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是在抽真空嗎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余疏桐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閱讀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涌了出來,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往下掉,正好落在了秦北瀲的臉上。

  婚後那兩年,她無時無刻都在等著這個男人對她說這句話,直到被這個男人的保鏢推下海,也沒能如願。

  六年後,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這個男人說愛她。

  余疏桐只覺得有些諷刺,眨了眨眼,努力將眼淚咽了回去。

  「不,你不愛她,是因為你害死了她,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你心裡內疚,想用一個愛字,來減輕自己心裡的罪孽感。」

  余疏桐趴在秦北瀲的胸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反駁。

  六年前,她是一丁點兒也沒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與她三個孩子的愛。

  若是六年前,這個男人真的愛過她,哪怕只有一點點愛,也不會絕情到對她跟她三個尚未出世的孩子趕盡殺絕。

  「秦北瀲,你不要仗著自己現在腦袋不清醒,就用愛這個字玷污我的耳朵。」

  「桐桐,對不起,對不起。」

  余疏桐咬牙切齒地說著,忽然感覺頭頂天花板跟八頭大吊燈一陣旋轉,緊接著,她身下一軟,身上一沉。

  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桐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後悔那樣做了,你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我真的離不開你,你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好好地彌補你,好不好。」

  秦北瀲泛紅的一雙眸子,死死地將余疏桐盯著,嘴裡痛苦地呢喃著,雙手扼住了余疏桐的手腕,將余疏桐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沙發上。

  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兒,結結實實地壓在余疏桐的身上,余疏桐感覺自己肺腑的空氣都要被全部擠壓出來了。

  她盯著眉頭皺成一團,一臉痛苦的男人,咬牙切齒地開口:「秦北瀲,你鬆手,不要讓我更加恨你。」

  「不放,我一放手,你就不見了。」

  余疏桐話落,秦北瀲很孩子氣地搖了搖頭。

  「桐桐,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唔唔唔......」

  余疏桐一雙手腕被男人捏得生疼,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正想開口罵人,剛張嘴,一個髒字還沒出口,兩片炙熱的唇就朝她壓了下來,將她所有的話堵回了喉嚨里。

  秦北瀲壓制著她,狠狠地掠奪她的唇,像是在飲食甘露一般,無比甜膩,醉人,美好......

  淺嘗不夠,深品不足,唯有緊緊地貼在一起,才能彌補他心上的空缺。

  「唔,秦北、瀲,你放手,你他娘的是在抽真空嗎。」

  余疏桐感覺自己唇上又痛又麻,感覺自己肺腑的空氣都快被男人抽乾了,氣得爆了粗,接著竭盡全力一掙。

  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余疏桐的右手終於掙脫了秦北瀲的桎梏。

  見自己右手手腕處呈現一圈紅色的印記,余疏桐氣得將秦北瀲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眼角餘光瞥到擱在茶几上的擀麵杖,她努力地伸手去夠。

  砰!

  「啊!」

  秦北瀲的脖子挨了一悶棍,慘叫了一聲,身子頓時軟成了麵條,軟趴趴地趴在余疏桐的身上。

  身上的男人不動了,余疏桐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

  「媽咪媽咪,是不是秦渣渣欺負你......」

  聽到秦北瀲的慘叫聲,穿著毛絨絨睡衣的余樂軒像顆小炮彈一樣從兒童房裡沖了出來。

  見余疏桐被秦北瀲壓在沙發上,小傢伙那張俊俏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走上前去,抬腿就給秦北瀲的屁股上踹了兩腳。

  「我果然還是小看這渣男了。」

  小傢伙皺著小臉,一邊伸手將秦北瀲從余疏桐身上拽起來,一邊大罵秦北瀲。

  「在小爺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對媽咪動手動腳,我太大意了。」

  「媽咪,你沒事吧。」

  余疏桐坐起之後,小傢伙立馬鬆開了秦北瀲,撲上去將余疏桐扶著。

  人事不省的秦北瀲失去母子倆的攙扶,身子一歪,像被拋棄的麻袋一樣,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余樂軒關心了余疏桐一句,扭頭又往秦北瀲的身上補了兩腳。

  「朱爺爺也真是的,讓他幫我攔著秦渣渣一些,他倒好,不僅不攔著,還親自將秦渣渣送到了咱們家門口。」

  余樂軒皺起眉頭琢磨了一下。

  「媽咪,朱爺爺什麼時候被秦渣渣收買了。」

  「小軒軒,不准這麼說朱爺爺,朱爺爺是熱心善良,以為媽咪跟秦北瀲是朋友,見秦北瀲倒在小區門口,才將秦北瀲送來咱們家的。」

  「哦,媽咪,我錯了。」

  對這來之不易的孩子,余疏桐寵愛到簡直溺愛的地步,但在教育孩子為人處世方面,她一向不含糊,聽余樂軒認了錯,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

  「媽咪,秦渣渣剛才欺負了你,咱們現在要不要將秦渣渣打包丟門外去?」

  余樂軒問完,眼巴巴地將余疏桐盯著,就等著余疏桐一聲令下,他就跑去將入戶門打開。

  「算了,小星星還需要這個男人救呢。」

  余疏桐丟下手裡的擀麵杖,從沙發上起身,拍了拍手,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仿佛手上有髒東西一般。

  「這個男人已經被我一棍子敲暈過去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就讓他在咱們家睡半夜,天亮之前,我讓你師伯來將這男人弄走。」

  余疏桐說著轉身,回自己臥室,將鎖在衣櫃裡的醫藥箱拿了出來,配好藥,裝了針管,回到沙發前給秦北瀲打了一針。

  雖然愛神香水不同於那些下三濫的藥物,但不給這個男人打一針鎮定,這個男人今晚怕是會做一宿的春那個夢。

  余疏桐離開後,余樂軒瞥了一眼被余疏桐丟在沙發上的擀麵杖,心裡一陣慶幸,覺得自己簡直英明極了。

  好在自己剛才給媽咪準備了一根擀麵杖,不然他親愛的媽咪就被秦渣渣給欺負了。

  給秦北瀲打完針,余疏桐將鬧鐘設置在五點,然後就牽著小傢伙回房睡覺了。

  被秦北瀲這麼一鬧,余疏桐擔心小傢伙做惡夢,只好將小傢伙帶到自己身邊一起睡。

  五點鐘,鬧鐘一響,余疏桐睜開雙眼,睡在她身邊的小傢伙也睜開了雙眼。

  「媽咪,鬧鐘響了,咱們是不是該起床丟垃圾了?」

  「......」

  余疏桐嘴角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