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沒有褚照今日一言,他們也同樣願意對李道行師禮,甚至直接磕頭拜師都可以。🍫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畢竟,能夠一句話讓人點悟得道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剛剛那句話看起只對褚老夫子起了作用。
其實對他們也是一樣,只不過他們生平領悟沒有達到褚老夫子那樣的層次,所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但以後凡是他們在修行之時因為這句話有所寸進,這份恩情也會隨之遞進。
總之,看似只是李道隨意一句話。
但只要能夠流傳下去,其中因果也會一直流傳。
李道無奈道,「褚老,你這有些太過於抬舉我了。」
褚照搖頭,「這是應該的。」
見褚老夫子認真的模樣,李道也不再多言。
畢竟,這件事對他也是有好處。
自古文人最難纏,有了這麼一個身份地位,以後一些事做起來他也有助力。
隨後,褚照看了一眼文華書院的眾人,「你們既然已經安頓好了,那麼老夫也該走了。」
聽見這話,文華書院眾弟子一愣。
「老師,為什麼要走?」
「您不是說好的要留下來照看我們一段時間嗎?」
褚照直言道,「之前老夫以為南疆多險惡,所以護送你們一遭,現如今南疆已經在李總督的治理下變的不同往日,我又還有什麼理由留下。」
此話一出,眾人不知怎麼開口。
緊接著褚照又道,「行了,老夫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何必做女兒姿態。」
這時,李道開口道,「褚老你難得來一趟,不妨多留幾日。」
面對文華書院的學生褚照可以出口教育,但面對李道這個讓他悟道之人卻是不可以。
褚照搖頭道,「不是老夫不願意留下,如果可以,老夫也想與李總督你坐堂論道,只是之前悟道之後老夫覺得有些東西也該是時候去做了,知行合一,知老夫活過百年,此番則是去為了用行去驗證知,順便也為了突破一下目前的瓶頸,這般告辭也是為了此事。」
李道一愣,不禁問道,「褚老你剛才沒有突破嗎?」
「沒有。」
「不知可否詢問一下褚老你的修行境界?」
「自無不可。」
褚照直言道,「按照正統修行境界來說,我之前的境界應該是大宗師巔峰。」
「不過,之前李總督一言讓我悟道,現如今已經半隻腳跨入天人。」
「而此行告辭,也是為了真正能夠突破天人做準備。」
聽完褚照的話,李道上下打量了一眼平平無奇看似只是普通老者的他。
完全無法將其和大宗師巔峰的修行者聯想到一起。
他也沒想到自己之前一句話讓一位大宗師巔峰的修行者能一窺天人。
突然,褚照開口道,「其實,對於所謂的修行境界老夫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想認真的研究人間之道而已。」
「這些都只是悟道修行之中附帶的。」
李道,「......」
這時,褚照疑惑道,「其實老夫還有點想不通當初創立儒修那位大能是怎麼想的。」
「什麼意思?」
「按道理來說能創出儒修的人應該是一個已經脫離世俗的大能,對一切看的應該很淡,但不知為何會領悟出儒修這種擁有非凡武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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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道先是一愣,而後輕笑道,「褚老,這個問題我應該能代替那位先賢回答你。」
「嗯?」
「想必褚老你在與人辯道的時候應該遇到過不少辯道不過,最後變的不講道理的人吧。」
「是遇到過。」
「那褚老你都是怎麼解決的呢。」
「基本上不理會,為什麼要與小人爭鬥呢。」
「那要是他要動手呢。」
「老夫......」
話還沒說出,褚照愣在了原地。
李道微笑道,「儒修,其實就是為了在別人準備不講道理的時候,讓他們重新坐下來聽你講道理。」
「哈哈哈。」
沉默了片刻,褚照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也在同時,他身上那股超然的氣息再度一閃即逝。
待笑聲停止,褚照認真道,「老夫又欠你一個人情。」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遞到李道手中。
「這是......」
「文華書院院長牌。」
「什麼意思?」
褚照道,「從今天起李總督你就是文華書院的第二院長。」
「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可......」
「有這身份在,趙興那小子見了你也得行弟子禮,更別說......」
後面的話李道沒聽到,他只聽到了前面第一句。
於是乎,他不再拒絕,將玉牌放入自己懷中。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他不在乎,他只想突然發現這玉牌和他挺配。
見李道收下後,褚照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那麼我也該走了,讀了萬卷書,也該走走萬里路了,這些小混蛋就交給你了。」
話音落下,只見褚照在一團浩然之氣的纏繞下身形離地而起,朝著庭外飛去,很快便來到空中。
最後對著眾人一招手後,而後整個人遁空遠去。
「天人......」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褚照,李道默默在心中給自己定下新的目標。
在褚照離開後,李道將視線轉移到崔直等人身上。
緩緩道,「現在你們服氣了嗎?」
聞言,崔直等人沒有多說什麼,眼裡也沒有不甘,很自然的做出弟子之禮。
見此,李道點了點頭,沒白白浪費他一番口舌。
於是開口道,「接下來我會讓人將南疆的資料給你們整理下來,待外面整頓的差不多後,你們就可以直接去就任了。」
「至於職位什麼,朝廷也沒下放聖旨與我多說,你們之間直接自行討論便可。」
「總之,無論你們如何治理,我都只有一個要求,三年內,整個南疆所有平民都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如果這都做不到,那你們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如果要是在沒有和李道辯道之前,他們此刻每個人都會抱有絕對的信心。
但現在,他們有些懷疑自己了。
不過,能在帝都那些外界的排擠下生存下來他們也不是一點挫折就能打敗之人。
更何況他們只是理論大於實踐,還是有能力的。
於是,經過自我調節後,所有人很快就重拾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