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才思慮她與葉缺之事。
咱們趕走閆俊子,然後在月下聚聚,不好麼?
寧傲雪心裡是這般想的。
但此刻,心境受到影響。
葉缺雖強,雖對她好,但這招呼其他人的手段,著實嚇人。
這閆俊子,她是無法報復,只能忍氣吞聲,儘量遠離便是。
可沒想到的是,葉缺手段忒狠。
今晚,閆俊子的噩夢到了。
「他再敢欺負你,我天天換著花樣整他!」
葉缺笑出鋼鐵直男般的聲音。
寧傲雪輕輕一嘆,眼中有幽怨。
今夜,她差點就想不顧一切了。
「葉缺兄,你找傲雪,可有何事?」
她的眼中仍有希冀。
「我找你沒別的事,就想通過你,找到閆俊子,現在嘛,沒啥事了。」
葉缺將寧傲雪送到住所,淡淡笑道。
寧傲雪雙眼一暗,低聲笑道:「我還以為葉缺兄約我出來,是有其他事呢。」
「以後要有其他事,我再來找你,先走了。」
葉缺看不出寧傲雪那般幽怨女兒家的樣,拜別後就飛走了。
其實,這時候的寧傲雪,經歷一遭劫難,被葉缺所救後,已流露女兒家姿態,正是真情敞開之時。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葉缺想要,寧傲雪絕不會反抗。
奈何,這鋼鐵直男愣是看不出寧傲雪的半點怪異。
寧傲雪愣愣望著葉缺離去,心思泛濫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輕移蓮步,回到住所之內。
再說葉缺。
回到自個的住所,將閆俊子折磨一頓後,心性活躍,便又煉製出多種丹藥。
直到天亮之後,白須來找他,他才回過神。
「這些丹藥,啥效果都有!嘿嘿!」
葉缺收起丹藥,走出住所,一與白須碰面,便見這不正經的老傢伙,氣血虧空,身體虛浮。
嘿……昨晚多半是看了那些片子,做了些大家都懂的事情。
就是不知,是一個人解決,還是兩個人解決。
許是白須也看出了葉缺的眼神,頗有些不正經的咳嗽了一聲:「密室即將開放,狀態調整好,好好研究陰陽級勢陣的書籍!」
「你的狀態可不好啊。」
葉缺斜眼白須,笑出了猥瑣。
「少說些有的沒的。」
白須就是不承認,頗有葉缺之風範。
倆人直奔勢陣殿,來到密室前,一眾老傢伙們,以及老處女雨若簾已等候多時。
當葉缺一到,這安靜的氛圍,陡然一變。
果然是個能讓氣氛產生變化的男人。
一夥老傢伙們,望向葉缺的眼神,充滿了默契。
只有男人,才能懂男人。
這讓一旁的雨若簾,冷哼一聲,眼中有嫌棄。
特別是看向葉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那小獸對她開啟繁衍模式,多半是葉缺這貨弄的。
還不承認!
「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教訓教訓你!」
雨若簾在心中氣哼哼道。
「收心!密室馬上開啟!」
白須施了多種神通,才將密室打開。
至此,眾人收了心,神色凝重。
密室內珍藏著陰陽級勢陣的書籍,乃羅生門的珍藏。
而陰陽級勢陣,羅生門曾有一座,但已在抗衡惡鬼之門的時間歲月中,逐漸破損。
到如今,只剩下殘缺的陣基。
而今,羅生門高層決定,將再次製作陰陽級勢陣,鎮守惡鬼之門。
眾人身負重任,踏入密室之內,抱著認真、謹慎和凝重的態度。
為了羅生門,為了鎮守惡鬼之門,為了守護人間。
他們相聚此處。
互相望其他人的眼神,皆能看出對方的凝重態度。
但在這神聖時刻,放屁聲響起。
氣氛瞬間稀爛。
個個臉色發黑,瞅向葉缺。
耳朵挺靈的,這都能聽出聲源。
「抱歉抱歉。」
葉缺乾笑。
「就他麼你事多!」
光頭瞪眼。
「那啥,咱們研究研究吧!」
葉缺揉揉鼻子,淡定的走向密室書架。
還是有不少書的。
隨便拿出來一本翻閱,心裡欣喜。
果真是,打造陰陽級勢陣的書籍。
但看了沒多久,他的眉頭微皺,發現打造陰陽級勢陣的材料,世間難尋。
「不管了,先把理論搞懂,以後有機會弄到材料,就儘量去爭取!」
接下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書啃了起來。
此時,他已漸入佳境,天資超然逐漸開啟。
記憶力、邏輯力、推理能力等等全方位的學習能力,一個個的展開,開始了無限制提升。
處於天資超然的狀態越久,其學習能力越變態。
但因他過於投入,一屁股坐在地上時,忘了周圍還有人。
這一坐,正好坐在雨若簾的大腿旁。
葉缺忽感一片溫軟,卻沒在意。
只因他知道這裡沒危險,所以天資超然開啟後,狀態高度集中,根本不在意外界之事。
但雨若簾不能不在意。
數千年的老處女,可不是白當的。
這輩子就沒接觸過其他男性,以至於當葉缺一屁股差點坐在她腿上時,她的身體如電流般襲過。
那一刻,她不是惱怒,而是咬牙畢聲。
這可能跟環境有關係。
身處密室,安靜又黑暗,大家又在各自翻越書籍。
在這種環境下,雨若簾心思泛濫,沒有過大的動作反應。
她望向葉缺,見這貨眼神痴迷書籍之內,一動不動如木頭,當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對此,雨若簾輕皺的眉頭,逐漸釋然。
不過,一釋然,腦袋裡就多想了。
想著想著,便想到聖王碑那場比賽,葉缺在樹林中撒尿一幕。
忽地,她的臉色紅了。
「我到底在想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雜念,但就是壓不下。
就這般折騰了一個小時,才逐漸冷靜下來。
而葉缺,根本不知雨若簾的心思,全身注意力,已落在書籍之內。
開啟天資超然的他,如遨遊在陰陽級勢陣的知識海洋之內,感受著另類的暢快。
直到一天過去。
他才被白須叫醒。
葉缺被打斷,頗為不悅,一掃四周,這幫老傢伙包括雨若簾,都用怪異目光瞅著他。
「我等討論半天了,也不見你放下書!」
「我以為你猝死了,現在看來,沒啥事。」
一個個老傢伙,嘴上不留德,把葉缺說得臉色發黑。
唯獨雨若簾,罕見的沒出聲,只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