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葉天龍帶著丁流月他們出現在樓下,然後鑽入一輛鳳組準備好的房車。
葉天龍緊緊握著丁流月的手,給她溫暖和安撫,隨後抬頭看著濃煙滾滾的樓層,望向黃雀問出一句:
「怎麼回事?」
他眼裡有著一抹疑惑:「酒店怎麼好端端失火?」
「不知道。」
黃雀輕嘆一聲:「情況還不明朗,失火原因也不清楚,唯一知道,就是四間工具室突然冒出大火。」
「掃把、拖把、吸塵器等全部著火,而且還伴隨激烈的汽油味。」
「酒店人員一時無法熄滅,所以我才通知你們離開房間。」
黃雀也望向亂鬨鬨的酒店:「不過可以判斷,應該是有人放火,不然不可能四個房間同時起火。」
「有人故意縱火是肯定的,酒店管理一流,消防系統也到位,不是人為放火不可能這陣仗。」
葉天龍眯起了眼睛:「不過最讓我奇怪的,我們所在的十三樓、十二樓,都有龍部子弟扼守。」
「雖然工具室距離較遠,但可疑人員出現,他們應該能看到。」
他道出了自己疑慮:「看到了應該第一時間滅火,不該等到濃煙滾滾才驚起。」
黃雀低聲一句:「就是這點可疑。」
「無論是扼守葉少所在樓層的保鏢,還是保護丁氏高管的龍部,都沒發現有人靠近和潛入。」
他已經查問過這個問題:「所以大火從工具室噴出來時都很茫然。」
葉天龍目光凝聚:「龍部子弟沒有發現,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黃雀一愣:「什麼問題?」
葉天龍聲音有了一抹低沉:「放火的敵人很強大,強大到龍部子弟無法發現。」
丁流月露出一抹驚訝:「敵人很強大?可這麼強大的敵人,目的又是什麼呢?」
「敵人沒有傷害你和我,還讓你我安全到地面,他們就放了那一把火,意義在哪裡?」
女人有著一抹不解:「難道就放火給一個警告?就是警告,也該留個名字,現在什麼都沒有……」
黃雀點點頭:「丁總說得對,敵人如果衝著我們來的話,怎麼你和丁總都沒受到半點衝擊?」
「除非其餘樓層還有大人物,我們只是被波及的。」
他曾經摸查過丁流月四周的住客:「可據我所知,這四層的住客都沒什麼來頭,而且也不見打鬥。」
「這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燒起來。」
葉天龍眼裡閃爍光芒:「我和丁總都不是目標,其餘住客又沒有來頭,想必對方有更感興趣的人。」
「馬上聯繫許晴她們,看看她們下來沒有!」
他打了一個激靈:「下來了,讓她們立刻過來這裡。」
許晴和丁氏高管對於外人來說無關緊要,但對於丁流月來說卻是一個軟肋。
丁流月眼皮一跳,迅速拿起電話聯繫。
「許小姐她們應該不會有事,八名龍部子弟,保護六名丁氏高管,足夠應付……」
黃雀下意識接過話題,但很快又身軀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
「強大的敵人?」
普通敵人,龍部子弟自然能應付,但悄無聲息放火的強大敵人,龍部子弟就未必能保護。
此時,丁流月焦慮喊道:「電話打不通!」
黃雀也拿起了手機,打給保護許晴的龍部保鏢,很快,他臉色一變:「什麼,沒見到許小姐她們?」
「葉少,龍部子弟匯報,著火疏散後,他們就按門鈴通知許晴她們撤離。」
「他們護送了四名丁氏高管撤離,但許晴等五人卻沒有反應。」
「可是怎麼按門鈴都沒有人反應,他們以為許晴等人喝醉睡的太死,就踹門進去看個究竟。」
「結果房裡也沒有她們影子。」
「龍部子弟初始還以為許晴等人聽到火警,提前跟著疏散人員先下樓了。」
「可調出了監控,卻發現許晴她們從沒出門。」
黃雀把知道的說出來:「龍部子弟返回房間搜查,結果在五人的臥室枕頭,發現一個小東西。」
葉天龍目光清冷:「什麼東西?」
黃雀沒有說話,只是調出龍部子弟剛傳來的圖片,打開,放大。
不等葉天龍開口,丁流月訝然失聲:「籌碼?」
放大的照片上,正是賭場專用的籌碼,亮晶晶的,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郭繼猛!」
丁流月很快反應了過來喊道:「一定是他,是他綁架了許晴她們。」
「下午的時候,我告訴郭繼猛,他只能向我妥協,因為他的籌碼不夠我多,不夠我重。」
「沒想到,他竟然採取齷蹉手段,抓走了許晴她們。」
丁流月很是憤怒:「天龍,你要救許晴,千萬不能讓她有事。」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葉天龍神情平靜:「郭家也只能祈求,許晴她們不會有事。」
「叮——」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入了丁流月的手機,丁流月掃過一眼,嬌軀一震,低聲一句:「郭繼猛!」
葉天龍伸手拿了過來,按下免提鍵,很快,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傳了出來:
「丁總,早上好,冒味來電,是想要請教你一個算術題。」
郭繼猛笑裡藏刀:「四名高管,一名閨蜜,她們值多少錢?」
丁流月按捺不住喝道:「是你綁架了許晴她們?」
「丁總,我是來請教問題的,不重要的東西,咱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郭繼猛語氣帶著一股得意:「四名高管,一名閨蜜,你說,值不值得兩千億?」
丁流月怒喝一聲:「你無恥。」
「你覺得不止嗎?」
郭繼猛笑聲變得銳利:「也是,那不如加上今天股市開盤後,郭家股價大漲四十個點?」
「丁總能讓郭家股價一天內下降三十個點,那麼漲回四十個點也不是難事。」
「丁總,你覺得怎麼樣?」
「四名精心培養多年的高管,一名可以擋刀擋子彈的閨蜜,區區幾千億算得了什麼呢?」
郭繼猛晃悠悠開口:「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死了,那就無法復生了。」
丁流月一字一句:「郭繼猛,你真是不作不死。」
「別廢話了,上午八點,新星高爾夫球場。」
郭繼猛聲音一沉:「帶著合同過來,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