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送過來也是正常的事情,雖然現在白家主要的生意不在鎮上了,但是鎮上的那風味館還需要有人坐鎮。
不過到底是沒有白家人在的時候那麼繁華。
梁家,汪家,還有遠在縣城的白家,胡家算是徹底的廢了,不過因為梁家和汪家共同主持,難免會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白桃也就隨他們去了。
反正如果那廚師的表現好,對她來說也是好事。至少鎮上的風味館的提成就不少。
風味館的廚師能夠有名氣,對白桃而言,一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馮白荷這個事情還是瞞著周氏的,周氏畢竟心軟,如果知道馮白荷現在是這個下場,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心軟。
姐妹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桃對白杏使了一個眼色,白杏立即就明白了。
「娘,你聽錯了,馮白荷不是早就不見了嗎,再說這都是她自作自受,跟咱們沒啥關係。」
白杏這話說的沒錯,周氏很顯然也相信了。但是周氏沒有全信。「你們兩個丫頭是怕我同情她?所以不告訴我?」
周氏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白桃的身上。
「還有你,既然宋玉的病好了,那你就跟他多親近親近,這個孩子溫和有禮,娘看著挺好的。再說你們都已經成親了。孩子都那麼大了,趁著現在還年輕,多生幾個孩子才是……」
「要不然安安和玉茹兩個孩子挺可憐的。」
現在的周氏已經完全把宋玉茹都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孫女兒了。 哪怕宋玉茹不是白桃生的。
白桃的臉色稍稍黑了一下。如果她娘知道她那女婿連真實姓名都還瞞著她,會不會很精彩?
不過白桃現在還沒有打算嚇周氏。
所以她就低著頭沒有說話。
周氏一看她這個模樣,脾氣就上來了。「你這個丫頭,娘跟你說正經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娘,我都那麼大年紀了,咋還是丫頭?」
「你咋不是丫頭?在娘的眼裡你就是丫頭,就是你七老八十了,那也是丫頭。娘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啊。」
白桃只覺得周氏的話嗡嗡的在耳邊作響。
周氏的性子蠻溫柔的,以前基本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周氏從來都不反駁,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過到底是這個身體的親娘,周氏是為了她好,白桃心裡十分清楚。
若是那個傢伙還是以前的宋玉,那麼白桃或許不會排斥他,但是一個傻子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就算是住在一個房間裡面也沒事。但是現在他不是宋玉,他是李景寒,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而且還是一個偽君子。白桃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麼。反正就是不願意跟他住在一起。
所以李景寒早在幾天之前就被白桃給趕出房門了。
原本以為這個傢伙消停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跟周氏訴苦呢!白桃想到這裡,臉色再次變得有些難看。
「娘,你快去看看,我好像聽到弟弟哭了。」
周氏一聽,果然立即就被白桃轉移了注意力。「娘,我們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 我家那兩個小東西。」
說著母女兩人就相互攙扶著走了。
白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哪怕是周氏不會心軟,白桃也不想讓周氏操心。
反正馮白荷這人自己作孽,跟她有什麼關係?不是白桃冷心冷情,而是這人就是一個白眼狼,跟那家人是一個性質的。
她可不想再沾染。
身邊的貼身丫鬟看白桃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想見,翠花就立即就打發了她出去。
「你去跟那婆子說一聲,別什麼人到了咱們府上,說是咱們家夫人的親戚她都信,如果她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以後這活兒也別幹了。」
這個丫頭性子潑辣,如今成了白桃身邊最受信任的媽媽,說的話自然下面的小丫頭也十分信服。
那丫鬟嚇得背脊發涼。
「是,是方媽媽,我,我這就去說!」
丫鬟跑得極快,那看門的婆子看到白桃身邊的貼身丫鬟來了,還以為是要迎接門口的那位姑娘進門呢,可是沒有想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嬤嬤莫非是年紀大了?夫人說了,可不要什麼人都說是府里的親戚,咱們家夫人是慈善的人,你這麼做豈不是當我們夫人是那種看不起人的。還要窮親戚自己上門來?」
其實這丫頭說這話,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了白桃是認識那個自稱叫做馮白荷的風塵女子的。
但是那看門的婆子卻嚇得渾身冷汗。
這主子認不認識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主子根本就不打算跟人家相認。
她還巴巴的把人家的信子往上遞,這不是找死嗎?
那婆子立即就諂媚的笑著道歉,「姑娘,老婆子我這不是年紀大了嗎?年紀大了老眼昏花,還請姑娘多多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
「行了,夫人說了這次就當時一個教訓,下次別再犯了就是了。」
「是,是,不敢了。」
那老婆子立即就道歉。
不過門口的馮白荷可就沒有那麼好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門都沒有再打開。
那婆子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收了她的銀子,哪怕是不見,也要給個信兒?
可那婆子明知道自家主子非但不願意見,而且還很討厭這個風塵女子,她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皮都扒了。
一個做皮肉生意的賤皮子,竟然也敢到府上來冒認親戚,害得她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
馮白荷身邊的那小丫頭早就在那門不開的時候就已經不耐煩了,同時還對馮白荷滿心的嘲諷。
覺得這個女人在樓子裡那麼多年,竟然還那麼天真。
這一身的風塵氣息,人家那麼高的門第,誰會願意攤上這樣的親戚?當真是天真。
不過這個女人沒有指望,她也就沒有忌憚了。
「芙蓉姑娘覺得還有必要敲門嗎?」
「敲門!」
細雨現在的身份還是馮白荷的貼身丫鬟,自然也不敢太忤逆她的意思,畢竟這個女人風騷,在樓子裡還算是一個紅牌。
得罪了她對她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倒不如賣個好,心裡鄙夷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