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舟虛空穿行,近乎於音速。Google搜索
這一艘飛行舟的等級極高,價值無可估量,這樣的速度,尋常煉虛後期的修士,都是無法企及。
自然,因為等級很高的緣故,所消耗的靈石,也是必須要用到那上品靈石,才是能夠將之驅動。
而且,這樣的消耗頗為之驚人,往往萬里之遙的路程,就是需要消耗十來顆上品靈石。
「這一艘飛行舟,是我機緣巧合,自一處遺蹟之中得來。」舒靜琀說道。
「遺蹟?」江楓低語,心神微動。
好似能夠看出江楓心中所想一般,舒靜琀補充道,「那是一處古戰場遺蹟,當時,在遺蹟之中,我能夠得到這一艘飛行舟,也算得上是僥倖。」
一邊說著話,舒靜琀有所唏噓,那般眼神之中,隱隱有著幾分追憶以及緬懷的色彩在涌動。
「嗯?」江楓心中又是為之一動。
江楓自是不會去懷疑舒靜琀此番話的真或者假,以舒靜琀的修為而言,都是將之形容為僥倖,那麼,遺蹟之中所潛藏著的兇險,可想而知。
吸引江楓注意的,是自舒靜琀眸底深處所流露出來的神光,那樣的追憶以及緬懷,分明就是在陳述著一段不為人所知的過往。
否則的話,以舒靜琀的心境而言,又是如何會因為如此簡短的一句話,就是出現氣息紊亂的情況?
「那樣的一段過往?」江楓在心中想著。
江楓無意於去盤根究底,亦是心知肚明,這個話題點到為止,舒靜琀並不會再多說什麼。
誠如江楓所料,很快舒靜琀岔開話題,再度談論起司曇音來,倒是使得江楓好生尷尬。
……
以飛行舟的極速而言,抵達陰陽宗僅需要區區兩天左右的時間,不過距離交流會還有一個星期左右,是以無論是舒靜琀還是江楓,都是並不著急。
行路之時,有關其他二星宗門的一些情況,舒靜琀簡單的向江楓一一說明。
「站住!」
「哪裡跑!」
……
這一天,飛行舟穿行過一片山林,就是見到,那下方叢林密~處,幾道身影在在快速追逐。
最前方一道身影顯得異常狼狽,肢體破碎,周身浴血,而後方數人,獰笑著迅速逼近,眼看就是要將之給追上。
「這位女道友,你何必如此一意孤行,莫要自尋死路,那對你絕無好處!」一個聲音響起。
伴隨著那話語之聲,就是見到一道身影仗劍橫空,轉瞬就是拉近了與前方那一個女修士之間的距離。
「我鄭沅給過你選擇了,莫非還要執迷不悟!」那仗劍的修士大聲呵斥,聽其說話的口吻,赫然是不耐煩到了極致。
面對鄭沅如此咄咄逼人,那女修士一聲不吭,悶頭趕路,將自身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控劍術!」
虛空之上,舒靜琀淺淺一笑,說道,「江師弟,不如你猜猜,那下方發生什麼事了?」
「猜不到!」江楓搖了搖頭。
「那麼你說,會不會是那叫鄭沅的傢伙,要強行劫色呢?」舒靜琀卻也並不勉強江楓,轉而拋出去第二個問題。
江楓莞爾輕笑,雖說並不清楚下方那樣的動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如此大動干戈,讓那女性修士多處受傷,顯然,絕非是劫色那樣的簡單。
不過江楓焉能聽不出來,舒靜琀這話,有著玩鬧之意,大抵是趕路的過程過於無聊,而他的話又是太少,導致大多數時候,都是舒靜琀在唱著獨角戲。
好不容易,在趕路的過程之中,生出些許的波折,這自然是吸引了舒靜琀的興趣。
「顯而易見,江師弟你是認同了我的說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有人做出此等令人髮指之事,我輩修士,又是豈能,袖手旁觀?」舒靜琀正義凜然的說道。
話語落下,不等江楓做出回應,舒靜琀就是飛出飛行舟,幻化一道流光,往下方降落而去。
江楓略感頭疼,不過別無他法,只能追尋著舒靜琀的蹤跡,快速而去。
山林之內,那名為鄭沅的修士,已然是將那女性修士給追上,厲聲說道,「還不速速束手就擒,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人不成?」
那女性修士看向鄭沅,目中流露出絕望的色彩,心知自身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今日裡,必死無疑。
但她心性剛烈,哪怕是落得此般境地,仍舊是無比的倔強和固執,這時候冷聲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一個悉聽尊便!」聞聲之下,鄭沅怒極反笑,就見一道劍氣凌霄,鄭沅揮劍,一劍朝著女性修士斬落下去。
「等等……」卻是這個時候,一道顯得很是不協調的聲音,悠悠響起,「為什麼要殺人呢?」
緊接著,那聲音又是說道,聽著有著幾分抱怨的味道。
那樣的聲音傳入耳中,讓鄭沅為之一怔,他循聲看去,就是看到了舒靜琀,然後,還看到了跟隨在舒靜琀身後的江楓。
「你們兩個,是要管閒事?」打量著舒靜琀,鄭沅冷哼了一聲。
而鄭沅這樣一說,那與他一道出現的另外三個修士,立時間虎視眈眈般的盯向舒靜琀和江楓,但凡舒靜琀和江楓有所異動,必然將第一時間,將之給撲殺。
「我只是很奇怪……不對,應該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要殺人呢?」舒靜琀問道,非常的執著。
「與你何干?滾!」鄭沅甚為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認為,沒必要殺人啊,畢竟,你的本意是劫色不是嗎?」舒靜琀絮絮叨叨的說道。
聽著舒靜琀說這樣的話,江楓滿頭黑線,倒是沒有看出來,舒靜琀有著話癆的潛質。
「劫色?」
當這樣的字眼傳入耳中,鄭沅臉色一片鐵青,什麼叫他的本意是劫色,他什麼時候,有打算過劫色了?
「閉嘴!」鄭沅聽不下去了,惡狠狠的說道。
「大可不必心虛!」舒靜琀擺了擺手,朝著那女性修士看了又看,笑眯眯的說道,「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女子,難怪會令人為你瘋狂。」
女性修士面色燥紅,哪想到舒靜琀說話,會是這樣的直接,根本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絲毫沒有想過要加以掩飾。
「即便我身為女子之身,都是心動了呢。」舒靜琀笑嘻嘻的說道,然後詢問江楓,「江師弟,你心動了沒有。」
「沒有。」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師弟,你太不解風情了。」舒靜琀抱怨起來。
「說完了沒有?」鄭沅更是不耐煩到了極點,舒靜琀和江楓的憑空出現,本就是讓他有所不喜,而這時候舒靜琀的表現,那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將他給放在眼裡,更是無形之中,將之給激怒。
「我說我的話,你辦你的事。」舒靜琀說道。
「那我就先殺你!」鄭沅怒喝,瀕臨爆發的邊緣,這時候舒靜琀火上澆油,又是哪裡還會客氣,仗劍就是一劍,殺向舒靜琀。
「難道你沒聽到我剛才說什麼嗎?」舒靜琀很是納悶,隨手一道劍氣,打的鄭沅無所遁形。
「你說了什麼?」鄭沅吐血,他受傷慘重,隨手一道劍氣罷了,偏生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那讓他驚恐萬分,哪會不知,自身的表現,在對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難怪對方至始至終,都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我說為什麼要殺人。」舒靜琀說道。
「噗!」
鄭沅張嘴噴吐出一大口血,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舒靜琀。
「殺人是不對的。」舒靜琀絮絮叨叨的說道,卻又是隨手一道劍氣,將鄭沅給徹底滅殺。
「真的是不對的。」舒靜琀再度說道,極其認真,讓另外幾人臉色慘白,毛骨悚然。
殺人或許是不對的,可是舒靜琀卻在殺人,舉手投足間,滅殺鄭沅,讓他們感受到了大恐怖。
「發呆做什麼呢,趕緊逃命啊。」舒靜琀嘀咕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數人聞聲之下,慌不擇路各自遁走,只恨自身的速度不夠快。
「江師弟,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啊。」舒靜琀笑吟吟的說道。
江楓哭笑不得的很,在他看來,舒靜琀就是一個戲精,太愛演戲了。
「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舒靜琀轉而詢問那女性修士。
「梁依依多謝前輩施以援手!」那女性修士,言辭懇切的說道。
「梁依依?好名字,名字美人更美……」舒靜琀咯咯嬌笑,忽然她右手虛空一抓,一枚儲物戒指激射而來,落入她的掌心之中。
「咦,他們幾個追殺你,是為了這件東西嗎?」舒靜琀疑惑的問道,赫然就是見到,一件東西,被舒靜琀從儲物戒指之中,拿了出來。
「你?」
梁依依臉色劇變,毫無血色,那是她的儲物戒指,可是舒靜琀予取予求,她連反應都是來不及,就是落入了舒靜琀的手中。
這時候,聽到舒靜琀這樣一問,梁依依心神隨之慌亂,不安的情緒於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嗯?」
看向舒靜琀手上的那件東西,江楓的臉色,微微變得古怪起來,那卻是一隻手,一隻枯白乾瘦的右手。
這隻右手,被齊肩斬斷,那樣的傷口,平順光滑如鏡,給人一種分外妖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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