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余小姐放心,我一定將三個孩子平安送去墨家老宅。閱讀」
豫子楚像是丟開了一顆燙手山芋一般,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笑容滿面地對著三個孩子招了招手。
四十分鐘後,余疏桐的白色路虎越野緩緩駛入宣京醫院的地下車庫。
趙暮雲接到電話,已經提前到地下車庫等候。
見秦北瀲好胳膊好腿地從余疏桐的車上下來,他激動地勾了勾嘴角,大步迎上去就伸手給了秦北瀲一個熱烈的歡迎擁抱。
「秦老二,恭喜你大難不死,平安歸來。」
「咳咳。」
他這熱情的一抱,正好碰觸到了秦北瀲手術後的傷口上。
那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碰到,還是會有痛感。
秦北瀲被他抱得悶咳了兩聲,伸手將他推開。
「趙老三,你是來迎接我的,還是來謀殺我的。」
「當然是來迎接你跟嫂......跟余小姐的。」
趙暮雲目光在余疏桐身上一掃,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女人竟然會親自送秦老二來醫院,看來秦老二跟這個女人再續前緣還是有可能的。
「豪華大病房早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夠意思吧。」
趙暮雲將手搭在秦北瀲的肩膀上,兩人哥倆好的在前面走著,余疏桐踩著高跟鞋緊隨其後。
進了電梯後,余疏桐站在電梯門口,趙暮雲拉著秦北瀲站在里側,余疏桐背對著兩人。
見余疏桐完全沒有要轉過身的意思,趙暮雲湊到秦北瀲耳邊低聲問:「秦老二,你跟余疏桐現在怎麼樣了?」
「誤會解除了,桐桐對我的態度雖然還是很冷淡,但總體來說,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麼說來,你跟余疏桐還是有再續前緣的可能咯。」
「這輩子,她只能是我秦北瀲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秦北瀲朝余疏桐高冷的背影看了一眼,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
「秦老二,我這次給你安排的病房,是大床房。」
趙暮雲將聲音壓得更低。
「兄弟我已經幫你到這份上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多謝。」
秦北瀲側過臉,朝趙暮雲遞上一道感激的目光。
「暮雲,這幾年,多虧了你,這輩子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秦北瀲的福氣。」
電梯上行,很快就到了趙暮雲給秦北瀲安排的病房的樓層。
「秦老二,這就是我給你安排的豪華病房了,保證你在這裡住得舒舒服服的。」
趙暮雲將病房門推開,一張兩米寬的席夢思大床猝不及防闖入了余疏桐的視線。
最突出的不是那兩米寬的席夢思大床,而是床上四件套,紅紅火火的床上四件套,還是帶蕾絲花邊的!
牆上還貼了粉紅色的牆紙!
若是再用玫瑰花在床上擺出一個心形,那就活脫脫成了情侶浪漫主題酒店。
眼前的畫面,讓余疏桐跟秦北瀲不約而同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
「考慮到秦老二可能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於是我就找了幾個工人來,將這裡稍微改造了一些。」
「余小姐,喜歡嗎?」
趙暮雲一邊推門走進去,一邊跟余疏桐交談。
這是稍微改一下!
都快看不出這裡是病房了!
走進病房後,余疏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跟臉上的表情,冷淡地回應趙暮云:「是秦總住在這裡,秦總喜歡就行了,不用問我的意見。」
「就這樣吧,挺好的。」
雖然秦北瀲也覺得很辣眼睛,但知道趙暮雲的用意,秦北瀲勉強接受。
「滿意就好,你趕緊躺下,我給你做個檢查。」
「嗯。」
秦北瀲略點了下頭,將身上的風衣脫掉,只穿著襯衫跟西褲躺在席夢思大床上,讓趙暮雲給自己做檢查。
趙暮雲給秦北瀲抽了血,做了心電等一系列檢查。
九點鐘左右,所有檢查項目都出了報告。
「秦老二的情況很穩定,請余小姐放心,以秦老二這個身體素質,再在醫院待半個月,應該就可以出院自由活動了。」
趙暮雲將秦北瀲的各項體檢報告遞給余疏桐看,余疏桐看完之後,心裡踏實了許多。
「我還有其他病人,先去忙了,你們倆慢慢聊。」
送完秦北瀲的體檢報告後,趙暮雲鞋底板抹油開溜,很快,粉紅粉紅的病房裡就只剩下余疏桐跟秦北瀲。
跟秦北瀲待在這樣滿是粉紅氣泡的地方,余疏桐頓時感覺無比尷尬。
「時間不早了,秦總今晚早些休息,我先回......」
「別走。」
余疏桐看了一眼腕錶,準備跟秦北瀲打聲招呼後離開,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男人伸手一把抱住。
秦北瀲坐在席夢思大床上,雙臂緊緊地將余疏桐圈在自己的懷裡,將臉埋在余疏桐的身上,開口說話,語氣帶著一絲祈求。
「桐桐,我真的很想你,陪我一個晚上,可好。」
「放心,在你沒有徹底接受我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秦北瀲,你放手。」
「我放手,你就離開了,我不放。」
秦北瀲頓時化身成一隻樹懶,緊緊地纏在余疏桐的身上。
「累了一天了,我要去洗漱,你不放手,我怎麼洗漱。」
想著眼前的男人變得這般虛弱,是因為小閨女,余疏桐終究是心軟了。
「桐桐,你答應留下來陪我了。」
秦北瀲心頭一陣狂喜,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得雙眸發亮地將余疏桐看著。
「秦總,你若再不放手,我就將剛才的話收回。」
「柜子里有豫子楚為我準備的睡衣,都是嶄新的,你洗漱之後,換上我的睡衣,晚上穿睡衣睡覺,會舒服一些。」
生怕余疏桐反悔,秦北瀲忙不迭將手鬆開,旋即指了指一旁的壁櫃。
余疏桐走去將壁櫃打開,從裡面取了一套藏青色的睡衣跟一條嶄新的浴巾,鑽進了浴室。
很快,稀里嘩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出。
秦北瀲聽著,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這個女人對他的誘惑,還是那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