿若是見鬼了一樣。
天還沒亮,山林之中,四下灰濛濛的,看不清楚周邊的景物,在八人的正前方,離著有五六米遠的距離,有一棵老樹。
老樹的樹幹很大,差不多要三四人才能合抱的住,而在那老樹的樹幹之上,赫然盤旋著一條蛇。
因為蛇的顏色和老樹皮的顏色差不多的緣故,是以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清楚,而且,那一條蛇實在是太大了,估摸著有水桶大小,雖說因為盤旋在老樹樹幹上,看不清楚有多長,但也是非常的驚人,極富衝擊力。
「怎麼會這麼大?」有一會,疤爺輕吸了一口氣說道。
油叔苦笑道:「要不是這樣子的話,也就不勞煩疤爺你和兄弟們了。」
這麼大的蛇,油叔也是第一次見過,他偷偷來盯梢過幾次,發覺這條蛇很不簡單,似乎有點通了靈性,不敢輕易動手,怕給自己帶來災難。
「東西呢?東西在哪裡?」疤爺隨之又是問道。
「樹上。」油叔說道,他知道疤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物,沒有看到好處的話,是不會動手的,也不隱瞞什麼,如實說道。
疤爺抬頭去看,奈何天色太黑,老樹太高,看了半天都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他也知道,油叔沒有必要騙他,否則惹怒了他,他可是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的,而對油叔這等老油條而言,最為要緊不過的就是惜命,不會做出那種蠢事。
「你們帶了幾把火器?」油叔緊接著問道。
「你們提供的消息不夠精準,我們過來的又太匆忙,只準備了兩把火器。」疤爺說道。
「兩把,倒也差不多了,給我一把。」油叔說著伸過手去。
疤爺看油叔一眼,慢吞吞的給了油叔一把火器,說道:「油叔,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你可金貴著點,不要擦槍走火。」
油叔嘿嘿一笑,說道:「疤爺儘管放寬了心,老頭子我就指望著雙手吃飯,穩健的很。」
油叔知道疤爺說不要擦槍走火是什麼意思,那是提醒他不要把槍對向了他的人,是警告,自然挑好聽的話說。
「一會疤爺你開槍打蛇頭,我打它的七寸,我們兩個雙管齊下,其他的人,都打起精神來,看準了時機下手。」油叔說道。
「沒問題。」疤爺點了點頭,他知道油叔還是有點手段的,這般分工,兩邊都動手,誰也別想占誰的便宜
「我數三聲,準備開火。」油叔見疤爺答應下來,於是說道。
「三……」
「二……」
「一……」
伴隨著油叔的一字落音,立馬有槍聲響起,疤爺開槍了,蛇的頭在樹上,根本看不見,疤爺這一條,是打在了蛇身上。
按照疤爺的打算,這一開槍,大蛇肯定會醒過來攻擊人,但是子彈射出去之後,疤爺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他這一槍,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那條大蛇一動不動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怎麼回事,不會是不起作用吧?」疤爺納悶不已的說道。
「不,疤爺你小心,快跑啊。」卻是聽一聲大叫聲傳來,那是疤爺所帶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人在大叫。
疤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了,就是發覺呼吸間,全部都是一股濃郁的腥臭的味道,疤爺本能的抬起頭來往頭頂上方看,不知何時,他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那張大口一張,朝著他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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