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
鐵狂人心中搖頭,他越發覺得這便宜姐夫不靠譜了。
畢竟,一個天生絕脈,對天人都略懂這種大話都能說出來。
想到這裡,他決定好好勸一勸自家表姐。
但是,也不知道自家表姐中了什麼迷藥。
任由他怎麼勸說,都是一副拒絕的模樣和態度。
鐵三娘將簪子插入髮絲中,回眸輕笑道,「李大哥,我可都是為了你,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李道看了一眼鐵三娘頭頂的簪子,淡笑道,「要不買個簪子賠償你如何?」
「那就這麼定了。」
鐵三娘回頭看向掌柜的,又拿起一根簪子插在碧游兒的髮絲中,輕笑道,「掌柜的,他付錢。」
李道搖頭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枚碎銀丟給老闆。
轉頭跟上了鐵三娘和碧游兒的腳步。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鐵狂人。
自家表姐什麼沒見過,竟然就被一根簪子收買了?
......
接下來的時間。
與其說鐵狂人帶著三人玩,倒不如說是三人自己在閒逛。
而鐵狂人最後淪為了打工仔。
只負責給三人拿東西。
每當鐵狂人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總是被鐵三娘懟了回去,同時又被丟了一身東西。
最後,鐵狂人知道自己是沒辦法了。
「哼,看來只能讓老爹出馬了。」
作為平輩他不好勸,但他老爹作為長輩就不一樣了。
以他對自家老爹的了解,要是知道表姐被人騙了,肯定會下狠手。
想清楚後,鐵狂人拿著一身東西很快追上了三人。
「表姐,等下有時間要不要去見見我爹,他平日裡也會念叨著你們。」
鐵狂人直言道。
聞言,鐵三娘腳步頓了一下,回頭道,「表叔嗎?那可以去拜訪一下。」
鐵狂人聞言一喜,「那就這麼定了,我讓人提前通知我爹一聲。」
「不用了,我是小輩,應該主動登門拜訪。」
「沒事,我爹平日裡忙,通知一下也能讓他提前留出時間來。」
鐵三娘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那行吧。」
聞言,鐵狂人表情一喜。
現在就是等了。
決定下後面的行程之後,於是鐵三娘又拉著碧游兒轉悠了起來。
說是帶著李道逛一逛這上城,實際上她們自己玩的比誰都開心。
時間過的很快。
一眨眼,就來到了下午。
逛累了的四人也按照之前的安排來到了副城主府外。
「少爺!」
走到大門前,很快就有管家出門對著鐵狂人招呼道。
鐵狂人將身上的東西飛快的卸下給一旁的下人們,而後對著管家道,「管家,去告知一下我爹,就說表姐她們到了。」
一路上憋屈了一路,終於可以讓他老爹幫他報復回去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說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關係,自家老爹一定會深明大義的幫忙勸說表姐。
等表姐加入頂級宗門,見識到修行的美好,就可以放棄那便宜姐夫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不等管家動身,一道儒雅的聲音便在裡面響起。
緊接著只見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從大門內走了出來。
男子不似鐵狂人的跳脫,身上有一股文人氣,看起來是個很安靜的人。
鐵三娘看到男子後,行禮招呼道,「表叔。」
鐵言志微微笑道,「三娘,好久不見了。」
「爹,你不知道......」
鐵狂人見到自家老爹後便按耐不住,當即湊上前便要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一遍。
結果剛走到自家老爹面前,他便被一把推開了。
只見自家老爹來到了他那便宜姐夫面前。
看到這一幕,鐵狂人一喜。
難不成老爹已經知道了?
不過也對,老爹可是副城主,主管的就是與江湖宗門接觸的事務,知道很正常。
就在鐵狂人以為自家老爹將會好好教育一下便宜姐夫的時候。
突然,他看到了自家老爹面對便宜姐夫做出了行禮的動作。
「下官拜見武安公。」
鐵言志微微拱手行禮道。
李道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他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但絕對是有的。
尤其是三千浮屠狼騎那麼大的動靜,江州地方之人肯定會調查。
作為上城副城主,如果連他的底細都搞不清楚那也就不配當這副城主了。
李道輕笑道,「不必如此,您是三娘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
「更何況此番是來上城遊玩,沒有那麼多規矩。」
聞言,鐵言志看了一眼鐵三娘。
鐵三娘沒有說話,只是輕笑著點了點頭。
頓時,鐵言志收回動作,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來以後要稱武安公您一句姑爺了。」
而此時此刻,就一旁的鐵狂人看不明白這一切。
直接傻眼了。
什麼情況?
為什麼自家老爹不幫忙勸誡表姐,反而還那麼客氣的面對那便宜姐夫。
「爹,您這是什麼情況,你為什麼要......」
「逆子,閉嘴。」
不等鐵狂人說完,鐵言志便黑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就是沒有鐵狂人,鐵言志也早在鐵三娘和李道入上城時就安排了人。
只是因為鐵狂人的出現,那些人也就沒派上用場。
在得知幾人要過來的時候。
他手下的人已經提前將情況匯報給了他。
所以,他也知道自家兒子一路上的表現。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家兒子能藉機沾上李道的光。
但現在一看,不得罪都已經是好的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有關於李道的情況他已經從帝都鐵家那邊知道了大半了。
這位武安公,是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爹,我......」
「別多嘴,給武安公道歉。」
鐵狂人愣了一下。
他這時才聽清楚自家老爹話里的詞。
武安公?
好熟悉的名字,他似乎聽說過。
很快,鐵狂人打了一個激靈。
他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老爹有一段日子一直將這個稱呼掛在嘴邊。
而其話里話外就只有一個意思。
武安公非常了不得。
鐵狂人看了看眼下這個便宜姐夫,想到一路以來的表現。
怎麼也無法將兩者聯繫到一起。
不是天生絕脈嗎。
不是沒有血脈天賦嗎。
怎麼一轉身就又變成了那傳聞中的武安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