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楓就是去到了醫院探望花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出來接他的不是丁琳,而是另外一個女子。
「江少,丁姐讓我告訴你,花總醒了。」那女子對江楓說道。
「花姐知道自己毀容了?」江楓眼睛微微眯起,問道。
那女子點點頭,輕聲說道:「花總心情很不好。」
「嗯。」江楓點了點頭。
江楓還沒進入病房,就是聽到「啪嗒」一聲,有東西給摔碎的聲音響起,同時有花姐的聲音傳來:「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那聲音既是尖銳又是悽惶,令得江楓悄然嘆了口氣,花姐這種女人,平素可有誰見過她撒潑爆粗?
可是,再理性的女人,遇上容顏被毀這等事,都是註定性情大變,難以接受的吧?
江楓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他知道,這個時候進去,只會刺激到花姐。
一會之後,丁琳從病房裡狼狽的走了出來,看到江楓,她想笑,但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不由分說拖著江楓往一邊走。
「花姐知道我回燕京了吧?」江楓問道。
丁琳下意識的點頭,然後錯愕,怔怔問道:「江少,你怎麼知道。」
江楓苦笑,沒有回話,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若不是花姐知道他回燕京了的話,反應怎麼可能會這麼大呢?
丁琳苦著臉說道:「江少,你回來的事情是我告訴花總的,花總聽完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了東西,說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我明白。」江楓說道。
「我看的出來,這一次的事情,給花總的刺激很大。」丁琳說的很沮喪很自責。
「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江楓說道。
秦道林一把火燒了花田會所,這些帳還沒細算,不過肯定是要全部加倍還回來的。
「嗯。」對江楓,丁琳還是非常信任的,又是說道:「只是,花總還說,等她想見你了,會主動去找你的,這次你估計要白跑一趟了。」
「花姐真是這麼說的?」江楓覺得這話有點古怪。
丁琳說道:「是這麼說的,說這話的時候花總很平靜,也很認真,那般模樣,我此前從未見過。」
那種認真,給丁琳的感覺,就像是花姐在堅持著什麼一般,只是那樣的堅持,她是註定無法理解就是了。
江楓心下暗嘆,這個傻女人。
正說著話,一個警察走了過來,那警察看到江楓,愣了一下,登時歡笑道:「江楓,是你啊,早聽說你回燕京了,沒想到這麼巧。」
這警察不是夏冬雪還能是誰,夏冬雪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只不過一身再嚴肅不過的制服,穿在她的身上,偏生有著幾分制服誘惑的味道。
「你來做什麼?」江楓奇怪的問道。
「我接到電話說是花總醒了,前來錄個口供。」夏冬雪口直心快的說道。
「哼,錄什麼口供,你們警察都查了這麼多天,兇手是誰連影子都沒查到,我現在非常懷疑你們的辦案方式。」丁琳冷冷說道。
夏冬雪臉色一黑,說道:「你是怎麼說話的,我們警方辦事,難道還容得你來指手畫腳不成?」
不得不說夏冬雪臉色一沉,說起話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氣勢,饒是丁琳牙尖嘴利,一時間都是被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只不過,轉過去和江楓說話的時候,夏冬雪的神色又是柔和下來,笑著問道:「江楓,你有時間的吧,一會我們一起吃個飯啊。」
「吃飯就算了,你辦你的事吧。」江楓說道,說完轉身就走。
「喂,哎哎——」夏冬雪連聲叫喚,很是不滿,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吃就不吃,剛好省了我的飯錢,哼。」
丁琳看著夏冬雪的角色於她和江楓之間轉換,看的目瞪口呆,真心覺得夏冬雪不去演戲實在是太浪費了人才。
然後又是一邊感嘆江楓魅力真大,女人緣真好,怎麼認識的都是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這個警察,身段潑辣的連她同為女人都是自慚形穢不已。
太大了,真的是太大了啊,丁琳心中想著。
毀容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不是小事,這一點無關美醜,江楓知道花姐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變故,是以,也不著急和花姐再次見面。而且,他現在最重要要做的,就是要想想辦法到時候怎麼幫花姐消除掉臉上的傷疤。
至於夏冬雪那邊,江楓卻是沒有將兇手就是秦道林一事告訴她的意思,倒不是說秦道林死了,一了百了,而是這其中關乎著他和秦家之間的一場交易。
秦家需要一場平穩的過渡,至少在秦老爺子將秦家交給秦國富之前,秦家是不宜置身於風口浪尖的,等到秦國富掌權,那個時候,就是江家慢慢蠶食秦家的時候了。
想來不用多長時間,江家就能更進一步,不過,江楓卻是早有打算,江家就算是獲得再大的利益,幾年時間內還是保持現在的格局不變的好。
樹大難免招風,處在一定的位置上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秦家能夠在第一的光環之下,屹立數十年不倒,那是因為有秦老這個不倒翁以及有秦家三兄弟的扶持,又有秦君臨這類出類拔萃的第三代子弟。
而江家卻是不行,一來他的重點並不在江家的發展上,二來江浩和江平兩兄弟還需要時間成長,在這種時候拔苗助長,對江家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正想著這事,吱呀一聲,一輛橘黃色的蘭博基尼在江楓身側猛的停了下來,車子停下,一個年輕男子推開車門下車,看到江楓就是大喝道:「窮鬼,找死啊,還不給老子滾遠一點,小心一會撞死了你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江楓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副駕駛位置上,又見一個年輕女子下了車來,不同於年輕男子那種外露的張狂,這年輕女子不管是神態還是穿著都是近乎有些保守。
這時說道:「小洪,你是怎麼說話的呢,剛才都差點撞到了人家,還不給道個歉。」
「道歉?姐,你不是在說笑吧,我明明連他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好嗎?而且,你看他那個猥瑣的德行,我實在是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碰瓷的。」年輕男子大叫道,說著話,從身上摸了一個錢包出來,信手抽出幾張錢,說道:「窮鬼,說吧,想要多少錢?」
「小洪,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爸媽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還有,我早就跟你說過多次,以後開車開慢一點,你怎麼就是不聽。」年輕女子怒斥。
年輕男子還是不服不忿,將錢丟在江楓的腳下,說道:「錢給你了,還不走,不然我真擔心自己忍不住把你給撞死了。」
「小洪,你——」饒是年輕女子的教養不錯,這時都是被氣的臉色發黑,趕忙對江楓說道:「這位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這弟弟就是這樣,太頑劣了,希望您不要生氣。」
年輕女子一邊說話,一邊彎腰鞠躬,懇求江楓的原諒,年輕男子叫嚷道:「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好道歉的,我看他就是一個碰瓷的,你很讓我丟臉哎。」
「你要是再說話,我馬上打電話給爸媽把你給關在家裡,一個月都不許開車。」年輕女子冷聲說道。
年輕男子臉色訕訕,終於不敢說什麼了,年輕女子說道:「先生,您怎麼不說話,是被嚇到了嗎,要不要去醫院裡檢查一下。」
年輕女子伸手指了指醫院的大門,一臉真摯的說道。
「沒什麼。」江楓笑了笑,饒有深意的打量了這一對年輕男女一眼,轉身,上了停放在一旁的悍馬。悍馬是趙無暇的,這段時間被江楓給徵用了。
哪裡知道江楓才剛上車,副駕駛的車門就是被一隻手給拉開了,夏冬雪嘻嘻哈哈的鑽了進來,說道:「江少,請我吃飯。」
「你還真是不客氣。」江楓笑道。
「我剛才說過請你吃飯的,你沒答應,現在當然輪到你請我吃飯了。」夏冬雪理所當然的說道。
「請你吃飯不是不可以,你看到那兩個人沒有,給我查查是什麼身份。」江楓想了想說道。
「行。」夏冬雪想也不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先前那一男一女的表現太過刻意且矯揉造作,擺明了是一唱一和,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如何能逃過江楓的眼睛。
江楓開著車子離開,蘭博基尼也是很快就離開了,車內,年輕女子伸手撩起額前的一縷秀髮,問道:「洪師弟,你覺得江楓如何?」
「深不可測。」年輕男子說道,他卻並不是年輕女子的弟弟,而是師弟。
「是啊,的確是深不可測,不過越是如此,越是要努力爭取,我想,如果他能夠加入宗門的話,宗門的勢力一定會大漲的。」年輕女子感嘆道。
「話雖如此,不過想來是很難的,剛才的情況如何你都看到了,那種情況下他都不動怒,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沒有將那麼點小事放在心上,另外一種,則是他沒將我們兩個放在心上。」年輕男子分析道。
「不,還有第三種,應該是他早就看穿了我們是在演戲。」年輕女子遲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卻是分外篤定。
年輕男子一驚,喃喃自語道:「若真是如你所說的那般,且不論他實力如何,單單是這份眼力,就是駭人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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