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氏巨族有頂級手段,發現寫下對聯的人是葉缺,於是趕到龍淵古城,來尋葉缺。
「一旦引走他們,和尚身份會暴露,源尊會殺來。」
水月鏡百般不願意引人走,他想溜了,陣法一角都拿了出來。
「嗎的,坑了燕家就想走,佩孫子,虧你能幹出這檔子事兒,我懷疑你引我來源神界,是不是別有目的?」
葉缺平時缺德,但那是沒有越過底線,真要讓他害人,他做不到。
此刻,他的眼睛斜向水月鏡,審視意味十足。
「佩爺我啥時候怕過?我豈會是那種害人之鏡?還有,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別有目的了?」
水月鏡怒了。
「那行啊,引走就是了,反正我有天痕術,大不了施展太陰太陽石碑震天術,再加上那陣法,又不是逃不走。」
葉缺拎了棍子,上面有雙源鳥凶禽神威,恐怖無比。
「走唄。」
水月鏡祭出陣法一角,綻放水藍色光芒,做好逃遁準備。
但這一刻,他決定與葉缺先引走霸氏巨族的人。
……
城牆上,霸氏少主的手中把玩著珠子,俊朗的面容,看似平靜,深藏深寒,讓人一眼望去,汗毛聳立。
「落石,你把事情辦砸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恕罪的機會。」
霸氏少主冷漠道。
那大漢,也就是初位主宰,為他端來一把椅子,驚喜的認真道:「是!」
說著,便轉過身,眸冷冷盯著燕家府邸,身體緩緩震盪出主宰威壓。
今天,他讓少主出了丑,現在無論如何,他都會把事情辦好,哪怕不惜一切手段。
「那人重傷,可能會在燕家療傷,我需雷霆出擊,將其找出。」
落石總算有了腦子,知道在這種事情下,該果斷出手,不給對方隱匿逃遁的機會。
轟!
他爆發神芒,震盪乾坤,殺向燕家府邸,口吐恐怖殺機:「你們,都給我出來!」
燕家最強,不過初位不朽。
他們擋不過,必被滅。
落石也算狠,出手就是滅族。
「你爺爺我出來了!」
葉缺拎著棍子,化為一道金芒,瞬地從府邸衝出,速度之快,讓落石始料不及,也來不及擋。
噗地一聲,那棍子打穿落石的胸膛。
「想找我麻煩,你們夠格嗎?」
葉缺抽出棍子,轉身順勢一棍子,將落石的腦袋打炸,水月鏡噴湧水藍神芒,震碎落石的身體。
這一套連招,轉瞬發生。
堂堂初位主宰的落石,肉身被湮滅,但還保留一線生機。
要不是情況緊急,葉缺和水月鏡能搞死他。
但現在嘛,該溜走了。
「大膽!」
霸家的一尊高位主宰,強勢伸出手,整個龍淵古城上方,都出現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可輕易拿捏星辰,粉碎虛空。
此番,那手就往葉缺和水月鏡壓來。
「開!」
葉缺施展天痕術,化身人形弧線,於天地相融,於源神虛空之勢合一,攜帶了能驚天動地之威能。
他以弧線之姿,破滅手掌,立於蒼穹之巔,雲端之上,其眸冷冷凝視霸氏少主:「沒了霸氏少主的身份,你一個初位主宰,在我眼裡,跟貓狗沒區別,殺起來,一樣順手。」
少主坐在椅子上,眸半開半合,如獅王在領地慵懶,周身蘊含驚天氣勢,直到他微微抬了頭,那眼神,有俯瞰天下的姿態。
他,不把葉缺放在眼裡。
「呵呵呵,你好不容易將境界修煉到中位巔峰,你便以為,你就可以隨意拿捏我?」
霸氏少主淡漠,哪怕對方強,他不懼,也很不屑。
「本座就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一個天才與平庸的區別。」
他站了起來,胸有成竹,習慣了高高在上,看葉缺時,也是如此。
「當你是中位主宰時,我是初位主宰。」
「再過一段時間,當你還是中位主宰時,我已中位主宰。」
「又過一段四濺,你依舊是中位主宰時,而我,已高位主宰。」
「你現在的囂張,說殺我如貓狗,不過是一條老狗,在最落魄時的犬吠罷了。」
霸氏少主犀利反駁,揭穿此人的心理活動。
「那你可真睿智,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有理,說的連我都差點相信了。」
葉缺嗤笑,轉身就化為一道長虹,直奔天邊。
「呸,一個小小龍荒的廢物,也敢拿出天才之姿,論修煉速度,論修煉資質,論強者心境,葉小子在源神界,都稱得上數一數二,就你也配?」
水月鏡是個老頑童,但也是個經驗老道的活化石。
他說的這番話,還真不假,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不然,葉小子為何能繼承封神榜?那自然是有多面原因的。
「小小的龍荒廢物?就我也配?」
霸氏少主笑了。
如鏡子的這般詆毀,他聽得多了,多數是酸他,嫉妒他,眼裡容不下他。
他搖了搖頭,不做辯解,只用眼裡的玩味和不屑去還擊。
「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你們啊,真是,幼稚。」
霸氏少主揮一揮手,語氣淡漠的又道:「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給那姓葉的留個全屍,關於對聯那件事,需要他的屍體解釋一番。」
他似乎累了,不想跟這類跳樑小丑玩鬧下去,揮手間的話語,帶了認真和嚴肅。
「井底之蛙的自大,看來,你永遠也想不通了。」
水月鏡見霸氏少主的模樣,便笑了,他祭出陣法,並未提前離去,先引走人再傳送走。
他溜了,趕忙追上葉缺。
「井底之蛙的自大,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詞了,聽得出來,你們的心態出了問題,竟能說出這般極端的話。」
「看來,我不得不出手,治治你們的毛病!」
霸氏少主的聲音,夾雜主宰之威,傳遍天地,隆隆的滾動,落入葉缺和水月鏡的耳中。
一人一鏡,轉身看去。
「你們,逃一個給我看看?」
霸氏少主的嘴角微翹,似在戲耍愚弄對方。
話落的那一刻,他的右手食指,點向燕家府邸,轟地一聲,一道神芒從指尖飛射而出,洞穿府邸,其內血光一片,慘叫不斷。
他知道,對方有特殊陣法,想走,絕對能走。
但對方並沒有走,而是引走他們。
這說明燕家府邸,對他們很重要。