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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飛行舟撕裂虛空,不斷的以極速往前方穿梭,目的地,正是那雲集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飛行舟之內,兩道身影靜坐兩端,一首一尾,正是江楓與司曇音。
自天劍宗所在的方位,出發前去雲集山,那樣的路程,長達數十萬公里之遙,這意味著,要橫跨小半個星洲。
不過這一艘飛行舟絕非凡品,穿梭虛空,日行十萬里不再話下,如此一來,趕到雲集山之時,卻是不至於導致錯過那樣的一場盛會。
司曇音在靜修,那般呼吸吐納的方式,卻是頗為之奇怪,仿似一種冥想,在她體表,一道道的劍氣遊走。
那樣的劍氣匯聚之下,形成一道道的劍氣屏障,那般屏障,至少是有著三道之多,足以看出,司曇音的為人,是何等之謹慎。
「三道防禦?」
將這樣的一幕看在眼中,江楓低聲自語,在這一點,除了看出來,司曇音為人無比之謹慎之外,更是不難看出,司曇音的劍道造詣,達到了怎樣恐怖的程度。
一個劍修一條路,只不過無盡劍修,往往根本就沒有踏上那樣一條路的資格罷了。
那和勤勉有關,有天賦有關,亦是與機緣有關……或者說,這三者之一,缺一不可……
司曇音有著一條完整的劍道之路,一如舒靜琀的劍道之路是為一字劍道,溫別離的劍道之路是為別離劍道。
只不過,江楓對於司曇音的了解並不多,是以這是怎樣的一條劍道之路,卻是並不知曉。
「我之劍道之路,該如何命名?」江楓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一條劍道之路是否完整,有著一個不可或缺的先決條件,那一個條件就是是否具有傳承性。
若是不可傳承的話,那麼,卻不過是劍修本人自娛自樂的產物罷了,不會有太大的價值,成就亦是有限的很。
江楓所走的一條劍道之路,自然是一條完整的劍道之路,但因為此前,江楓一直都是處於獨自摸索的階段,對於自身的劍道之路,卻是並無具象的認知。
直到去到天劍宗之後,才是讓江楓意識到,自己此前,忽略了很多的東西。
為劍道之路取名,自然也是因為傳承的必要性的緣故,並非是毫無意義。
不過這樣一個念頭,忽如其來自腦海之中往外浮現而出,一時之間,江楓卻是並無好的主意,便是將此般念頭,給壓制了下去。
以飛行舟的速度而言,區區數日時間,便是可以抵達雲集山,隨著時間的推移,幾日過後,漸漸的,有著其他的飛行舟出現。
那些飛行舟所要去的方向,無一例外,都是那雲集山。
有的飛行舟之上,有著獨一無二的宗門標誌,但也有的並無標誌,而江楓與司曇音所乘坐的這一艘飛行舟,則是屬於沒有標誌的類型。
天劍宗素來低調,宗門弟子行事更是那般低調風格的延續,這更是導致天劍宗多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往往天劍宗的門人在外行走,鮮少以天劍宗的名號行事,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不然那般身份,通常而言,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五德宗!」
一艘標誌分外之顯目的飛行舟,映入了江楓的眼帘之內,那一艘飛行舟速度極快,虛空亂撞,導致其他的飛行舟,不得不迅速避退,不然的話,恐怕將要發生衝撞事件。
那是隸屬於三星宗門五德宗的飛行舟,似乎是以此取樂,在引起陣陣怒罵之聲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肆無忌憚。
之後,飛行舟遠去,一些飛行舟之上的修士紛紛驚怒。
「好一個五德宗,不愧有無德之名!」有修士恨聲說道。
「不可理喻,欺人太甚!」也是有修士如此表示,極端不滿五德宗方面的作態。
「先前那飛行舟之內,好像是五德宗的少宗主。」有修士提醒道。
……
這樣的情況,被江楓與司曇音一一納入眼底,不過二者,並無反應。
「距離雲集大會召開,還有五天時間……我們只需要兩天時間,就可抵達雲集山。」司曇音說道。
江楓淡然一笑,會意過來,說道:「如此,卻也不必著急趕路。」
「前方有一座人類城池。」司曇音就是說道。
這一路前來,二者之間的話並不多,但互有默契,通常情況之下,簡短几句話,乃至是一個眼神,就是能夠理解對方所要傳遞的意思。
數分鐘之後,飛行舟降落,江楓與司曇音,進入了那一座人類城池。
城池面積不大,不過此地多有修士活動的痕跡,但因為此地乃是前往雲集山的必經要道之故,此等情況,亦是尋常的很。
隨著雲集大會召開的時間臨近,那些三星宗門都是趕在最後的時間趕往雲集山,當然,也有著不少並非三星宗門的修士,紛紛前往,湊一份熱鬧。從以往的情況來看,那般湊熱鬧的人數,不再少數。
時間方面頗為充裕,江楓和司曇音都是頗為悠閒,進入城池之後,就是選擇一家酒樓住了下來。
「是你們兩個?本少宗主剛剛見過你們。」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突兀響徹於江楓的耳邊,那是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男子在說話。
青年男子一邊說著話,一雙眼珠子,一邊滴溜溜亂轉著,顯示出一副對司曇音甚為感興趣的模樣。
循聲一眼看去,江楓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那青年男子正是五德宗的少宗主於燦榮,但於燦榮肯定不會知道,司曇音之所以會選擇此城落腳,正是因為他之故。
畢竟,江楓可不會認為,這一家酒樓,是司曇音隨隨便便選的。
「你可有練過五方劍法?」司曇音隨口問道。
「五方劍法?」聽司曇音這樣一說,於燦榮瞳孔一陣收縮。
這一門劍法,是他的父親,也就是五德宗的宗主於少明數個月之前,新創的一門劍法。
身為五德宗的少宗主,於燦榮自然是修煉過的,可是有一點,這五方劍法,放眼五德宗之內,所知道之人,卻也是寥寥可數,所以,司曇音為何會知道有關五方劍法之事?
於燦榮為人雖然浮誇和放肆,卻絕對不是蠢貨,他即刻就是聽出來司曇音這話的潛在之意,絕不簡單。那般看向司曇音的眼神,悄然之間,慎重了幾分。
「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交出五方劍法的劍譜。」司曇音冷漠說道。
聞聲之下,江楓頓時就是哭笑不得,這就是收集劍譜的方式嗎?只能說,簡單粗暴之極。
「覬覦我五德宗的劍法,你好大的膽子。」於燦榮又驚又怒,拍桌而起。
「提醒你一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司曇音說道,絲毫不曾將於燦榮的盛怒反應放在心上,與江楓一前一後,去到酒樓的房間。
「少宗主,此女該殺!」
待江楓和司曇音離開,於燦榮那一桌,一個中年修士陰沉沉的說道,此人是五德宗的長老之一,滿臉的陰鷲之色。
司曇音直接就是打著五方劍法的主意,絲毫不加掩飾,不可謂不放肆,比之於司曇音的放肆程度而言,於燦榮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是該殺沒錯,但那樣一個大美女,如此就殺了,不免可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於燦榮目中一片陰寒之色。
如果司曇音在背後放冷箭也就算了,偏生如此之明目張胆,這時候得知了司曇音的打算,驚怒交加過後,於燦榮的心情,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少宗主,對方必然不是沒有來頭的。」那中年修士說道。
「雲集大會是什麼,莫非你忘記了?」斜睨中年修士一眼,於燦榮不悅的很。
中年修士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意識到了這話的意思,雲集大會,是一場三星宗門的盛會。
由此一來的話,前往雲集山的修士,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那三星宗門或者以下的宗門之人,至於二星宗門或者那遙不可及的一星宗門,又是如何會將這雲集大會,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就算是打著司曇音的主意,於燦榮也是並無太大的心理負擔。
「少宗主英明!」中年修士哈哈大笑起來。
於燦榮流露出幾許驕矜自得之色,但就在下一個瞬間,他的臉色陡然大變。
「什麼,搜我神魂?」於燦榮厲聲說道。
「少宗主,你這是什麼了?」見於燦榮的反應不太對勁,中年修士急忙說道。
「那女人傳音於我,表示若我半個時辰之內,交不出劍譜,就搜我神魂。」於燦榮厲聲說道。
「找死!」中年修士勃然大怒。
搜魂最是陰毒,那樣一來,對於修士神魂的損害,近乎不可逆轉,司曇音如此之傳音,分明就是有著志在必得之意,不容於燦榮拒絕。
但如果當真搜於燦榮的神魂的話,那麼一來,不僅僅是五方劍法,五德宗之內的一切,都將沒有任何的隱秘可言。
這樣的一句傳音,徹底將於燦榮激怒,同樣,也是徹底將中年修士給激怒了。
「好一個不擇手段!」房間之內,江楓輕語。
司曇音行事,並沒有避開他,江楓唏噓感慨,發覺自己此前,對於司曇音的了解,的確是太少太少。或者說,那樣的了解,只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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