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宰相府大門被從內部打開。
兩道人影從裡面走出。
「二殿下,就送你到這裡了。」
管家打扮的老人輕聲說道。
趙睢恭敬的點頭,「勞煩管家了。」
老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眼趙睢,淡聲道,「在下只是下人,殿下不必如此客氣。」
趙睢搖頭,「您是長者,理應如此。」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趙睢刻意為之,老管家也不禁露出一抹淡笑。
「二殿下,您只需要記住你要做的事就可以了。」
「明白。」
想到之前在宰相府與簡自道交談的內容,趙睢眼底帶著一份亢奮與不安。
最終,他借著夜色快速離開了宰相府。
老管家回到宰相府後,第一時間找到了簡自道。
恭敬道,「大人,他回去了。」
想到之前兩人交談的內容,老管家忍不住問道,「大人,真的就按照之前說的來嗎?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冒險嗎?」
簡自道自語道,「可能有一點吧,不過這也沒辦法不是,咱們那位太子殿下不安分啊。」
「可這二皇子似乎......」
簡自道突然開口道,「我有說過我要支持他嗎?」
老管家一愣,回神後道,「那您之前與他說的那些......」
簡自道淡笑道,「不給他點期望,他又怎麼會為我們所用呢。」
......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一輛華貴的馬車出現在宰相府外。
馬車內。
「老二,你昨天真的與他說清楚了。」
趙年望著眼前一直低頭的二弟開口問道。
趙睢一臉真誠,開口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經說清楚了,皇兄你只是一時受小人蒙蔽而已。」
趙年深吸一口氣,「那就去見見他吧。」
只是暫時的隱忍而已,等熬過這一段時間,待他真的坐上皇位,就是清掃一切的時候。
經過通報之後,趙年和趙睢很簡單的進入宰相府內。
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宰相府大堂前。
而簡自道早已經在大堂外等候多時了。
看到簡自道後,趙年輕咳一聲,上前拱手道,「宰相......」
噗呲一聲!
趙年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後心口一涼,緊跟著一陣刺痛。
待一回頭,只看到向來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趙睢這一刻卻是一臉的陰狠和瘋狂。
而在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把精緻的匕首。
匕首尖端還沾著血漬,不出意外正是他的。
「你......你為什麼......」
趙年一臉錯愕與憤怒。
噗通一聲!
因為傷到了心臟,以至於他渾身無力,直接摔倒在地上。
「為什麼?」
趙睢冷冷笑道,「因為我也想當皇帝啊,憑什麼我就要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當個無人在乎的影子?」
「憑什麼!」
「我也是皇子,我也能當皇帝。」
趙年看著趙睢不知道如何說,他突然側過頭看向不遠處靜靜站著的簡自道。
「你和他......」
趙睢突然一改冰冷,面對簡自道恭敬說道,「這還要多虧了皇兄你野心太重,使得宰相大人放棄了你,要不然我也不會下定這般決心。」
趙年咬牙道,「殺了我,皇位也不會是你的。」
趙年和趙睢再蠢也都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奪嫡不是單純的殺就足夠的。
趙睢冷笑道,「殺了你是不夠,但要是我有宰相大人的支持呢?」
「這裡是宰相府,進來的只有你我二人。」
「你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臣弟不會游泳也沒辦法救你不是。」
「荒唐!」
趙年指著趙睢說道,「這種理由,怎麼可能會有人信。」
「誰說讓他們信了,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趙睢聳肩道,「再說不信又如何,他們有證據嗎?我就是唯一的證人。」
趙年頓時說不出話來,心頭一陣冰冷。
以宰相府的勢大程度,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出現。
說到底,這也是他與趙睢的鬥爭。
屬於皇室內部的爭鬥。
他死了,可能會有一部分人有意見,但是誰又真的會為一個死人去與有宰相府支持的趙睢死拼到底。
而且,他也才上位一個月,支持他的人本就少,就更不可能對趙睢造成什麼威脅了。
越想趙年就越驚恐。
他明明才成功當上太子,龍椅也才坐了一個月,他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對了,還有一個人能救他!
趙年猛的回頭看向簡自道,連忙開口道,「宰相大人救我,從今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
簡自道就靜靜的看著,沒有開口說話。
趙睢小心看了一眼簡自道,見其沒有動作心中鬆了一口氣。
而後看向在地上掙扎的趙年。
之前那一刀扎的淺了,這一次他可就不會失誤了。
看著靠過來的趙睢,趙年一臉驚恐,不斷的蹬著腿試圖遠離趙睢。
「皇兄放心。」
趙睢看著手上精緻的匕首道,「這把匕首還是你曾經送給臣弟的,非常鋒利,保證讓您感受不到多少痛苦。」
來到趙年面前,趙睢兩腳各踩在趙年的一條手臂上。
因為傷到心臟,所以趙年根本沒有力氣掙扎。
「皇兄,再見了!」
話音落下,趙睢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下。
噗呲一聲!
下一秒,趙年漲紅著臉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處完全沒入心臟的匕首。
他是大皇子,他是太子儲君,他是大乾現任監國。
怎麼可能死的這麼簡單!
然而,那不斷流失的力氣和消失的意識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
看著身下趙年擴散的瞳孔與死不瞑目的模樣。
一陣冷風吹過趙睢的脖頸,讓其打了一個激靈。
下一秒,趙睢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殺人他不是沒見過,也不是沒有自己動手過。
但是親手殺死自己相處多年的皇兄還是第一次,也只有一次。
尤其是他這位皇兄還有不一樣的身份。
這種手刃至親的感覺讓趙睢極度的不安。
但很快,他便被另一種感覺充斥。
趙年死了,那麼他就是長子了。
他即將成為新的太子。
只待趙興那邊駕崩,那麼他就是大乾地位最高的人。
一言可定無數人生死的人。
(ps:加快節奏了,實在不擅長寫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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