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如此的容易?」江楓輕聲自語,很是困擾。Google搜索
這一次的元嬰渡劫,對比江楓前兩次的元嬰渡劫,毫無難度可言,甚至可以說,太輕鬆,太容易了。
儘管,最後出現了紫色劫雷,但是那紫色劫雷的威力,比較起紫色神雷而言,卻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一提,沒有可比性。
這是預料之外的情況,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發生的情況,偏偏就是發生了,如何會不讓江楓,感到困惑。
「太輕鬆了。」江楓喃喃說道。
沒有一丁點的僥倖,也沒有任何的危險可言,他直接就是轟碎了一道道的劫雷,成功度過元嬰天劫,成就元嬰,修為暴漲。
如果這等情況,發生在其他的修士身上,江楓或許,並不會有半點的奇怪,因為,本就如此,元嬰天劫,本就是小天劫。
有的修士,除了青色劫雷之外,連紫色劫雷都不會有。
說起來,他在度元嬰天劫的時候,出現紫色劫雷,和其他的修士比較起來,已然是多了一份危險。
但就是不對勁,對比太過鮮明了。
「難道是……」
突兀的,一個念頭,自江楓的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江楓想起了在第二秘境之中,他強行突破之時,引發天劫的那一幕,因為生命形態不完整的緣故,才是導致,渡劫失敗,天地不容。
那一次,是第二次度元嬰天劫,和第一次何等之相似,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難道是,我的生命形態,從一開始,就不完整?」江楓說道,心思變得,無比之怪異,或者說,荒誕。
因為,如果這樣的猜測一旦成立的話,那就是表示,由於他生命形態從一開始就不完整,所以渡劫失敗,於地球重生。
重生之後,生命形態依舊不完整,導致第二次渡劫失敗,然後,宿命牽引,他重返天元大陸,這才是得以將自身的生命形態,補充完全。
這是一個循環,只是江楓,此前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江楓以完整的生命形態,第三次度元嬰天劫,這才是,輕輕鬆鬆,就是成功度過。
「是這樣嗎?」江楓浮想聯翩。
這是很荒誕的猜測和推想,可是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卻又是最為,符合實際情況的推想,有可能,就是終極真相。
「兩次不完整的生命形態?」雙眉緊皺,江楓瞳孔,略微收縮。
一縷元神穿越地球,奪舍重生,不再是完整的生命形態,江楓可以理解,但他的本體,就並非是完整的生命形態,這不得不說,超出了江楓的認知。
他從來就沒有感受到這一點,並不認為,自己與其他的修士,有什麼不同之處,或許,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修煉速度驚人,天賦卓絕。
但放眼天元大陸,天才修士,何其之多,說是如同過江之鯽,毫不為過,江楓的天賦遠遠稱不上多麼的出彩。
這樣一來,所謂的不同,實際上,仍舊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麼,是因為什麼原因?」江楓說道,他想了很多,思緒繁雜,感悟良多。
「這一次,我的生命,是最為完整的生命形態,是否,這意味著,我往後的修煉,將能毫無障礙的破壁進階?」轉即,江楓又是,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此次度元嬰天劫,不費吹灰之力,一些看似正常的情況,變得不再正常,而一些原本不算正常的,則是變得,正常起來。
江楓發覺,他或許有必要,重新認知自己。
這看似有點可笑,但如果江楓想要探究真相的話,無疑是非常的有必要。
「終究,還是有著很多的不同和變化。」江楓輕聲一嘆。
一些不同,一眼就能看到,但有一些不同,則是需要他去摸索去發現,這讓江楓,多少有點,哭笑不得。
突破元嬰,感受了一番自身實力的變化,江楓沒有多待,選擇離開。
不過江楓,沒有返回原先去過的那一座城池,他穿越這一片原始森林,橫跨數千里,去到了另外一座城池。
「長樂城?」
極遠之處,那巍峨壯觀的城門之上,三個朱紅色的大字,就是映入了江楓的眼帘之中。
「嗯,這個名字,好生奇怪。」江楓詫異的說道。
江楓前世的生活經歷,全部都是發生在西大域的青洲,對於東大域,知之不詳,對於星洲的了解,就更是只剩下,隻言片語。
這是因為,天元大陸,實在是太大了,四大域將大陸完整分割,四域之內,又分為八洲,很多的修士,終其一生,也就是僅僅在其中一洲生活罷了,別說從一個大域,進入另外一個大域,就是從一個洲進入另一個洲,這種情況,也不多見。
江楓自地球返回,降落東大域的星洲,一來,江楓打算隨遇而安,沒有想過要跨域前往西大域,二來則是,即便江楓打算去往西大域的青洲,那麼,路途之上所耗費的時間,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索性,江楓就是留在了星洲,也是並不認為,星洲或者曾經所在的青洲,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數分鐘之後,江楓就是踏入了長樂城之內。
這長樂城,與江楓之前所去過的那座城池,相隔數千里之遠,不過風土人情,卻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滾,統統滾遠一點。」
卻是,江楓剛剛進入,就是見到前方,煙塵滾滾,一隊鐵騎,橫衝直撞而來。
隊列最前方的一人,手裡拿著一根長鞭,一陣亂抽,直是將街道之上的路人和商販,抽的破開肉綻,鬼哭狼嚎。
鐵騎往城外方向行去,江楓剛好從城外進來,因此,他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最大的障礙,阻擾了鐵騎的前行。
「滾!」
一道聲音,在江楓的耳邊爆開,一根鞭子,噼里啪啦的抽在空氣之中,劈頭蓋腦的往江楓的臉上抽過來。
「當真是惡毒。」眉頭一皺,江楓腳下一動,閃避到了一旁。
此人出手,毫無顧忌,沒有輕重可言,尋常百姓被抽上一鞭子,不死也是要重傷,端的是強橫霸道,視人命如草芥。
江楓感到意外,沒有想到,自己才來長樂城,就是發生了這等情況。
只不過,以他的修為而言,別說抽他一鞭子,就是想要觸及他的一片衣角,那也是絕無可能。
就在掠出去的一剎那,江楓大手一伸,直接就是兩根手指,夾住了鞭梢,略一用力,就是將鐵騎之上的那個騎手,給拉的墜落在地上。
「砰!」
騎手落地,跟隨在其後的鐵騎,來不及減速,就是好幾蹄子,踩在了那騎手的身上,讓那騎手,也是切身領教了鬼哭狼嚎的滋味。
「多行不義必自斃。」江楓暗自搖頭,就在別的騎手,朝他看過來之時,身影幾個閃動,轉瞬自他們的視線之中消失。
「查,就算是把長樂城翻過來,也要給我查清楚,那人是誰。」
摔倒在地的騎士,鼻青臉腫,無比狼狽,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放聲怒吼。
江楓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惦記上了,當然,即便知道,江楓也是不會放在心上就是了。
他之所以選擇離開,沒有別的原因,只是不想招惹一些無謂的麻煩罷了。
但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話,江楓卻是一點都不介意,徹底的將麻煩給解決掉。
長樂城極大,街道寬敞,江楓信步而行,耳邊,時不時,有一兩聲議論之聲響起。
那些議論之聲,都是壓的很低,很是顯然,對於那般議論的對象,甚為忌憚。
「長樂宗的人,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有人說道,唉聲嘆氣不已,滿臉的憂慮之色。
「長樂宗?」
將那話聽在耳中,江楓微微一愣,總算是得知,為何,這座城池,會被命名為長樂城,敢情是與那長樂宗,有著密切的關聯的緣故。
「一座城池,以一個宗門的名字命名?」江楓暗自說道。
這種情況,雖說不算多麼的普遍,但也不算多麼的稀奇,就江楓所知道的,就有好幾個。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無一例外,都是有著一個強大的宗門,守護著一座城池的緣故,因此,才是會出現,那一座城池,以宗門的名字命名。
這般一來,宗門就是有著,守護那一座城池的義務,可謂是一榮俱損,一損俱損。
就江楓所知道的情況,那幾座城池,因為宗門的庇護,百姓都是安居樂業,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以那長樂宗門人的行事風格而言,他們更像是將長樂城,當成了長樂宗的後花園,肆無忌憚,無所顧慮。
如此一來,長樂宗對長樂城就不再是守護,而是掠奪。掠奪一座城池的資源,去供奉一個宗門。
「是啊,越來越過分了,再這樣下去,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啊。」
有人說道,無比的悲嗆,那是一個白髮老嫗,痛心疾首。
江楓心中微動,卻也沒有表示什麼……固然,長樂城被長樂宗當成了後花園,可是和他,卻無半點的關係,江楓自然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正義而出手。
在天元大陸,唯一的一條顛簸不破的真理就是力量,強者為尊。
強大的力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所謂道理,所謂法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從來就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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