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今日原本不打算出去的,不過聽說是李家的那兩畝良田的事情。 所以要去一趟。」
周氏想了想說道。
白桃想了想,白樹根平時勤快,走路的時間從來都不耽誤,但是白杏也遺傳了個別的性格,做事情也是風風火火的。
再者白樹根這幾日明顯有些不對勁兒,心不在焉的,或許白杏能追上他。
白桃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覺得以自己對白樹根的了解,這個爹雖然有些懦弱,但是還是靠譜的。
如果他真的作出什麼對不起他娘的事情來,那麼他們全部人都是站在周氏這邊的。
這樣的話,若是白樹根不悔改,那他就會被全部人孤立。
想必以白樹根的性子不會不妥協的。
但是白桃沒有想到,萬一她真的不妥協呢?那怎麼辦?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白杏匆匆忙忙的回來了,頭上的髮髻都有些亂了,額頭的秀髮被吹了起來。
露出了養白了一些的光潔額頭。
臉上的表情卻是相當臭的。
「真不要臉,我看不下去了。娘,姐,你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白杏一臉的義憤填膺,反倒是讓周氏跟白桃同時愣住了。
「死丫頭,你小點聲,你奶還在房間裡面呢。」
「怕什麼,爹作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想瞞著奶不成嗎?不行,這件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白杏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答應啥?」
白杏的聲音又響亮又脆,果然是驚動了房間裡面的馮金花。
「這是怎麼了?」
「這個丫頭,她一回來就說胡話,娘,沒事。您回去好好歇著。」周氏連忙說道。
「娘,您還幫著他幹啥,他都要納小了!這件事情奶奶不管也不行。就算奶不是親生的,可是也是咱們的奶奶,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說啥?」
這下子,馮金花跟周氏幾乎是同時說道,除了一臉氣憤的白杏之外,其他人同時都陷入了震驚和沉默之中。
最終還是白桃說道:「杏兒,這事兒可不能亂說,沒得壞了別人的聲譽,而且我想爹也不是這樣的人。」
「啥不是這樣的人啊,人都躺在他懷裡呢,啥叫做不是這樣的人呢?」
「等著瞧吧,一會兒就帶上門來了。」
白杏這一點篤定的樣子倒是讓一家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但是周氏跟白樹根成親多年,對他還是了解的,白樹根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經過一時的驚慌之後,周氏還是決定要相信自己的男人。
「別胡說杏兒,娘跟了你爹二十多年,你爹是啥樣的人娘能不知道?如果他要納小,早就納了,還能等到現在?」
周氏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她是了解自家男人不錯,但是她也很了解自己的閨女兒。
白杏雖然性子潑辣,從小也不像白桃小時候那麼省心,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
她性子潑辣耿直,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她是不會亂說的。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對他們都不好。
「是啊,杏兒,不如等爹回來, 咱們再問問他吧。」
白桃只好說道。
說著看了周氏一眼,知道周氏也是起了疑心了。
「以前爹是好,可是那是以前咱家沒銀子,可是現在……」
「現在咱家也沒銀子,咱家的銀子大都是你姐姐掙來的,其他的是你爺爺留給你爹的祖產。咱們不能胡亂揮霍,哪來的銀子給你爹納小啊。」
白杏聽了,那張養白了許多的小臉頓時都紅了。
「那個男人說給咱再添個弟弟!我呸!不要臉的東西!」
「你說誰是不要臉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手還挽在白樹根的手臂上面。
而白樹根似乎是耷拉著腦袋。
看到周氏跟自己的兒女們,連忙把自己的手臂從那女人的手上抽開。
「孩子娘,你聽我解釋。」
「姐姐,等我過了門,咱們就是親熱的親姐妹,以後咱麼一同操持家事,把這個家過得紅紅火火的。」
來人竟然是費寡婦,看著她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白桃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個費寡婦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白桃看著白樹根那閃躲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不好。她知道白樹根老實,這或許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架不住有人算計他。
難道說這個費寡婦記恨自己,所以故意來勾搭白樹根?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個費寡婦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經人家出來的,自然不是一個知道廉恥的。
現在做了寡婦了,見勾搭不了宋玉,又看見白家現在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
難免耍心眼,眼紅。
可是關鍵還是白樹根的態度。
周氏一臉絕望,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男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真的。
周氏一直都不相信白樹根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周氏都已經驚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白樹根的目光躲閃。而費寡婦則是一臉得意。
哼,你不是很神氣嗎?就算是弄不到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老娘也有的是手段把你爹弄到手。
費寡婦是一個很現實很勢利的人,當然不可能在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基礎上就讓自己吃虧。
但是白樹根是一個老實人,對付老實人就有對付老實人的方法。
其實原本費寡婦只是想給自己出口氣而已。但是現在真的到了白家的門口,還有白家隔壁的在造的房子。
她的心思就不用涌動了起來。
反正白樹根也承認了他看了自己的事情了。
那不如就讓他負責。
這麼好的房子,也不知道住在這裡面是個什麼滋味兒。到時候以她的手段,還不得把白樹根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恨不能死在她的肚皮上?
在她看來,那有錢了還穿的土裡土氣的不會打扮自己的周氏跟自己就沒有什麼可比之處。
說起費寡婦的身世也有幾分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在被她前頭那個死鬼男人弄出勾欄之後,安分了一段時間。
但是後來男人死了,在村子裡就一直不安分。
所以也算不得是什麼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