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撒起嬌來很嚇人

  「今天幾號?」她戳了戳同桌的胳膊。

  同桌毫無防備,被她戳得水瓶都掉在地上,帶著冰碴的礦泉水灑了一地。

  同桌乾澀地擠了擠眼,「大姐,我剛買的水。」

  「別廢話,問你今天幾號。」

  「四月十七啊,怎麼了?」

  「奇怪,那也不是我生日啊。」溫燃拎著蛋糕一頭霧水。

  門口陸續回來的女生們嘰嘰喳喳,看見她手上的蛋糕,一股腦把她的座位圍了個水泄不通。

  「誰送你的蛋糕啊?」

  「情人節?愚人節?不對啊,今天也不是你生日……」

  「嗷,有人跟你表白!快看看有沒有卡片!」

  也不知道是誰嚷了一嗓,溫燃瞬間就被擁上了風口浪尖。

  溫燃只揚起一記冷笑,「呵,怎麼可能?」

  從小到大,根本沒有一個男生主動竄出來說喜歡她,甚至她有生以來告白過的兩個男生,都莫名其妙被嚇跑了。

  「是不是給錯了。」

  她小嘴嘟囔著,抬手去翻課桌里剩下的東西。果然從英語書里找到一張薄薄的卡片。

  精緻的手繪卡片仿佛有著驅使人變緊張的魔力,溫燃看見上面的雋秀字跡,心裡才開始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打開看,手上的東西就易了主。

  有個突然出現的活土匪,抓起蛋糕和卡片就跑……

  從追逐到搶奪再到大「打」出手,整個場面血雨腥風。

  最後難解難分的溫燃和江灼是被班主任一嗓子吼開的。

  兩人被拎到辦公室罰站,又罰了三千字檢查,等她回到教室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蛋糕掉在地上跟冰水化作一團,卡片更是不翼而飛。

  為了這事,溫燃一個星期都沒和江灼說話。

  期間她屢次暗示明示,除非找到那個送卡片的人,否則絕不原諒他。江灼倒好,左耳進右耳出,嘴上保證得好好的,實際壓根沒付諸行動。

  是最後溫燃被他一天一個道歉蛋糕的塞怕了,才鬆口饒了他這一大過。

  事是過去了,可到溫燃最終也沒能知道寫卡片的人是誰。

  如今時過境遷,再想起這件事來,溫燃反倒是有了不同的發現。

  這江二狗,該不會當時就對她……

  光看溫燃恍然出神的表情,趙萌萌就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

  可愛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燃姐,你是不是又跟灼神吵架啦?」

  被戳中心事的溫燃:?

  「為什麼要用『又』?」

  能把你糾結成這樣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啊。

  趙萌萌心裡嘟囔著,嘴上終究沒敢吭聲,只問:「那問題很嚴重嗎?」

  「我覺得是不嚴重,但他好像這麼覺得。反正能使過的招我都使過了,這次他居然連激將法都不吃。」

  激將法……

  灼神以前吃的時候真的不是在讓著你嗎?

  趙萌萌有些無語,「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可以換一種道歉方式。」

  溫燃豎起耳朵。

  「比如示個弱,撒個嬌什麼的?」

  「神馬?!」溫燃瞬間從地上跳起來。

  撒嬌?

  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啊?」趙萌萌跟著爬起來,「明明這招這麼好用。」

  見對方戴上痛苦面具,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趙萌萌據理力爭,「真的不騙你。這招別人使未必管用,但你用在灼神身上,保證百試百靈!」

  →

  以她對周邊人的了解,溫燃只要說兩句軟話再撒個嬌,別說灼神,整個空心糖都能拿下。

  趙萌萌語重心長,「姐,你該學會正確用臉了!」

  「……」

  合著她以前都沒好好用臉了?

  溫燃一時有點無語。

  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萌萌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撒起嬌來很嚇人呢。」

  「誰說的?!」趙萌萌當場就站不住了。

  雖然這場面想像起來很抽象,但她親眼見過她燃姐醉得一塌糊塗後抱著灼神不撒手。

  誰拉咬誰。

  奶凶奶凶的,灼神當時笑得挺不值錢。

  「江灼本人親口說的。」

  甚至還建議她這輩子不要在外面撒嬌,容易被打。

  想起以前不太美好的對話,溫燃就覺得這個方案堅決不能用,「算了算了,我還是再想想別的吧。」

  大不了她等會下課直接殺到他們家,直接用武力把他打服。

  趙萌萌跟她混久了多少有點能掐會算,「姐,別。」

  「那你讓我怎麼辦?」溫燃覺得再這樣下去很有早禿的趨勢。

  不經意間看了眼教室的鏡子。

  明亮的白熾燈將小腿上的淤青照得很明顯。

  溫燃心念一動。

  撒嬌不行,示弱好像可以試試?

  逝世就逝世。

  「萌萌。你腸胃炎犯了,上吐下瀉。」

  趙萌萌:?

  「你決定趕緊去醫院掛急診,所以不能送我回家了。」

  「情急之下,帶走了車鑰匙。」

  趙萌萌聽著她的接連施咒,忽然悟了,「然後我給白哥打了電話,他沒接?」

  兩人幾句話寫完了劇本,一拍即合。

  於是趙萌萌收拾自己的東西,開開心心提前下班。

  至於溫燃,則在拍了兩張又青又紫的真實照片發出去後,果斷繼續加練。

  ……

  江灼剛從工作室出來。

  四個人從午飯後一直忙到現在,連晚飯都還沒吃。

  謝銘焓跟老么丁昊勾肩搭背,為到底是吃什麼「討論」得熱火朝天。

  最後以謝銘焓的武力勝出。

  正要改道,前面不遠一輛粉紅色超跑下來個人,氣勢洶洶,直奔幾人而來。

  丁昊看得有點愣,「這不是黑子姐姐嗎?」

  謝銘焓看著來人手裡的咖啡杯,眉峰一挑,「酒醒了?」

  三個字成功絞殺葉淮星僅存的理智。

  她嗷了一嗓,抬手就潑。

  謝銘焓那是乖乖任潑的人嗎?

  手臂猛地一用力——丁昊牌護盾成功擋下一擊。

  溫熱的液體順著腦門直流而下,丁昊大著膽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

  拿鐵半糖沒加奶。還好,就是普通的咖啡。

  謝銘焓摸出紙巾丟給他,對著突然出現的葉淮星皺眉,「你發什麼瘋?」

  「你!你還好意思問!」葉淮星氣急敗壞,「你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丁昊擦臉的動作一頓。

  秦淵多數時候話都不多,但很會抓重點,「哪天晚上?」

  想起什麼的江灼:「那天?」

  也就是這個點周圍沒什麼人,不然任誰聽見都想問一句空心糖是不是集體腦袋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