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姑娘,今天本世子心情不好,就不聽曲了,他日再來聽姑娘彈琴。Google搜索」韋天傑黯然地說道。
「韋公子慢走!」妍妍知道韋天傑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勉強,把他送出天下第一樂坊。
此時另一個包廂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韋天傑離開的方向,他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之後也離開了樂坊。
韋天傑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在靜謐的大街上,他手裡多了一壺酒,平日裡,無論自己心情多壞,他都只會聽曲來排遣,可是這一次,他發現什麼也無法排遣自己心中的苦悶,只想麻痹自己,所以出了樂坊之後他買了一壺酒,邊走邊往嘴裡倒。
「啊——」突然一聲驚呼響起。
迷迷糊糊有幾分醉意的韋天傑一聽到聲音,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他瞬間醒了過來,一看,是一位三十出頭,書生打扮的男子。
「這位大哥,你沒事吧!」韋天傑趕緊把那人扶了起來,「對不起,我剛沒有看到你。」
「沒關係,呀,這不是韋世子嗎?」那人剛抬頭說話時就突然驚訝地說道。
「你認識我?」韋天傑蹙了蹙眉頭,對眼前的人感到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在下李甲,參見韋世子。」李甲恭敬地說道,「世子可能忘記了,前幾日,你和一幫學子在樂坊對詩,在下剛好對上世子的對聯。」
「哦,你是那個大才子!」韋天傑終於想起來了,那天他和幾個公子哥在對對聯,他出的上聯一時沒人對出來,剛好李甲經過就說出了下聯。當時他想邀請李甲一起,可是李甲卻說有事所以先走了。當時他還覺得很遺憾來的。
「不敢當!」李甲謙虛地說道。
「難得今日我們再次遇到,李公子,我們一起喝一杯可好?」韋天傑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壺。
「好!」李甲也不推辭,於是兩人找了間小的酒館坐下來。
「世子心情不好?」李甲明知故問地說,「不過心情不好,還是不要喝那麼多酒,不如說出來,反而會更好受些。」
「李公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知道本世子為什麼不高興了。」韋天傑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在下確實知道。」李甲淡淡地說道,「雍王妃犯錯受罰,韋家因此蒙上罵名,換誰都會很鬱悶。」
「我只是想不明白嬌兒為什麼要這麼做?」韋天傑一聽李甲的話,心裡鬱悶了一整天的話好像突然找到一個閘門一樣想一吐為快,「她都已經如願做了雍王妃了,為什麼還要嫉妒睿王妃?」
「雍王妃也是個可憐之人。」李甲幽幽地說道,「她就是太愛雍王了,所以才會被嫉妒蒙蔽了理智。」
「可憐?」韋天傑一聽不由笑了起來,「對,李公子,你說的太對了。嬌兒從小嬌生慣養,一呼百應,從來沒有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可是面對雍王,她就得不到了,所以她不甘心,可是這種不甘心她不應該對雍王嗎?怎麼就針對其睿王妃來了呢?」
「因為睿王妃太幸福了,所以人比人,氣死人,何況她們兩人之前就已經結怨,所以雍王妃一時想不開而已。只是她也付出了自己的代價了。」李甲搖了搖頭說道。
「李公子果真是旁觀者清呀!」韋天傑抱拳說道,「本世子一直想不明白嬌兒這麼做的原因,現在李公子這麼一說,倒叫在下豁然開朗了。」
「世子言重了,只因世子是韋家人,所以面對外面百姓的憤怒和唾罵,心情煩悶,自然不會去分析這些事情。」李甲說道,「唉,百姓們就是這樣,但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總是很容易被牽引著。之前慧妃娘娘的事情是這樣,現在雍王妃的事情又是這樣。」
「哦?李公子為什麼會有這麼一說?」韋天傑有些不解地問道。
「慧妃娘娘已經過世多年,世人本不該再打擾她,可是人們卻因為一個說書人的話而開始大肆地談論甚至背後謾罵慧妃娘娘。可事實如何,大家都不知道。」李甲說道,「還有這次雍王妃的事件一樣,大家都只知道雍王妃心狠手辣,想要毒害睿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但卻從來沒有去深究背後的原因,甚至去想睿王妃如果真的喝了那些湯,孩子怎麼可能相安無事?」
「你的意思是睿王妃沒有把湯喝下?」韋天傑一聽不由心中一驚,「她早就知道湯有問題,所以將計就計,要把天嬌置於死地?」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剛才的話也是在下推測而已。畢竟睿王妃娘娘那麼聰明,雍王妃多次和睿王妃較量,都落於下風,那麼在這次的案件中,睿王妃真的僅僅是被害者嗎?」李甲眼眸閃爍著光芒。
「這?」韋天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哎呀,世子,你看我都說了什麼呀,這些不過是在下胡亂猜測而已。」李甲打哈哈地說道,「不過世子如果想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不妨找一找當日坐在睿王妃身邊的百姓問一問。」
說完李甲起身拍了拍韋天傑的肩膀,然後說道:「夜深了,世子還是回家吧。」
韋天傑腦袋裡迴響著李甲剛剛所說的話,等他回過神後,李甲已經不見了。
韋天傑這次的酒也醒了許多,他的心裡震撼不已,雖然他相信睿王妃的人品,但這個李甲說的話卻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中,可是如果睿王妃真的這樣做的話,雖然說有些過分,但好像也無可厚非,畢竟天嬌真的在湯里做了手腳呀!
韋天傑站起身來趕緊地回家去,他必須弄清楚所有的細節,不是為了翻案,而是想證明什麼。
李甲離開客棧後,他嘴角微微一翹,然後在大街上七拐八拐地走著,最後閃身進入一間隱蔽的房子。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只是這樣做有意義嗎?」李甲對著一個嬌俏的背影說道,「本來睿王妃已經相信我了,我也隨時可以接近她,你這麼做無疑把我之前所建立的信任抹去。你確定這樣做不會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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