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宗主遠道而來,恕未遠迎,切莫怪罪!」江楓笑眯眯的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楓本是正經人,不知為何,偏生就是在祁予面前,怎麼都正經不起來,而江楓,似乎也早就習慣了,以這種方式,與祁予相處,並不認為需要做出改變。
「你真打算與李存善一戰?」祁予問道。
江楓一聲嘆息,無可奈何道說道:「江某也是不想,然世上之事,十有八九不如人願,江某亦是,徒然奈何。」
「你竟然也會沒有信心?」祁予怪笑起來,仿佛是專門跑來,看江楓笑話的一般。
「自然並非如此,相反要讓祁宗主你失望了,江某信心十足!李存善挑戰江某,將會是他此生所犯的最大的錯誤!他一定在後悔,捶胸頓足!」江楓笑吟吟的說道。
祁予看向江楓,猶如看一個倔強死撐的白痴,只是那一眼卻又風情萬種,讓江楓的臉色變得很古怪。
「這女人到底來做什麼?」江楓想著,迷糊了。
「這個世界太無趣!」就聽祁予淡淡說道。
「幸好,有江某這樣有趣的人。」江楓認同點頭。
「你的確頗為有趣。」祁予卻也認同,然後說道:「不過這個世界原本就很無趣,何必強行將之變得有趣呢?」
「所以祁宗主你這話的意思是?」江楓問道,更為迷糊了。
「這或許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祁予說道。
「所以祁宗主你對江某念念不舍?」江楓恍然大悟。
「本宗主不過是提前過來,吊念你的亡魂罷了。」祁予如此回應。
「萬沒想到,祁宗主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江楓咬牙切齒。
祁予微微一笑,說道:「有因必有果,你所做的那些事,對不起本宗主的地方太多,可有想過,會有今時今日的結局?」
「完全沒想過。」江楓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現在可以想了。」祁予提醒。
「祁宗主你在這裡,江某豈能分心?」江楓一本正經的說道。
「……」
祁予臉色一陣發黑,這傢伙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調戲她?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還是江楓果然就是,信心十足,並不將李存善放在眼裡?
可江楓憑什麼不將李存善放在眼裡?
那是橫壓轉世聖人的存在,號稱天尊第一,當世聖人不出,無敵於天下,江楓豈有不將李存善放在眼裡資格?
祁予的眼神就變得很怪異,她似乎有話要說,然而那話到了嘴邊,終究未能說出口來。
「不自量力!」
千言萬語,最終匯成這一句話,祁予信手扔給江楓一件東西,就此大步離開,好像再也受不了江楓了一樣。
「證道手札?」
接過祁予扔來之物,江楓臉色微變,這竟是一份證道手札。
算上這一份,如今江楓手中,已有五份證道手札!
氣運兩宗從未誕生過聖人,因此這份證道手札並不屬於氣運兩宗,而是出自別的聖人,要想得到一份證道手札太難,毋庸置疑,氣運兩宗為了這份證道手札,付出過不為人所知的代價。
但祁予竟是如此隨意,就是將之,丟給了江楓,豈會不讓江楓嗔目結舌。
「祁宗主,你這般口是心非,真的好嗎?」良久過後,江楓哭笑不得的自語道。
「宗主,此時江楓定然如那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吧。」齊翰大笑著說道,理所當然,認為祁予來見江楓,目的是為了看江楓笑話。
不然的話,他想像不到有其他的原因,讓祁予前來與江楓相見。
「你想錯了。」祁予搖頭,回想起那張可惡的臉,秀眉就是微蹙,說道:「他氣定神閒,期待與李存善一戰。」
「這……怎麼會?」
齊翰啞然失語,江楓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難不成,江楓拿虛余的話當真了,自以為,他天下第二?」齊翰冷冷說道。
「你懷疑虛余說了假話?」祁予淡然反問道。
「嗯?」
經由祁予提醒,齊翰忽然意識到,很多事情,或許和他想像中的並不一樣,譬如虛余是否有說假話。
那是轉世聖人,身份何等尊崇高貴,豈會當著天下修士的面,公然撒謊?難道就不怕影響到其道心,碎斷證道路嗎?
所以,虛余撒謊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江楓就是天下第二,實至名歸。
「不!」
齊翰無法接受,莫名奇妙,江楓就成了天下第二,意圖染指第一,無論如何,他都想不通,接受不能!
「真相是什麼,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將齊翰的反應納入眼中,祁予淡淡說道。
正因心知肚明,所以她來了,所以呂清源送上了一份厚禮,所以李存善才會發起挑戰……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李存善恐怕正眼都不會看江楓一眼,談何發起挑戰?
祁予並不是來看江楓笑話的,真相與齊翰所想,正好相反,但究竟為了什麼而來,哪怕祁予自身,也都是說不清道不明。
當然,這些情況,齊翰一無所知就是了,祁予也不可能,向齊翰透露隻言片語。
「萬一,虛余就是撒謊了呢?宗主你別忘了,那虛余可是虛家的人,江楓與虛家交情不菲,虛家神山上的那個女人,與江楓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誰也否認不了虛余撒謊的可能性,哪怕他是轉世聖人!」齊翰恨恨說道。
祁予一聲嘆息,齊翰原本並非這樣,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任何一件事情,但凡與江楓有關,輕易就是讓他失去理智。
不過祁予也不再多說什麼,先行一步,見狀齊翰趕忙跟上,猶在不斷的分析虛余撒謊的可能性……
「第五份證道手札。」
看著手中的證道手札,江楓低頭輕語道,心情就很複雜。
江楓心情複雜的原因乃是因為,祁予送出這份大禮,比之呂清源要更為純粹,顯而易見,不求回報的那種。
察覺到此點之後,江楓的心情就更為複雜了。
畢竟在這之前,他多次壞祁予好事,多次阻礙氣運兩宗的行動,祁予本該對他,恨之入骨才對!
「怎麼會這樣呢?」江楓苦笑道。
一會之後,江楓抹去雜念,心無旁騖,專注眼前。
證道手札可以最為直觀的去感受聖人在證道路上的心境,這正是證道手札之所以彌足珍貴的原因。
江楓翻閱五份證道手札,等於切身感受了五位聖人的心路歷程,由此所帶來的收穫,可想而知。
而這樣的收穫,在目前情況下,算不上多麼起眼,等到江楓有朝一日踏上那條路,將會如放在放大鏡下面一樣,轉化為最為直接的好處。
「證道手札江某自然不嫌多,多多益善!」江楓笑著說道。
當然江楓清楚,他很難獲得其他的證道手札了,除非他專門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搜羅,挑起一場場的戰鬥。
不過,江楓手中已有五份證道手札,倒也不會再去強求其他。何況哪怕強求,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就在祁予到來的這一天,李存善宣布了挑戰的時間和地點。
「半個月之後,聖賢山!」
當李存善宣布這一消息,天下修士的目光,就是紛紛望向了聖賢山所在的方位。
傳聞曾有聖人,在聖賢山上,坐而論道,因此才有聖賢山之名,李存善選擇在聖賢山與江楓一戰,輕易就是引天下修士,遐想連篇。
不會有人認為這般地點是隨隨便便的選擇,必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因此擁有著怎樣的深意,也就一目了然。
定鼎第一,也就是意味著,在聖道路被接續之後,當世最快也最有希望證道,躋身聖人序列,這正是李存善選擇聖賢山的用意。
半個月時間不長,彈指即過,當李存善宣布了時間地點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有修士出發,朝著聖賢山趕去!
「居然是聖賢山,李存善就不怕褻瀆聖人嗎?當世固然聖人不出,但聖人可是猶在的。」喬無際戲謔不已的說道。
「這是明志!」江楓隨口說道。
江楓豈會不知,李存善選擇聖賢山的原因是要以戰明志,這並不是喬無際所認為的褻瀆,而是致敬。
實際上這才是李存善最為聰明的地方。
喬無際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李存善此舉的深意,說道:「可惜他註定失敗,倒在光明到來的前夕,這是莫大的遺憾。」
「……」
「半個月?」
江楓本以為,這一戰將很快開始,然而李存善卻給了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時間固然算不上長,但也不算短了。
「這是為何?」江楓若有所思。
就如李存善並不是隨隨便便選定戰鬥地點,江楓自然不會認為,李存善是隨便選定的一個時間。
這是深思熟慮的算計,但具體是出於什麼原因,則恐怕只有李存善才知道了。
……
「李存善,你居然沒有信心?」虛余說道,大笑起來。
整件事情,虛餘一手操控,因此倍感關注,戰鬥的時間,遠比虛余設想的要晚的多,虛余發覺這是很有意思的情況。
「這一戰,或許會比我預想之中,精彩的多!」虛余怪笑著說道,他的期待感本不多,但這時候,就多了幾分期待!
「古來聖賢皆寂寞,奈何,李存善你終究未能耐住寂寞。」虛余低語道,眼底深處,流露一抹詭異的神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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