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凡衣袍飄飄,看上去頗為之瀟灑出塵,他現身而來,然而好似根本沒有發現江楓的存在一樣,遞上邀請函,而後大搖大擺登山而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走幾步,呂慶凡忽然回過頭來,好像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江楓一樣,唇角咧開,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浮現而出。
就聽呂慶凡隨之說道,「這位道兄,你是在等人嗎?」
他的確是在假裝不認識江楓,裝腔作勢,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亂真,若非是江楓此前與之打過交道的話,都是要懷疑,自身是否以前見過呂慶凡。
「演技不錯。」江楓淡淡說道。
呂慶凡微微一笑,順勢邀請道:「這位道兄,不如上山去等如何,說不定你要等的人,已經上去了呢?」
說著話,呂慶凡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山頂方向!
但凡進入鳳棲山,一律需要邀請函,簡而言之,邀請函就是一份通行證,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根本不可能進入鳳棲山,除非不計代價強闖。
之前在楊家的時候,呂慶凡吃癟,趁勢邀請江楓前來鳳棲山一聚,隻字未提有關邀請函之事,不是他忘記了,而是故意不說,純粹是想要以此,噁心噁心江楓。
除非江楓不來鳳棲山,不然的話,江楓到來,卻是連踏上鳳棲山的資格都沒有,豈不是註定要淪為笑話?
這是針對於江楓的算計,同時,也是呂慶凡對江楓的報復。
見著江楓那略有些不爽的模樣,呂慶凡略有些鬱卒的心情,頃刻之間,便是平復了許多。
接下來,呂慶凡要看看,江楓會如何處理他目前的遭遇。
是轉身離去,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還是,另想其他的辦法?
當然,站在呂慶凡的角度,打從心底,他是希望江楓硬氣一點,強闖上山,那樣的話,等到江楓成為眾矢之的,才是更加有趣不是嗎?
當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也就罷了,呂慶凡可沒愚蠢到,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以此激怒江楓,他與江楓交過手,印證過江楓的強大,這等存在,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雙方之間保留一絲的臉面,卻是遠比將之徹底得罪,要更為明智。
呂慶凡不是傻子,他無比清楚怎樣去做能夠讓自身的利益更大化,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僅僅是在誘導江楓罷了,算不上不過火,也算不上,多麼的過火,很好的把握住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自然,這也正是呂慶凡最為高明的地方。
「再等等也無妨。」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時思索著,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順利踏入鳳棲山。
江楓也有想過強闖,但那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稍有不慎,引發眾怒成為公敵,但即便如此,江楓卻也並沒有想過要就此轉身離去,不然的話,豈不是正中了呂慶凡的下懷?
「道兄你願意等那就等吧。」呂慶凡點點頭,好言說道,話語間無一絲的異樣之處。
「不過我現在就要上山,不知道兄你要等的是誰,如果在山上遇上的話,倒是可以幫忙轉告一下,免得道兄你白等一番。」繼而呂慶凡又是好言說道,一副為江楓考慮的模樣。
「不必!」一擺手,江楓沉聲說道。
呂慶凡莞爾一笑,說道:「道兄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難不成,道兄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確實是有點難言之隱,要你不過來,我仔細和你說說?」想了想,江楓隨口說道。
呂慶凡立即露出警惕之色來,懷疑江楓的用心,因為,從他出現到現在,至始至終,江楓都是未曾動怒,這樣的情況,明顯不尋常。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都說過舉手之勞,莫非出爾反爾?」神色轉冷,江楓分外不悅的說道。
呂慶凡呵呵一笑,說道:「道兄說笑了,我呂慶凡一向說一不二,如何可能會反悔呢?」
說著話,數步呂慶凡就是出現於江楓的面前,他正要詢問,江楓有什麼話要說,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猛然江楓就是動了。
璀璨的劍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爆發,緊接著無形的束縛加身而來,讓他如同身陷泥濘之地,竟是有過短暫的時間,周身上下,動彈不得。
死亡的陰影臨頭籠罩而來,讓呂慶凡幾乎窒息。這等情況的發生讓呂慶凡又驚又怒,他臉色大變,一片煞白,好在,突如其來的窒息之感,來的快去的也快,剎那呂慶凡又是重獲自由,他踉蹌後退,呼吸都是變得粗重不少。
「江……你?」
手指指向江楓,呂慶凡怒之欲狂,險些脫口而出,說出江楓的名字,好在關鍵時刻醒悟過來,及時閉嘴。
但呂慶凡是真的怕了,如果說在楊家發生之事,充其量讓他對江楓有著一定程度的忌憚的話,但這般強烈的窒息之感,則是讓呂慶凡打從心底為之發怵。
他心知肚明,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如果江楓想要殺他的話,他這時候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哪怕早就知道,江楓在問道榜上的排名,不足以真實界定他的實力,然而偏差如此之大,還是讓呂慶凡始料未及的。
「話已經說完,你可以滾了。」江楓面無表情的驅逐道。
呂慶凡心頭訕訕,情知上一次在江楓面前是自取其辱,這一次仍舊如此,這讓他咬牙切齒,偏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呂慶凡轉過身來,越過那兩個看守的修士,迅速往上,看江楓的笑話固然有趣,但若是自身的小命都沒了,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趣不是嗎?孰輕孰重,呂慶凡還是分的清楚的。
但很快呂慶凡就是發覺,江楓出現在了他身後不遠處,赫然是緊隨他之後,上山而來。
「這?」
這一發現讓呂慶凡目瞪口呆,不清楚江楓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是如何上來的,莫非江楓強闖而來?
可是不對,山下並未發生戰鬥,這表示江楓並非強闖,而是堂而皇之的走了上來。
「等等……」
驀然,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全身,呂慶凡下意識的伸手往身上一摸,頓時驚出冷汗來,他的邀請函不見了。
隨之呂慶凡驚覺過來,江楓剛才的舉動,不是有意羞辱他,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拿走了邀請函。
邀請函並不記名,這給江楓提供了極大的方面,也是因此,江楓拿著原本屬於他的邀請函,大搖大擺的在看守之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了上來。
「此子……」
呂慶凡面色漲紅,他的所有算計盡皆落空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讓呂慶凡全身僵硬,那般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不經意間蕩然一空。
呂慶凡頓時如那喪家之犬一樣,便是連面對江楓的勇氣都失去了,他加快腳步,快速將江楓甩開,轉瞬消失不見。
「歸根結底,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望著呂慶凡消失的背影,江楓輕聲一嘆。
他之所以能夠從呂慶凡身上順走邀請函,正是因為,他比呂慶凡強大的緣故,若他實力不如人,那麼今日裡,他只能不斷的被呂慶凡羞辱而毫無辦法。
到這一步,他與呂慶凡之間,還不算徹底撕破了臉面,當然,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就看呂慶凡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了。
事不過三。
他已然兩度手下留情,不可能再給呂慶凡第三次機會,若呂慶凡不識好歹,繼續招惹的話,那麼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讓呂慶凡永遠失去招惹他的資格。
上山並沒有路,不過對於江楓等人而言,腳下所走過之處,盡皆是路,這一路上山,如履平地,少頃江楓就是出現在了鳳棲山的山頂之上。
這裡的地勢蜿蜒起伏,呈現出波浪狀往前延伸而去,一眼掃過去,竟是無法看到地平線的盡頭在哪裡。
與此同時,一道道強大的氣息,映入江楓的感知之中,那是在山頂西南角的方向,有著人類修士活動的痕跡。
江楓隨意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隨之就是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會之後,在江楓的視線之中,就是出現了數道身影,一共有著四人,男女參半,那四人緩步行走,好像是在漫步一樣。
「那位神君,當年當真有在這裡留下道場?」行走間,一個著一襲綠色長裙的女子,輕聲詢問道。
「典籍之中有過記載,不過過去無盡歲月,或許道場被人所摧毀了,也不一樣。」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子,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有這種可能,但我更傾向於,假若典籍記載為真的話,哪怕過去無盡歲月,道場仍舊存在。」想了想,綠裙女子認真的說道。
「小蘿,你太固執了。」年輕男子無奈苦笑,然後說道,「你要清楚,即便道場存在,但一直找不到,又有何用處?無需白費心思。」
「別人找不到,卻不表示我找不到啊。」綠裙女子嫣然輕笑,自信滿滿的說道。
「幽蘿姐姐,你真的要尋找那位神君的道場嗎?可是我感覺會很無聊,怎麼辦呢?」另一個一襲紅色長裙的女子,嬌滴滴的說道。
「我自己找就好了。」那名為幽蘿的綠裙女子淺淺一笑,看向紅裙女子,眼中有著寵溺的神色。
「不好,一點都不好,要不我們找幾個僕人去找吧,那樣一來,幽蘿姐姐你就不用辛苦了。」紅裙女子想了想說道。
話音剛落,她眼前猛然一亮,高興的跳起腳來,咋咋呼呼的說道,「幽蘿姐姐,你快看,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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