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公府,大堂。♔💋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老大,你這次又要去往通州?」
薛冰張猛對視一眼,看著坐在主座上的李道驚訝的問道。
李道點頭,「三皇子和四皇子在通州失蹤,需要去往通州一趟將他們救出來。」
薛冰點頭,「明白了老大,我現在就去通知浮屠軍們。」
「薛冰。」
「嗯?」
「將浮屠軍打散開,數人結一隊,分散進入通州。」
「是。」
如果趙興給的任務是平定那所謂的平天教,又或者直接武力鎮壓通州暴民,那麼李道會毫不猶豫的調動五百浮屠狼騎長驅直入通州,直接一鼓作氣將其殺穿。
但這次的任務卻是救出三皇子和四皇子。
所以,他決定先確認一下這兩人的死活。
如果活著,那麼將兩人救出來後再對付那平天教和通州暴民。
以他對於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了解,這兩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他可以帶著兩人的命令繼續對通州下手。
事後也有他們可以分鍋。
而如果三皇子和四皇子死了,那麼不用想,趙興那邊必然大怒。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帝王一怒,伏屍千里。
哪怕那時候趙興會因為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死亡而怪罪於他,但也絕對不會放棄用他。
到時候他還可以藉此機會直接調動浮屠狼騎清洗通州。
總之,他的目的到最後基本上都會達成。
在薛冰和張猛兩人退下後,酒兒湊了上來。
俏臉緊張兮兮的說道,「少爺,那我們呢,你不會把我們丟在府中吧。」
「放心,不會,這次帶你們一起去。」
這一次他走了,浮屠狼騎也帶走了,獨留三女在武安公府肯定不合適。
畢竟,帝都內部還有太多不穩定的人。
接下來,在李道讓酒兒等人準備出行所需要用的東西時,鐵三娘那邊在聽聞朝堂之事後派人帶過來一句話。
表示她已經給他們鐵家在通州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
只要他這邊有需求,鐵家在通州那邊上下的人都可以全力配合他的動作。
對此,李道也沒有客氣。
還沒出發就讓鐵三娘派來的人帶回去了幾個需要提前調查的事。
之後,楊林這邊則是親自上門詢問有沒有什麼需求。
李道則是表示單單他自己一行人就夠了。
第二天清晨。
李道這邊誰也沒有通知,直接就駕著趙興賞給他的紫金木馬車上路了。
浮屠狼騎那邊由還需要薛冰和張猛統管。
所以李道身邊僅僅安排了楊岩和他手下的十個人。
「走吧。」
李道依靠在馬車上,一聲令下,四匹飲了寶血的馬兒便自行動起來。
......
五天後。
一行人順著古道正式跨入通州界碑,進入通州境內。
很快又過去半天時間。
此時,一處寬闊的道路上,一輛華貴的馬車正悠哉悠哉的行駛在其中。
這馬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道一行人。
通州不同於南疆多群山,這裡地處平原地帶。
馬車行走在古道上,兩側多田地。
不過,由於通州經歷了一年大旱,現如今一眼望去,土地乾涸,只有溝壑卻看不到一點糧食,偶爾可以看到一點雜草也是干黃的。
要知道此時已經是夏末秋初,這種場景對於種地的平民來說是絕望的,一年到頭顆粒無收。
不等李道心生多少感慨,突然楊岩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老大,有情況。」
聞言,李道四處看了看,憑藉著蛻變後的眼睛很清楚的便看到遠處出現的一個個黑點。
瞳孔一動視野拉近,他看清楚這些黑點是一個個衣衫襤褸正在趕路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些人距離馬車越來越近。
所有人也都看清楚了這些人具體的模樣。
面黃肌瘦,皮膚泛黑乾裂,每個人都是風塵僕僕一臉麻木的模樣。
當注意到李道一行人的存在後,這些趕路的所有人下意識的朝著兩側讓去不敢靠近。
就在雙方即將擦過之時,突然一道人影從一群人中竄出,跪倒在馬車前,阻攔了馬車的去路。
「小女子求求大人們救救我的女兒。」
女人的求救聲讓場面一度安靜下來。
然而,出現這一幕後。
那些與女人同一起的難民們卻做出了非常不一樣的反應。
只見他們迅速的和女人拉開距離,一個個眼底帶著警惕緊張之色,似乎是生怕被波及了。
「老大,怎麼辦?要不要趕走。」
身穿便裝的楊岩看著女子皺眉道。
不是楊岩無情。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救一下倒是無所謂,但周圍有這麼多人看著,救了就是麻煩。
李道從馬車上越下,目光先是朝著四周之人打量了一眼,最後目光才落到跪在馬車前的一對母女身上。
擺了擺手讓楊岩退下後,他從馬車上拿了幾塊乾糧和一袋子水朝著母女二人走去。
走近之後,李道看了一眼女子懷裡那八九歲的小女孩開口道,「缺食和缺水是嗎?」
女子連忙點頭,一雙眼睛死死看著李道手上的水和食物,用沙啞的聲音開口道,「只要大人能救小女,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真的什麼都願意?」
「真的,我發誓。」
「行,那你磕頭吧。」
「什麼?」
「磕頭。」
李道晃了晃手上的水和食物,淡聲道,「什麼時候磕的我高興了,什麼時候我就把食物和水給你。」
這種侮辱人的話擱在平日裡可能會讓人與之拼命。
畢竟大乾不比前世古代,把磕頭做的很隨意。
但是,女人聽完話後將懷中女兒小心放在地上後便毫不猶豫的開始磕頭。
並且磕的非常重。
重到第一次磕下去,眉頭就被地上的小石子扎破了血。
兩側,一些人原本看到李道拿出水和食物腳下忍不住靠近幾步。
但在看到這一幕後一個個又止住了腳步。
這邊,在李道沒有有所表示的時候,女人磕頭並沒有停止。
她一次又一次的不斷磕頭,一次又比一次重。
重到咚咚的聲音在地面不斷作響。
可能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旁被放在地上的小女孩微微睜開了眼睛。
並且還注意到了自己身邊母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