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統的話,李道目光立馬落在剛才他在地圖上所指的那個位置,腦海中又開始演算起來。♣☝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趙統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難不成以為塔木部落的人會直接針對沈將軍不成?」
「這點你不用擔心,沈將軍可是宗師境。」
「你沒見過宗師境應該不理解宗師境的厲害。」
「那真的就是萬軍叢中無可匹敵。」
聞言,李道直言問道,「按你這麼說,那以後打仗直接上宗師境就可以了,還要普通士兵幹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
李道看著地圖解釋道,「宗師境和先天武者的差別是一個使用真元,一個使用真氣。」
「所謂的萬軍不可敵,也是建立在一些條件下,真有幾萬士兵將其圍困,不需要別的宗師境出面,只需要一些能稍微抵擋他一會的先天武者出面就可以耗空他體內的真元,從而困殺宗師境。」
「畢竟,宗師境也還是肉體凡胎。」
「如果是塔木部落的宗師境出面,那麼就更容易了。」
李道隨後拿起地圖上代表敵人的旗子在地圖上幾個位置一插。
同時解釋道,「從地圖上看,如果邊塞幾個大營被塔木部落拔除,其正好對鎮北侯所在的那個大營呈現合圍之勢。」
說到這裡,他目光看向趙統,「這裡有一句話要送給你,沈重在實力方面是宗師境的確超越無數人,但真正讓他坐在鎮北侯位置上的還是他打仗的本事。」
「如果像你所說,那麼是個宗師境都能當大乾的侯爺。」
趙統突然一激靈,「你的意思是?」
李道一掃地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塔木部落是想將鎮北侯困在這處大營,然後進攻扶風關。」
「一旦成功,那麼他們會隔絕鎮北侯與外界的聯繫,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扶風關附近沈重的直系軍團和其餘地方的軍隊必將陷入一定程度的驚慌狀態。」
「到時候塔木部落重兵南下,扶風關就沒那麼容易防守了。」
趙統臉色一白,很快又解釋道,「以塔木部落的兵力,他不可能做到如此全面的布局。」
李道在一旁面色淡然,「可是北蠻不止一個塔木部落。」
話都說到這裡了,趙統就是反應再慢此刻也想明白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趙統直接將主心骨放在李道身上追問道。
「很簡單,塔木部落想全線封鎖消息,如果正常情況下他這一招應該不會失敗,但他還是棋差一招,目前我們黃沙鎮大營沒有出現問題,也就是他們有缺口了。」
「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現在快馬加鞭去鎮北侯所在的位置通知他塔木部落入侵這一消息就完了。」
「對對對。」
趙統說完目光又看向李道,「李道,你分析的如此周全,那要不你去?」
李道白了一眼,「這種大事你讓我去誰會信?怕不是分分鐘被人打上擾亂軍心的罪名,所以必須你這個大統領親自帶消息過去,這樣他們還有可能相信。」
「可......」
不知為何,經過李道剛才那一番精彩的發揮,趙統感覺自己一時找不到自我了。
李道說道,「別說什麼了,你去遲了,等塔木部落的大軍將鎮北侯圍困住了那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那我一個人去?」
「你認為一群人去合適嗎?去了黃沙鎮誰來留守?這樣一來我們除了得知一條消息外,不照樣放掉了這條防線。」
「行吧。」
趙統心中做下決定後,從身上掏出一枚令牌遞了過去。
「這是?」
「拿著令牌,黃沙鎮大營的一切就交給你調動了,你就是臨時千夫長了。」
李道接過令牌看了一眼,抬頭道,「你不交給那幾位百夫長?」
「交給他們我不放心,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顯然,之前李道的一番理論成功征服了這位除了李道外黃沙鎮大營的最大刺頭。
「那行吧。」
......
不出幾分鐘時間。
李道就在營帳外目送趙統騎著快馬跑出了黃沙鎮。
見此情形,一旁的薛冰忍不住問道,「老大,情況真有那麼嚴峻嗎?」
李道看著幾近黃昏的落日,淡聲道,「只會比這更嚴重。」
他剛才的推論一切都是建立在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下。
那他不理解的那部分又如何分析,到處都是變數。
就比如,趙統此行帶著他分析的情況去的。
到了鎮北侯那裡,他還要用他分析的東西去說服沈重。
作為一方將領不可能隨便聽信手下一言之詞,肯定會想辦法去驗證,這一來一回可能就會耽誤了時間,然後照樣被敵人所圍困。
總之,很多麻煩都在其中蘊含,不能細細追究。
張猛一旁看可眼臉上始終掛著淡笑的李道頗為不解的問道,「可是老大,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沒有嗎?」
張猛搖頭,「不僅沒有,反而好像還有一點興奮。」
「好吧。」
不怪李道不緊張,主要是相比於平平靜靜的日子,這種戰爭來臨的氛圍更讓他喜歡。
當然這也不是說他喜歡戰爭。
他只是單純的想收割北蠻人的性命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已。
薛冰在一旁突然又問道,「那麼老大,我們現在需要準備做點什麼嗎?」
「回去睡覺吧。」
「這是什麼意思......」
「睡一個好覺後,好迎接即將到來的敵人。」
薛冰,張猛:「???」
夜晚。
在所有人休息後,李道心中默念道,「面板。」
【主人:李道】
【體魄:165.49】
【可用屬性:34.83】
大多數屬性都是兩名先天武者提供給他的,其餘的就不提了。
「系統,加點!」
十幾個呼吸後,熱流消散。
【主人:李道】
【體魄:200.32】
【可用屬性:0】
至此,李道的體魄達到普通人的兩百倍。
感知到身體的變化,他不禁喃喃道,「也不知道現如今的實力能匹敵什麼樣層次的武者。」
不過就目前看,先天初期中期的武者對他應該都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
再厲害一點他就不知道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實力還會繼續不斷提升。」
揉搓了一把小黑的狗頭,李道便閉眼睡去。
小黑半眯半醒起身,圓溜溜的眼睛儘是懵逼。
片刻之後它看了眼一旁的主人,起身走到他身邊安心趴下。
......
第二天清晨。
「嗚嗚嗚!」
在一陣號角的嗚嗚聲,整個黃沙鎮大營突然就炸開了鍋。
因為這種聲音代表著有敵軍攻打過來了。
「握草,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有敵人打過來了。」
「不會是又和之前一樣,北蠻騎兵跑過來調戲我們。」
「誰知道呢,總之先穿好衣服吧,要不然被趙老大知道了肯定挨鞭子。」
「......」
當黃沙鎮大營所有士兵風風火火的跑到集合場地時,發現這裡已經站了一隊人。
張猛一行人整整齊齊的並排站在一起,看著後來趕來的士兵們才明白自己以前等人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子。
戎裝不好好穿戴,自由散漫,無紀律。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心中有了一些小驕傲,最起碼他們已經改過來了。
待士兵們集合的差不多後,一些人發現了問題。
「不對,趙老大呢?」
「是啊,平日裡遇到這種事他一般的都是第一個到的。」
「難不成趙老大昨天獎勵了一番自己,所以沒能起來。」
「那待會可要好好笑話他了。」
人群中士兵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大家安靜一下。」
這時,李道走到隊伍最前面,出聲說道。
頓時,所有人目光下意識看了過去。
待看清楚來人後,個別人便不再理會,繼續議論自己的。
但當李道掏出趙統所給的令牌後,所有人頓時沉默下來。
這時,幾名百夫長站了出來。
「李道,趙老大的令牌怎麼在你手上?」
一名百夫長站出來說道。
李道看了眼說話之人,直言道,「趙統領昨夜有事,在臨別前將令牌交給我擔任黃沙鎮大營臨時統領。」
「不可能,你只是一個什長而已。」
又有一名百夫長出來反駁道。
對此,李道表情平靜,只是舉著令牌道,「見令牌如見大統領,你們可以不按規矩來,但後果要自己承擔。」
當初李道峽谷一戰的確嚇到了許多人。
但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個月,人們逐漸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名脾氣火爆的百夫長當即站出來說道,「你讓我承擔個後果看看。」
「是嗎?」
李道回頭一雙眼睛落在說話之人身上。
「我......」
說話之人剛想說什麼,但在看到那雙眼睛後,心口瞬間仿佛被針扎了一下,感到一陣心悸,仿佛如果亂說一些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就在他猶豫不決得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長鳴聲在天空中響起。
所有人下意識往頭頂看去,只見天空中一隻黑色鳥兒在鳴叫。
黑色鳥兒正是李道從家中帶來的白淺。
「來了嗎。」
聽見白淺的叫聲,李道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目光看向其餘人,直言道,「聽話的,就一起去往黃沙鎮北邊牆頭。」
說完,他一招手,張猛等人當即跟了上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群人。
「我們去不去?」
一名百夫長皺眉道。
畢竟令牌不可能是假的。
之前被李道嚇到的那名百夫長梗著脖子道,「不去,區區一個毛頭小子還想命令我們?」
「嗚嗚嗚!」
也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長鳴在黃沙鎮上空迴蕩起來。
如果說第一道聲音可能是為了讓他們集合,那麼這第二道聲音就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
在場的百夫長和一動不動的士兵臉色驟然一變。
下一秒所有人便也顧不得那麼多,紛紛朝著李道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
黃沙鎮北部城牆上,號聲源源不絕。
此時,李道帶著張猛等人已經站在了城牆上,目光看向遠處的平原盡頭。
很快,一些些黑點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中。
如果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些黑點是一顆顆人頭。
此刻,城牆上除了李道外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因為他們昨天聽到過李道的分析,知道自己等人即將面臨什麼。
「什麼情況!誰在吹戰號!」
「知不知道謊報軍情下下場,你們能擔待得起嗎?」
「告訴我趙老大在哪,我要親自去問他。」
吵鬧聲伴隨著一名名百夫長走上城牆而逐漸清晰。
然而,在看到李道後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同樣被遠處的風景吸引到了。
上一秒怒氣沖沖的一行人。
下一秒表情便全部僵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戰號聲竟然是真的。
「敵襲!所有人準備。」
在回過神後,他們也來不及找李道的麻煩,當即朝著跟過來的一群士兵們喊叫道。
下面的士兵們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待回神後立馬返回準備東西。
李道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但沒有一點理會。
這些人能幫那就幫,幫不了他也不強求。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遠處的北蠻大軍逐漸清晰的映入所有人眼帘之中。
看著遠處的密集的人頭,張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好傢夥,我得有五千人吧。」
薛冰在一旁緊跟著說道,「近三千步兵,一千五輕騎兵,還有五百重騎兵。」
一時間所有人只感覺壓力山大。
因為這等數量的軍隊對於黃沙鎮大營太過於恐怖了。
單單數量上就是黃沙鎮大營的五倍之多。
最重要的還是那五百重騎兵,這在戰場上就是絞肉機,普通士兵誰擋誰死。
這等數量的北蠻兵也被不遠處的幾名百夫長看到了。
此刻他們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一個個面色發白。
雖然是刺頭,但他們不是傻子,在這種生死存亡都無法自己決定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刺就成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